距早修还有半个时辰,李赫就早早的就来到教室。
却发现教室之中已经有人了,只是眼生的很。
李赫估摸着是心血来潮的老生,也就没有注意,径直朝着往日的蒲垫子走去。
走到近处,李赫才发现自己经常坐的蒲垫子竟然被老生占了。
几个老生有说有笑,说着这届的新生如何如何傲气,实力却不怎么样。
同时也谈起了今日风头正盛的牧镇南,当然也免不了说些有关李赫的事情。
毕竟李赫拥有上都学宫宫主赏赐的主宫令牌,就算这些日子李赫毫无行动,但名气还是有的。
“你们说,咱们这位少将军到底有什么能耐。
竟然能够让宫主赐下主宫令牌。”
一个高瘦的男子瞧着周围几个同窗好友,貌似有些不服。
“卢才冼,怎么?我听你的话咋这么酸呢。”
说话的人,与高瘦男子卢才冼关系颇好,如此揶揄也没有见卢才冼生气。
“高兆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酸什么了。
人家那可是大将军嫡子,人脉广的很,又是中夏帝国的圣人。
手伸到上都学宫自然很正常。”
卢才冼话中的不服减弱了几分,“不过你们还别说。
咱们这少将军,在一年前可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
文采那是一等一的好。
可这才过了短短的一年时间,修为就达到了武者之境。
你们说说,这奇不奇怪。”
高兆麟摆摆手道:“这有何奇怪的。
大将军身居高位,自从新皇登基至今,大将军可没少被人编排过。
那少将军藏拙也是情有可原的。”
“李赫心机真的如此之深?
高兄,这可不比一般的藏拙啊。
李赫这么一藏拙隐忍,可就是十几年啊。
搁谁,谁能忍下来。”
高兆麟冷笑一声道:“这便是你们和少将军之间的差别。”
李赫就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静静的听着。
一开始他还点点头,面露赞许之色。
可是越听到后面,就越觉得不对味。
这可不是在赞赏他,这是要诛心啊。
天赋异禀,却有藏拙隐忍十几年,这是想要干什么?
在苍央大陆虽然没有勾践卧薪尝胆。
但是与之相类似的故事可不少,不过说表示的含义那就和勾践卧薪尝胆大相径庭啊。
“咳咳。”李赫轻咳了几声。
听到动静的一群老生们立马闭嘴,静静的看着不断走进的李赫。
“这位学长,你坐了我的蒲垫子。”李赫说话不卑不亢的样子,倒是引得老生的不快。
“哦,坐了如何?”卢才冼短短浅浅的眉毛一挑。
威严没有显露几分,倒是表现的很是滑稽。
“在说了,这些蒲垫子,还分你的、我的、他的?”卢才冼似乎是看到了李赫脸上极力隐藏的戏谑,声音忽然提高。
然后又端着老生学长的架子道:“这些蒲垫子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是上都学宫的。
说是你的,当真是大言不惭。”
李赫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这个说辞怎么听着很耳熟啊。
小学生吵架嘛?
当真烦心。
“你让不让开?”李赫抬起头,目光如剑直逼高兆麟。
“不让开,又如何!”
高兆麟昂着头,在李赫这位面生的很的新生,他自然不憷。
“不让开……就不让开。”李赫话音一转,百转千回,随便找了一个蒲垫子就做了下去。
高兆麟是没有想到李赫竟然就这么松口了。
这应该是叫做怂吧。
但是总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李赫一声不吭的随便挑了一个蒲垫子做了下去,翻开书籍,随便翻了几页,然后又翻了回去。
如此来来回回,都差点把书都翻烂了。
“我说你们够了啊。”
李赫重重的将书摔在地上,倏然站了起来,瞧着老生那一群人。
高兆麟同样站了起来,怒道:“你小子又在犯什么病。”
李赫哈哈大笑,然后横了高兆麟一眼道:“你们当着本尊的面,说本尊的话。
不管是好话还是歹话,我听得都非常别扭。”
“当着本尊的面?”高兆麟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李赫,好像在重新审视他。
“你就是李赫?”
“什么叫做我就是李赫啊,你不是应该喊我少将军吗?”
李赫呵呵一笑,语气怪异的道:“刚才那一口一个少将军喊得,那可是恭敬的很啊。
现在见到了本尊,怎么连口气都变了?”
李赫扫了那群老生一眼,心底忍不住的冷笑。
教室很宽敞,寥寥几人原本只要发出一点动静,都是会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现在别说是声音了,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高兆麟这一群人还是失算了,刚才李赫认怂,那是在以进为退。
现在李赫突然发难,他们却没有任何办法。
若是此刻他们在寻衅滋事,那可就变得他们主动挑事了。
尽管他们是老生,但是主动挑衅,而且还是挑衅新生的罪过,他们可担待不起。
“你们是不是南疆人?”
李赫走了出来,哈哈笑道:“也就你们几个没有脑子的家伙,胆子大。
赶来主动招惹我。
你别说话。”
李赫指着张嘴欲要说话的卢才冼。
只是卢才冼可没有在意李赫那近乎命令的口吻,“少将军,你说的是哪里话。
我们刚才可都是一直在夸赞你呢。”
“夸赞?是诛心吧。”李赫冷笑一声,慢慢走上前不。
脚步不重,但是脚步声却响彻教室,很有节奏的踩在这群老生的心头。
与他们心脏的节奏一起跳动。
“别把我当什么乳臭未干的小毛头。
你几岁,最多比我大二十岁。
这些拙劣的伎俩,你们也只能表演给其他人看看。”
李赫走到卢才冼的面前,盯着他好一会。
然后有来到高兆麟的身前,踢了踢他身边的蒲垫子小声的道:“你喜欢这个蒲垫子是吧。
让给你坐好了。
干嘛还要步步紧逼呢。
难道我还不够低调吗?
我已经吵你们这些废物低头了。
但是不代表我是废物。”
最后一句话,李赫的声音响彻教室,余音缭绕经久不觉。
尤其是那个废物,几乎是烙印在了这群老生的心底。
“你们瞧瞧,这是什么?
主宫令牌!是你们在上都学宫十年,想得到却又得不到的东西。
而我呢,来上都学宫才一天,就被宫主赏赐了。
你们说说,我都这样了,还这么低调。
那些高调的聪明人,又是如何想的呢。”
高兆麟脸色发白,那是被气的。同样也是看到了后果之后被吓得。
他张张嘴,想要说话,可是一时半会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然这并不是他无法发生的原因。
就算真的想不到该说些什么,也能哼哧哼哧几下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吧。
哑巴也会啊啊啊的叫几下。
而高兆麟,无法说话,更像是失声了。
喉咙像是被一双大手给扼住了,连喘息都有些难办。
“你们啊……不要想在继续留在上都学宫混吃等死了。
十年了,当初你们的天才之名估计要被你消耗的差不多了吧。
既然下定不了脱离家族的决心,那就赶紧离开上都学宫。
给别人当枪使……不不不,在我们这些新生面前吆五喝六,耀武扬威的。
干嘛啊,何苦啊。”
李赫是指着这群老生的鼻子说话。
那苦口婆心的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子在训斥儿子呢。
李赫的言语犀利,开始对他们发难。
这些老生们,一时间竟然被李赫给震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