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被牧镇南虚空一掌击伤,这是在场众人都没有料想到的。李赫的实力如何,早已经在这次选拔中证明了。
从报名到第一轮选拔,再到第二轮选拔,这一路走来有关李赫实力的争议声也逐渐变小,倒是冒出不少在公开场合之下大肆鼓吹李赫天赋如何如何之高,实力如何如何之强的人。
其中到底有没有大将军府请的水军且搁在一旁先不谈论,单论李赫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从没有武元到修为达到武者并且凝练出了武元化形,如此天赋只能用恐怖一词来形容。
李赫实力的强悍,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那些大肆鼓吹李赫的人也并非什么夸张,按照李赫的说法就是这些人是实事求是,只是辞藻有些欠缺不够华美,故而显得肤浅许多。
说法是嚣张了些,奈何人家有嚣张的资本。
可是现在,李赫竟然受伤了,而且还吐血不止,这到底受到了多重的伤才会这般啊。
李青墨等人围了上来,将李赫搀扶起来,关心的询问是否有伤到哪,当然也少不了赏给牧镇南几道狠厉的目光。
尤其是李青墨,恨不得要当场将牧镇南千刀万剐替李赫报仇。
牧镇南神情阴鸷,刚才他出手是有分寸的,根本不会置人与死地。而且他还及时收力了,此刻李赫受伤才是非常奇怪的。他对李赫很是了解,按照李赫阴险狡诈的程度,这伤势无疑是装的,这是想要借上都学宫扶霖的手来教训他啊。
“李赫,你倒是好算计。为了构陷本世子,也下了血本啊,连脸面都不要了。”牧镇南眯着眼睛,嘴角掀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牧镇南你对我下杀手还不算,还要血口喷人?!”李赫捂着胸口脸色涨红,楚雄南不断的轻拍他的后背,替他顺气。
“现在到底谁是血口,大家可都看着呢。”牧镇南双手负与后背,戏谑的看着李赫,眉眼间尽是自信的神彩。
“你妹的!”李赫暗骂一声,然后推开楚雄南道:“好了!够了!你别拍了,再拍没把他讹死,老子就要吐血身亡了。”
然后大步走到牧镇南的身前,在牧镇南鄙夷和嫌弃的目光下,趁其不备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过李赫这个拥抱的力道有些重,以李赫与牧镇南两中心,巨大的冲击波朝四周散去,逼得看戏的众人节节后退。
如果这样也算是重伤的话,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
就像牧镇南所说的,李赫这厮绝逼是装的,至于为什么要舍下脸面假装受伤,想必也不是牧镇南说的构陷这么简单了。毕竟这么做是真的太过于无耻了些。
可惜啊,这群人对于李赫不太了解。李赫是真的想要讹牧镇南,只可惜没牧镇南识破了,而且上都学宫的扶霖也不是吃素的,当然早就看出那了李赫这么点小伎俩,觉得有趣便没有点破,到底想要看看李赫能够闹腾都什么程度。
李赫抄起牧镇南的雪白的披风,将嘴边的鲜血擦干净了,在牧镇南趋近于暴走的边缘,连忙与其拉开距离并且哈哈笑道:“呀,镇南兄。咱们两个也算是老交情了吧。你在第一轮淘汰的时候,我就非常想念啊,想着若是你我一同如上都学宫求学该多好啊。”
“的确啊,老交情了!”牧镇南是咬牙切齿,七个字是从他的嘴中一个一个蹦出来的。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牧镇南是恨极了李赫啊,而且坊间传闻牧镇南之所以失势,牧镇英之所以崛起都是因为李赫,正是李赫当初打败了牧镇南才导致牧镇南在南疆的威望大跌,牧镇英顺势异军突起。
“其实吧,我们两个之前的矛盾也不是那么大,对吧。”李赫依旧是腆着脸继续道:“与你的兄弟牧镇英也是一样,无非就是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又不是不能化解。”
鸡毛蒜皮的小事?!
一旁人都想脱下鞋朝李赫的脸上甩,大将军与镇南王为此都要开战了,这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李赫倒是不顾及其他人的目光打着哈哈道:“只是我听说,镇南兄与镇英兄弟关系不怎么好。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们兄弟两人化干戈为玉帛,镇英兄才将此次去玩上都学宫的名额让给了镇南兄不成。”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头转向了牧镇南的身上。
牧镇南慢慢的眯起眼睛,盯着李赫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别在这里拐弯抹角的。”
李赫噗嗤一笑,瞬间又收起了笑颜道:“我呀,听说牧镇英死了。不知道这件事情与镇南兄是够有所关联。”
牧镇南喝道:“你问这事作甚,此乃本世子的家事,还用不到你这么一个外人来管。”
“我的确是外人,只是啊,我这两次选拔受镇英兄照顾颇多,镇英兄就这么死了,我这个做朋友的,这么也应该要了解一下他是被谁说啥的啊。你说对吧,世子殿下。”李赫冷笑起来,然后摆摆手也不给牧镇南说话的机会,“不过既然这位世子殿下如此忌讳此事,那么我也不在询问。在场的人也会当做没有看见的。”
李赫环顾四周,扫了扶霖、庙兜还有徐啸川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牧镇南的身上,哈哈大笑回到楚雄南等人的身边。
牧镇南就这么一直盯着李赫,脸色阴晴不定,然后又望向四周,目光所至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纷纷撇过头去。
他们似乎听到了不好的传言,牧镇英死了,而且可能与牧镇南有所关联。而且就算李赫不故意挑明,单纯本应该淘汰的牧镇南顶替了牧镇英的位置出现在仙家渡船上,就已经很可疑了。
这就像牧镇南与牧镇英兄弟两争夺镇南王的爵位一般,无论谁夺了爵位,落败的人毕竟只有身死的下场。
“哥,你为何要招惹牧镇南这条疯狗呢,就算你要构陷他杀弟夺位,这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而且牧镇英的死到底与牧镇南有没有关系,我们都还不知道啊。”李青墨忍不住带着教训的口吻多说了李赫几句。
李赫黑着一张脸,无精打采。有时候他觉得少年老成的李青墨是哥哥,而他只是个弟弟。
“我想少将军这么做是有他的深意的。”顾长风瞥了一眼不远处神情阴沉的牧镇南呵呵一笑,“楚兄,你来解释一下吧。”
“我?我啥都不知道。”楚雄南又露出招牌式的装疯卖傻。
“楚兄,我们又不是瞎。李兄在吐血的时候,就你一个劲在旁边拍背,想必是嫌李兄血吐得不够多,不够逼真吧。”风叁肆哈哈大笑,旋即头凑到李赫耳畔小声道:“李兄,想必你是真的要讹牧镇南一次,只是没有料到牧镇南竟然学精了,没有上当。才顺坡滚驴转移众人的视线对吧。”
“哈哈哈。”李赫哈哈大笑,然后正色道:“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
“李兄果然无耻,我对李兄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连绵不绝啊!”
风叁肆还未说完,楚雄南别结果话茬来,笑呵呵的道:“想必这么一闹,牧镇南的脸面算是丢光了,这次敲打赫少满意否。”
“满意,能不满意嘛!”李赫瞪大眼睛道:“只是你也别想转移话题,你一个劲的输送武元逼我吐血,难不成还真想杀了我不成?”
“赫少说笑了,我这不是未显逼真嘛。”楚雄南摸着鼻子尴尬一笑。
风叁肆乐不可支,折扇指着李赫与楚雄南两人道:“狗咬狗了吧。”
“既然人已经到齐,那边出发了。”扶霖长袖一挥,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仙家渡船笼罩在其中。
仙家渡船的速度极快,从上都学宫到中夏帝国的都城不出十天,设下屏障也是为了保护船上众人的安全。
屏障落下,李赫就感觉到空气中的散乱的武元竟然开始变得有序起来。竟然可以直接吸收有助于修行,倒是非常的神奇,想必这屏障也不是简单起到保护作用的,那光彩流溢的符文想必就是古籍中记载的武元凝练结界了,可以将散乱的武元变成供人修行的有序武元。
只是想要刻画武元凝练的结界,需要耗费不少银财。
这不禁让李赫感慨上都学宫大手笔,随便出手都这么阔绰。于是也不在浪费,盘膝而坐开始修行。
扶霖正准备出言提醒,却没想到李赫竟然早就发现了,于是便没有开口,他想看看除了李赫到底还有谁能够察觉出屏障内的武元的异变,毕竟如果对武元的感知力不是那名敏锐的话,是肯定无法察觉到的。
李赫盘膝坐下来修炼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警觉,只是觉得他是单纯的休息。然后李赫身边的人纷纷盘膝坐下来,这才引得了一些人的察觉。
牧镇南应该是除李赫外第二个察觉到武元出现异样的人,他本以为只有他察觉到了,便想不动声色的修炼,却没想到李赫几人竟然一起盘膝而坐正大光明的修炼起来,这不是明摆的在告诉别人嘛。
这不禁让牧镇南暗骂李赫一声蠢货,也不在站着,毕竟站着修炼速度和效率的确不怎么样。
所有动静全部落入扶霖的眼中,扶霖笑眯眯的抚摸胡须对一旁的庙兜道:“这一批倒是有几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