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花会比往年要冷清了不少,原因无他,前几日李家在对暗月的清扫同时,皇室也耍了些小手段,拔出了一些私下里早就要肃清,但有所顾忌没有清除的家族。
现在风浪还未停歇,很多上得了台面但说不上话的家族人人自危,就算是那些底子很干净的家族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莫须有的罪名实在是太好安置了。
可尽管如此,来参加花会的人依旧是人山人海,很多平民乐得一些富家公子哥和纨绔子弟不来。
“翠竹,你还别说这花会还真的热闹,比过年热闹多了。”李赫左顾右盼,恨不得子多张几双眼睛。
“过年?”翠竹歪着头看着李赫,不知道自家公子口中的过年到底是什么东西。
“哦,也就是元节。”李赫连忙解释,暗道:“见到这么多妹子,太兴奋了,下次注意点。”
翠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公子,翠竹觉得公子近些天的言语有些奇快,说了很多翠竹听不懂的词语。膝枕、绿茶婊还有什么女优。”
“啊啊啊。”李赫连忙摘下一朵花带在翠竹的头上,赶紧岔开话题道:“嗯,翠竹这兰花真的挺适合你的。”
“公子,这不是兰花,这是银莲花……”
“没事,反正都很适合你。”李赫渣男范十足的挑起翠竹的下巴。
翠竹因为娇羞满脸通红,视线瞥向另一半根本不敢与孟寻对视,只是结结巴巴的喊道:“公……公子,不要这样。”
李赫如此作态虽然有些花花公子哥的味道,却引得周围很多女孩驻足尖叫。这对女孩还是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尤其配上李赫柔和且不失阳刚的俊朗脸庞,一双诱人的桃花眼,嘴角还噙着若有若无的坏笑。
这些对于女孩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毒药,就算是久经清场的交际花碰到如此少年也想要换一换口味。
李赫听到周围的惊叫声,不动神色的瞧了一眼周边眼镜都泛着绿光的男们心中更是得意,“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这花会上最靓的仔。”
女生的兴奋的尖叫声引起了不少动静,很多男子都对李赫这个牲口投去嫉妒的目光,他们今日一个个穿着光鲜,想要博得女生青睐,却没想到竟然被李赫给抢尽了风头。
“昌威,这个人是谁啊,你认识吗?”一个打扮做派与李赫十分相似的公子哥,摇着折扇问道一旁的礼部尚书的长子昌伟。
昌威定睛一看,见到是李赫脸色微变道:“小王爷,前面这位就是大将军李显圣的嫡长子,李赫。”
“是他?”被昌威称为小王爷的青年才俊眼睛微眯,他早就听过李赫的大名,不过这个大名有些臭罢了。“身为大将军的嫡长子,却只会舞文弄墨,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有这样一个废物当做大将军,看他怎么保住那么多的兵权。”
这位小王爷真是镇南王牧英之子牧镇南,牧镇南的年纪比李赫要大上一岁,然而修为却极高,相传这位小王爷已经突破武者达到武师境界。
“那是,以小王爷的天赋,甩这个废物八条街都不止啊。”昌威在牧镇南身边阿谀奉承,然而眼底却闪过一丝阴翳。
在都城,要数哪家公子哥最纨绔,无疑是兵部尚书之子楚雄南,要数哪家公子哥武学天赋最高,大将军李显圣次子李青墨敢说第二,没人敢争第一。
如果论谁最阴狠,那么就非礼部尚书之子昌威莫属。昌威与他的父亲一个脾气秉性,平常看起来笑眯眯的不说话,实则满腹坏水,笑面虎竹叶青。
牧镇南根本没有去在意昌威对李赫的评价,以他的修为能够感受李赫身体有武元流动,虽然量不多,却极为刚猛,那种感觉就像是多年前,他远远旁观李显圣时一样。
“看来他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只知道舞文弄墨的废物,隐藏的很深啊。”牧镇南露出冰冷一笑,带着昌威径直的朝李赫走去。
昌威脸上同样露出一抹冷笑,他知道牧镇南是去找李赫麻烦了。
天下兵马,大将军李显圣独握七成,镇南王掌握两成,剩余的一成则分散给了各个诸侯。
镇南王当朝皇帝的哥哥,在当年夺权落败却未死,而且还手握天下两成兵马,可以想象镇南王的手段有多强。
单论实力,镇南王可能比不上身为武圣的李显圣;论功绩也比不过无败大将军李显圣,但论到军事政治手腕,镇南王可以说是中夏帝国第一人。
当初要不是牧胥澜身后有李显圣这位武圣,还有白林夕和白家做靠山,现在的皇帝一定是这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镇南王,而不是牧胥澜这一个从军营里,在死人堆中爬出来的落魄皇子。
牧胥澜初登皇位,李显圣就启奏牧胥澜不能放虎归山,不说杀了镇南王,也一定要将镇南王留在都城。奈何当时牧胥澜根基未定,加上背后支持镇南王的老臣依旧不少,最终依旧被镇南王跑向南疆,不仅如此还讨了一个镇南王的称号。
镇南王与大将军李显圣可以说是军政上的死敌,然而镇南王私底下却对李显圣赞不绝口,时常当着牧镇南的面说当初如果有李显圣相助,别说你父王能够登上皇位,中夏帝国的版图也能扩大一半。
故而牧镇南对自家父亲的这个政敌,是仰慕之意大于敌视,尤其是李显圣的每场大战,他都会去复盘,每次复盘都有不同的体会,所以每次他都认为父亲镇南王败的不亏。
只是李显圣的一世英名,没有毁于敌将之手,没有败在他父亲的铁蹄之下,却败在了李赫这个只知道舞文弄墨的废物上。
李赫没有继续在调戏翠竹,不然他可就要背着翠竹逛完整个花会。就在李赫和翠竹准备前往与牧姮约定碰头的飞仙楼时,与迎面而来的牧镇南撞了个满怀,差点摔倒,要不是有翠竹扶着,估计就要出洋相了。
“还真疼啊。”李赫摸着被撞得生疼的肩头,看着面前的牧镇南怒道:“你看哈,走路不长眼吗?这么宽的马路就直挺挺的撞上来,你是死人啊。”
牧镇南没有说话,他看出来李赫体内有武元流动,所以刚才一撞他只是想试探一下李赫是不是有所隐瞒,事实上李赫就是一个刚刚修炼出武元的小白,这样牧镇南失望之余又有些恼火,再加上李赫的态度很不客气,根本不像是传闻中极具素养的文人,倒像是一个纨绔,或者说是刁民。
“公子,你就少说一点。”从小就察言观色的翠竹知道把自家公子撞到的男人已经很生气了,为了不惹事端,免得回去遭受大将军的责备,翠竹只好婉言相劝。
“哼!”李赫冷哼一声整理衣物,瞪了牧镇南一眼道:“你给我小心点,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别给老子在见到,不然老子就弄死你。”
牧镇南听到李赫的威胁,双眼微眯。他的父亲镇南王在南疆是属于天高皇帝远,牧胥澜管不到,他的父亲就是土皇帝,而他牧镇南就是南疆的太子爷。在南疆谁人敢惹牧镇南,更别说出口威胁了。
一旁的昌威见牧镇南想要动手,心中直乐呵,他乐得见牧镇南与李赫斗的两败俱伤。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牧镇南静静的瞥了李赫一眼,二话没说就离开了。这让他对牧镇南愈加的小心了。
李赫见牧镇南一言不发的走远后,糟糕的心情稍微好点,在看到可怜兮兮的翠竹,就连最后一丝火气都没有了。
“公子,你生我的吗?”翠竹低着头,认为刚才丢了李赫的面子。
李赫微微一笑,轻轻的在翠竹的琼鼻上点了一下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啊,傻妮子。”
“公子。”翠竹抬起头看着李赫,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小嘴巴微张气吐香兰,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勾起李赫下腹邪火大动。吓得李赫连忙念起大悲咒,才将下腹的邪火压了下去。
“咳咳,时候也不早了赶紧走吧。”李赫干咳一声,微微弓着身躯朝飞仙楼走去。
翠竹这个未经房事的妮子那里看得出李赫的异样,只是问李赫是不是生病了,然而她贴的越近,李赫胳膊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就越明显,弓着的腰就越加的弯曲。
最后李赫担心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洋相,便让翠竹不要靠的太近,这个把翠竹这个傻妮子伤心了大半天,最后在李赫不停的安慰下才破涕为笑,李赫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