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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郑氏抹着眼泪,“天儿,你不能不管你妹妹,她是个娇弱的公主,被坏人抓去,如果再不去救,怕是……”

陵太子端着酒杯,一人喝闷酒,好像没听到郑氏喋喋不休。

“天儿,你有没有听到为娘的话……”

“你……”陵太子刚想发火,嘉莲进来,他收敛起戾气,“什么事?”

嘉莲看了眼神『色』阴沉的陵太子,陪着小心,伸出手中的信:“在院子里发现的,好像是你们汉人写的字……”

陵太子看向信,信封上写着:郑昊天亲启,过了好一会儿后才伸手接信,慢腾腾揭开信,刚看到第一行,神情骤变,连忙完全抖开信,信上写道:请哥哥安,明和……

“明和,是明和……”陵子激动的叫道。

“你妹妹的?”

“嗯!”

郑氏激动的连忙走到陵太子边上,伸手要抢信,“让娘看看,明和在哪里?”

陵太子避开了,“娘,我看一样。”

“哦,哦……”郑氏不再跟儿子抢信,“她说什么?”

陵太子快速看信,看着看着神情呆滞,看信的手垂了下来,喃喃自语,“她竟嫁给了凌飞扬的嫡幼孙?”

“凌……难道是大将军凌飞扬。”郑氏欣喜万分,向陵太子确认,可陵太子如同呆住了一样,好像没听到她的话。

“竟已嫁人了……”陵太子嘴里似乎只有这一句。

“嫁人好啊,嫁人好啊,又是嫁给大将军的孙子,他们本身就婚约,真是太好了!”郑氏没有注意到儿了的异样,仿佛卸下沉重心事,轻松了许多,对于在宫中一直受苦的她,她觉得人生满足了,高兴的双手合起,自言自语道:“我去谢谢神灵。”

嘉莲避开身,让婆婆离开了正厅,她不解的看向男人,为何妹妹嫁人,哥哥不高兴,难道所嫁非人?她不解,说句:“我去舂米了。”说完,抬脚出了正厅。

空『荡』『荡』的正堂里,陵太子的脸更阴沉了,难道将来的皇帝是陵齐轩?不……不可能……要是我去凌齐轩,他会不会帮我复国,如果他帮了,那是不是……

老太平寨

清风多了一个玩伴,整个人活泼了不少,带着他的小伙伴不是上山采蘑菇,就是下河捞鱼,小日子过得惬意极了。

“陶淘,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好极了。”

“我也觉得是。”清风得意极了,问道:“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陶大人告诉我们的。”陶淘回道。

“陶仁泉陶大人?”

“嗯,是的。”

清风好奇的问道:“你姓陶,难道跟他有关。”

陶淘笑道:“是,我是个孤儿,陶大人见我没有姓,就让我跟他姓了。”

“原来是这样。”清风笑道。

“你了是孤儿吗?”

清风点头,“是,我父亲是个小校尉,战死在沙场,我母亲带着我流浪,为了省下口中的吃食给我,就……”

陶淘见清风很伤心难过,伸手拉住他的手,“你至少知道自己的根,我连根都不知道。”

清风不好意思的挠一下头,“我们不说这些难过的事了,我们去挖野菜。”

“好。”

两个小伙伴手拉手一起去挖野菜了。

站在小山头,山真道人看向山脚:“两个小僮倒是可爱。”

看不见的白眉道人连忙说道:“你离开了,这舒服的小窝可就归我了,我不客气的。”

“哈哈……”山真道人笑道:“归你就归你,等我回来时,再让太平寨的人帮我建一个就是。”

“还没走,你就想着回来,难道这次出行,时间不久?”

山真道人捋须看向天际,“这个说不准,但我肯定要回来的。”

“回来好,回来好,咱们作个伴,一起下棋,一起爬山、散步,多美!”

“嘢,两个老头,我怎么感觉浑身发冷。”

“哈哈……”白眉道长大笑。

笑声飘『荡』在山间,五月的槐花,开满了漫山遍野,白茫茫一片,随风起伏,任芳香四溢,让阳光都显得那么飘然超脱。

宁国国都阳城

宁太子去打平国快两个月了,宁王这次没有闭关清修,虽然按时早朝,也能坐坐御书房,却没有处理多少实质『性』的政事,朝中的事,都按部就班的走着,一些处理不了的事都以飞鸽传书的方式传给了宁太子。

太子府

夏宝怡又收到了林怡然的来信,这次信中说出了具体回来的日期,她高兴的拿到太子妃回事房,“母妃,来信了,三婶来信了,小白要回来了。”

“有说日子了吗?”

“有,母妃,三婶说,五月初八从宣城出发,大概是六月初回到阳城。”夏宝怡回道。

太子妃放下手中账薄,微微一笑,“这下你高兴了。”

“是,母妃,你不高兴吗?”

“当然也高兴。”

夏宝怡问道:“母妃,你现在习惯羊『奶』吗?”

“你三婶都说了,这个有助我的身体,母妃不习惯也得习惯啊。”

夏宝怡仔细看了看母亲的气『色』,“母亲,我发现你的脸『色』变得红润了,有一种白里透红的感觉。”

“真的吗?”太子妃也是个女人,听到女儿夸自己气『色』好,连忙伸手『摸』脸。

夏宝怡点头,“是的,母妃,不像以前那样腊黄了。”

太子妃笑道:“其实母妃已经感觉到了,现在处理一天事情,不像以前一样气喘虚虚了,就算中间不休息,也不感觉到累。”

“母亲,我现在走很久的路,也不感觉累了。”夏宝怡得意的跟着说道。

“看来你三婶说的慢跑加食补,真得很有效果。”

“我以后一直这样坚持做下去。”

“母妃也是。”太子妃现在几乎都断了人参这些进补的『药』,只跟女儿慢跑,喝羊『奶』,还有食补。

太子妃带着女儿一起吃了晚餐,晚餐后,娘俩又在一起乐了一会,见时辰差不多了,太子妃轻轻说道:“宝儿,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

“不嘛,我要跟母妃一起睡。”夏宝怡赖着不走。

“昨天已经睡过一次,不能这样。”太子妃唬声说道。

“不行,小白一直跟三叔三婶一起睡。”

“你……小白还小……”

夏宝怡生气的说道:“我像小白这么大时,我可没有跟你和父王睡一张床。”

“谁跟你讲的?”

“我自己问嬷嬷的。”

太子妃摇了摇头,“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孩子是不能跟父母同床睡的。”

“母亲,那小白为何能?”

“……”太子妃差点说出,那是因为你三婶不是出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话到嘴边还是噎下去了,想想老三媳『妇』对自己的帮助,她觉自己如果这样说,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母亲——”夏宝怡站到太子妃跟前,摇着她人胳膊,粘着她,让她答应自己。

太子妃被女儿摇得心软,破了规矩,“那行吧,不过,只能睡今天一晚。”

“是,母亲!”夏宝怡嘴上虽然答应,可心里却想,明天晚上的事明天晚上再说嘛。

哈哈……

文襄候府

黄世子要回来的书信已经到了文襄候手中,候夫人听说儿子回来,高兴的眼不见缝,“这孩子定是受了很多苦。”

文襄候哼了一声,“不吃苦,能保住我们黄家的荣盛不衰?”

候夫人别了一眼自家男人,高兴的脸『色』变得不高兴,说道:“那个贱人怎么处理?”

“遂了她的意思。”

“前一段时间,你不是还不同意?”候夫人不解的问道。

文襄候冷冷说道:“文国公府的荣盛可不一定及咱们家。”

“老爷,你的意思是,文国公府没像咱们这样建功立业的儿子?”

文襄候回道:“也可以这样说。”

候夫人摇了摇头,“我可听说了,文国公府变着花样在捞银子,他们竟『插』手王宫采办之事,连少府(掌山海地泽收入和皇室手工业制造,为皇帝的私府)都对他们有意见,是不是真的?”

“嗯!”

“可文国公府是国舅爷,『插』手这些事也不为过吧。”

文襄候冷嗤一声,“为不为过,也得看他侄子愿不愿意让捞这些银子。”

候夫人摇了摇头,“这有油水的事,那家不想,我们家琪儿以前是光禄寺少卿,那红眼的人还少啊。”

文襄候深深叹了气,“你还是担心你儿子怎么为黄家传宗接代吧。”

刚有些得意的候夫人,瞬间瘪了,狠声道,“琪儿这次回来,怎么得我也得让他为黄家开枝散叶。”

文襄候看了眼候夫人,“他要是不生,我立老二为世子。”

“老爷——”

文襄候站起来,冷冷说道:“我说到做到。”

“老爷……”候夫人惊恐,想叫住人,可惜文襄候理也不理,甩着袖子出去了。

宣城郊外

午餐过后,阳光正好,夏、凌两家除了下河捉鱼,还到小山上抓野兔子,玩得非常尽兴。

未时末,相当于现代三点钟的样子,小白累得睡着了,林怡然抱着他坐在一块石头上,等进林子的夏宗泽出来,结果在林子口看到了凌齐轩。

“咦,凌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凌齐轩笑笑:“我没往林子深处去。”

“哦。”

凌齐轩转头看了看,问道:“看到明和了吗?”

“她被太阳晒得头有点晕,进马车休息了。”

凌齐轩朝不远处的马车看了眼,跳下马,把弓箭等特递给了贴身侍卫高悦,“我跟夫人聊会。”

“是,将军!”高悦连忙退了下去。

凌齐轩伸手『摸』了『摸』小白的小手,“不知再见到他时,他有多高?”

听到这话,林怡然也有些伤感,“坐吧,林大哥——”

凌齐轩在边上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看了四周景『色』,“有没有舍不得这里?”

林怡然嫣然一笑,“相比北方,我当然更喜欢湿润的南方,可你知道的,我们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鸡。”

凌齐轩黯然,“如果不离开太平寨,我们是不是永远做邻居呢?”

林怡然微微笑道:“不一定!”

“呃……”凌齐轩有些惊讶她的回答。

“年轻的生命不会停止脚步,小小太平寨困不住你我的脚步。”

凌齐轩淡然一笑,“果然是这样,我的想法天真了。”

林怡然说道:“凌大哥,你现在可是三十岁还没到,真是热血青春之时,可不能有了六十岁老人才有的想法。”

“感慨一下。”

林怡然提醒道:“凌大哥,你也别伤感,你应当每年都会去阳城述职。”

“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么说,我们每年都会见面了?”凌齐轩高兴的反问。

“是,凌大哥!”林怡然笑道:“不仅如此,到老了,我会回太平寨。”

“那我也回太平寨,这样我们就可以做邻居了,天天都可以见面了。”

“是啊,凌大哥!”

对未来有了期许,凌齐轩失落的情绪似乎好多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守好南宁。”

“那我替南宁的百姓谢谢你,凌大哥!”林怡然说道:“对我来说,谁做帝王无所谓,只要这天下百姓能有一世安稳就好。”

“小然——”凌齐轩不妨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知何意?

林怡然解释:“凌大哥,说这话,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希望天下能像太平寨一样,天下太平,万物安宁。”

凌齐轩深吸一口气,“这是我为山寨取的名字。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对,凌大哥,纷争了近两百年的大周朝,希望在我们手中终结。”

“小然……”

“凌大哥——”

凌齐轩郑重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对于『性』格强势一点的男人来说,林怡然今天的提醒,会让人很反感,可凌齐轩不同,他温润良善,如果不是为了振兴家道,按他自己意愿选择,绝对是一个郎中。

林怡然的提醒完全是善良的,因为她把凌齐轩当成了哥哥,才会有今天的提醒。

那么她为何要有这样的提醒呢?源于流亡在外的前陵太子,凌齐轩娶了前陵公主,如果凌齐轩的意志有一点点不坚定,很容易被前凌太子策反。

不得不说,林怡然是有先见之明的,等他们离开宣城后,前陵太子曾多次策反凌齐轩,但都没有成,他坚定守着南宁,给了南宁一片太平的净土。

两人聊天的头顶,天空一片湛蓝,白云悠游,阳光明媚,平和安详。

夏宗泽终于从林子里出来,马背上挂了好几只兔子,林怡然见到,轻轻皱眉,“现在正是小动物们繁衍的季节,你少抓点。”

“我知道!”夏宗泽咧嘴一笑,“我没抓小的,都是抓的老的不能生的。”

“噗……”林怡然忍不住笑起来,“你生过几个孩子,都能分辨小动物能不能再生了?”

“反正我已经克制不杀生了。”夏宗泽有些委屈。

“好吧,我相信你,赶紧来抱小白,我的手都酸了。”

四喜和三和连忙拿了王爷手中的东西,让王爷抱小白。

“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夏宗泽问道。

林怡然看向凌齐轩,“凌大哥,你觉得呢?”

“时辰差不多了,回去吧。”

“好,那我们回去。”

不一会儿,两家马车在渐落的夕阳中回了宣城。

不管如何不舍,也不管如何依恋,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散席后,每个人都独立走着属于自己的人生。

夏宗泽的归程已经提上各大衙门公文头条,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整个宣城官员一片忙碌。

在离开之前,夏宗泽开始面见各式官员,当然,这得有品极,得有资格,否则根本见不了。

按品极一拔一拔,或是表扬鼓励式,或是敲打暗示式,或是直接升官、捋职,不一而足,有人喜欢有人愁。

最后一拔见的是上官明才和凌齐轩。

林怡然准备了一顿家宴,请了二位边吃边聊。没有一个官员有这殊荣,可以坐到王爷的私人餐桌上吃饭,除了他们。

“王爷,应当老夫请你才对!”上官明才端着酒杯说道。

夏宗泽说道:“上官大人不必客气,我也是有私心的,希望上官大人能明白夏某人的私心。”

上官明才连忙从餐桌上站起来,“卑职定不负王爷的知遇之恩。”

“我也不要你谢,能让南宁太平安稳,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上官明才表态:“是,王爷,卑职一定尽心尽力让南宁太平安稳,如有不妥,尽请王爷惩罪。”

“好,这态度表得好,我相信上官大人一定会让南宁太平。”夏宗泽微微一笑:“上官大人,还请归位入坐。”

“谢王爷!”

至于凌齐轩,林怡然已经提醒过了,酒桌上,夏宗泽并未多说什么,一顿便餐,在平静详和的氛围中结束了。

饭后,林怡然对上官淑兰说道:“淑兰,和你爷爷一起回去,和家人道个别吧,我们后天早上准时出发。”

“多谢王妃体谅。”

“去吧。”

“是,王妃。”

上官祖孙二人披着月光回到了上官府。

上官夫人一直担心女儿,见女儿跟着老太爷回来,非常欣喜,“见过父亲!”

“嗯!”

“父亲,怎么样?”上官老爷问向老父。

“什么怎么样?”

“王爷是如何敲打你的?”上官老爷问道。

上官老爷意味深长一笑,转头问向长孙,“乐儿,你觉得呢?”

上官乐驹略加思索:“将离宣城,夏王爷动作频繁,或表扬或杀鸡敬猴,到爷爷这里,应当以平等的身份嘱托爷爷管理好南宁。”

上官明才点了点着,“老大听到了了吗?”

上官老爷既尴尬又欣慰,“父亲……”

上官明才说道:“夏王爷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扬长避短,无往不利,宣城,至少在近三十年不会易主。”

“父亲……”

“爷爷……”

“除非……”

“除非什么?”上官老爷看向老父,等待答案。

上官乐驹回道:“我明白爷爷的意思。”

上官明才点点头,“知遇之思,爷爷会报,上官家族,却只能以民生为根本,不偏不倚,方是立族之根本,乐儿你懂吗?”

“孙儿懂了。”

“说给你父亲听听。”

“是,爷爷。”上官乐驹对上官老爷说道:“父亲,无论谁执政,我们只为与民安息的王爷将相服务;无论谁想来拉拢我们,我们只以民为根本,不参与任何派系,只有这样,才能让上官家族永保平安。”

上官老爷颔首,“为父明白了。”

上官明才朝长孙女看过去。

上官淑兰马上行礼,“孙女也明白了。”

“只有不偏不倚,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上官明才重复了长孙的话。

“孙女谨遵教诲。”

上官明才严肃说道:“远离家乡,远离亲人,没有任何根基,但我希望,十年后,你能在你所在地方,拥有自己的根基。”

“孙女定当用心经营,为自己打下一片天。”

“这就对了,你虽然是女儿身,可爷爷从不觉得上官家的女儿会比男儿差。”

“孙女定不负爷爷期望。”

“爷爷能给你的就这些了。”上官明才感慨说道。

“爷爷……”上官淑兰抬起眼,眸中含泪。

上官明才亦同样含泪颔首,“人生路漫漫,望我上官子孙能一生安稳。”

“是!”上官家人齐齐回道。

临别在急,上官夫把为女儿准备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乐儿,安排马车,把这些东西送到将军府。”

“母亲,不要,你们留着自己用。”

“孩子,别推迟,这是我们的心意。”

“母亲……”上官淑兰抱起母亲,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宣城某处深深的胡同里,一群黑衣人聚在一起,低声耳语。

“姓夏的终于离开宣城了。”

“这次我们应当有机会了。”

“这个要问老三,你打听的怎么样,我们有没有机会下手?”

“我打听了,先头大军已经先出发了。”

“多少人?”

“五万。”

“听说有十万大军随他回阳城,还有五万呢?”

“听说滞后三天出发。”

“他自己不带兵?”

“据说只有三千人跟随。”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人说道:“这三千怕是精锐吧。”

“那肯定的。”

“老四,你打听到他们走什么路线了吗?”

“具体没有,但听人说,他们必经佑福,要在太平寨停留。”

“老幺,把路线图拿过来。”

“是,老大。”

被称作老大的人仔细看了路线图,『摸』着浓密的胡子咂了咂嘴,“这次我们一定要成,这样不仅有银子拿,还能为自己血耻。”

“老大,这天下眼看就要姓夏了,我们这样……”

“小瘪三的,赶紧给我滚……”

“是,是……”

“咱们这些人,管他江山姓谁,还不是照样做营生,否则怎么活下去。”

“是,是,老大。”

夜渐渐夜了,盛硕亲自去上官府接回了小妻子,马车上,一直拥着小妻子,安慰双眼已经红肿的妻子。

“别哭了,淑兰,眼睛都肿了。”

上官淑兰还是低声啜泣。

哭声让大老粗盛硕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安慰。

慌『乱』无措的样子,倒是逗乐了上官淑兰,她娇嗔的捶了盛硕的胸脯,“你干嘛呢?”

“我……,你别哭了,哭得我心疼。”

“甜言蜜语。”

“没,是真的,你『摸』『摸』……”盛硕拉起妻子的小手放到心口,“你看看是不是?”

上官淑兰又锤了一下,“隔着衣服,隔着肉,我看不到。”说完不满的撇了他一眼。

妻子眼波横流,温婉可人,盛硕傻笑一声,“兰,我会对你好的。”

上官淑兰仰起娇嫩的小脸,轻轻回道,“我也会对你好的。”

呃……

盛硕觉得这回答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妻子钻到他怀里,他没空去想,享受妻子的温存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盛硕小两口带着上官家为女儿准备的东西回到了将军府。

盛硕以为老娘睡了,居然还坐在正厅里等着。

“娘,你还没有睡?”

“怎么睡?”盛氏刮了一眼娇弱弱靠在儿子身边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