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老贼一听到这话,马上拔开前面的人,蹦一下进了院子,那有些佝偻的身子,快速朝关押明和的房间小跑而去。
后面几个小贼有人被隔壁男女吵闹的声音吸引住了,有人怕竹篮打水一场空紧跟着老贼,不一而足。
老贼看到吱缝的房门,大叫一声,“不好!”
“老大,怎么啦?”
“这人怕是逃了。”
“什么……”
“什么……”
……
众人齐惊。
彭一声,老贼推开了门,张大眼,屋内那还有人,他大喝一声:“幺……猴……”
这一声又尖又刺,吓得院子里人心纷纷颤了颤。
知道大家回来,跟女人鬼混的幺猴连忙抖了几下罗裤朝外面跑出来“老大,你叫我!”
老贼双眼珠如要爆出来一般,急叫:“人哪!”
“刚才还在……”幺猴吓得缩了缩头。
“刚才是多久?”
“就是……就是刚才……”
“你是不是说不出来?”老贼通红的眼如同要吃人。
女人从屋里出来,冷声几声,“给我五个铜板,我告诉你们多久。”
老贼连忙甩出一把铜子,叫道:“快说,什么时候?”
女人见铜子如雨一般洒落下来,边蹲下捡铜子边回道:“就在你们进来的前脚,两个小娘子朝胡同尾跑了。”
“快追……”老贼顾不得训幺猴了,挥了一下手,让大家赶紧去追人。
南方的胡同跟北方不同,北方的胡同槽直竖纵呈井字状,好找人,可是南方的胡同,千岔百道,根本没规律可寻,突别容易迷路。
老贼只找了两个岔道口就不得不分散人手,让大家分头去找。
从上空往下看纵横交错的胡同,就如看迷宫一般,令人眼花缭乱,看得人尚且如此,逃得人更是心力绞粹。
“小姐,我们怎么走不出去啊!”瓣儿急得真跺脚。
明和喘着粗气回道:“我也不知道。”
瓣儿想停下。
明和拉了她一把,“我们不能停,那些人说不定已经追上来了。”
瓣儿说道:“可我们要跑到什么时候?”
明和说道:“最多跑到天亮,天亮了,坏人应当不敢追了吧!”
“对噢,小姐,我知道了,我们只管跑,等天亮,然后问人出胡同。”
“嗯……”
刚说一个字,两人听到胡同里男人跑步的震动声,甚至还有说话声,“你到这边看看,是不是钻这条胡同了。”
“是,老二!”
……
明和主仆脑袋同时嗡了,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这时,她们主仆身边一个院子门打开了,好像有人从里面出来。
“公子,夜深了,不如在这里歇息?”开门的老仆问道。
“无防!”
“公子……”老仆把手中的灯笼往高处挑了挑,“这里到胡同口还有一段距离,公子当心。”他边说边走到公子前面引路。
一行几人刚出了院门,明和主仆两人拖着沉重的双腿,互相扶着不顾命的挤进了打开的院子。
“小娘子……”
“嘘……”明和正真意义上不当自己是公主了,伸出手放在嘴边嘘了一下,这动作对于曾经的身份来说是相当不雅的,可是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见到她的轩哥哥,她如平民女子一般随意没规矩了。
有些慵懒的年轻公子被这一小动作吸引得兴致盎然,这种动作他不是没见过别的女人做过,甚至因为他风流倜傥,他比别的男人见得更多,可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向这个女人一样,既像孩子般纯真,又有少女般娇俏灵动,真正是动人极了。
“公……”老仆话还没问出口,胡同岔口传来跑动的声音。
年轻公子连头都没有动,眉目微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微笑浅淡的站在门口。
明和听到跑动的声音,连忙说道:“公子,我们被坏人追,请帮帮我们。”
明和不知道,就这在一会儿功夫,对面阅人无数的年轻公子,已经把她看得大差不离了,除了没猜出身份,其它事,已经十九不离十了。
“老酉——”
“老奴在——”
“把两位小娘子带进去。”
老酉马上明白公子的意思,迅速把人带进去,顺手关上了院门。
年轻公子却继续朝胡同外走去,没几步,和追过来的贼人相遇了。
年轻公子锦袍玉冠,衣袂飘飘,气质浑然天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他的脚步从开步就没有停下来过,不急不徐。
贴身长随看到小贼,瞬间抽出自己的佩刀,吓得小贼赶紧贴到了墙角根避让。
“哼……”仆人冷嗤一句,“不知死活的东西。”
年轻公子突然停下脚步,转头。
随从连忙行礼:“公子……”
“把他们送到临城衙门去,就说我说的,不要再让他们祸害人了。”
“是公子!”
小贼听到公子这样说,拔脚就逃,可他们那里是年轻公子手下的对手,半个时辰不到,他们就被全部抓获,关进了大牢。
站在胡同口抬脚上马车的年轻公子,已有一只脚上了马车,可是一会儿之后,他放下了脚,随即转身回到了胡同。
“公子……”贴身小厮辰子不解的叫一句。
年轻公子没有回答小厮的问话,披风在夜色中,飒飒生风,优雅贵气。
胡同某院子
门房老酉引着两个小娘子到了正厅,在明亮的灯光下,看清了她们的面容,仿佛一主一仆,主人生得极为漂亮,就算狼狈不堪也挡不住她浑然天成的富贵娇养模样,怕不是个简单人家的女儿,不知不觉中,就生出了敬畏之心,恭敬问道:“这位小姐,你们这是……”
瓣儿连忙回道:“回老丈,我们遇到坏人了。”
“那你们这是从那里而来?”
“我……”瓣儿想说宣城,但她想去太平寨,即便长年深居宫中,可两次被坏人抓,不知不觉中,她下意识就学会了自我保护,“我们从定城而来。”
“定城?莫不是被宁国人攻破的陵国定城?”
“正是——”
老酉问道:“难道你们是破城时逃出来的,在路上遇到了坏人?”
明和与瓣儿正愁不知如何措辞,热情的老仆人把她们的故事说完整了,省得她们费心去胡编乱造了。
“正是,老丈。”
“正是作孽哟!”门房老酉同情的说道:“看你们的样子,晚饭没吃吧,我去给你们盛点饭过来。”
“真是太谢谢老丈了。”
“你们两个小娘子遇到我家公子算是造化大了……”门房老酉笑笑,转身去厨房了。
正厅里终于没人了,明和跟瓣儿紧紧的抱在一起,“小姐,我们逃出来了!”
明和点点头,“但愿我们不要出狼窝又进了虎窝。”
瓣儿惊得松了明和,“小姐……”
门口,抬脚正准备跨过正厅的年轻公子停住了,勾嘴一笑,“辰子,我像虎吗?”
“公子你玉树临风,那是什么虎,她们不懂瞎说。”辰子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道,你可不就是一只貌似猫,实际上是虎的家伙。
不知道年轻公子知道自家小厮这样想会作何感想。
哈哈……
几百里之外,原陵国宣城,某小胡同
江秀燕带着征服者的心回到了家里,心情似乎不错,径直到了父母厢房。
“怎么还不去睡?”江夫人问道。
“娘,我刚才出去了。”
江夫人问道:“下人对我说了,怎么样?”
江秀燕回味道:“姓盛的长得威风凛凛,真是不错。”
“这样说来,你挺满意。”
“还行吧。”
江老爷瞄了一眼自负的女儿,“那他怎么说?”
“这爷们还挺拽,看不上我。”江秀燕哼了一声。
江夫人惊叫,“看不上?”
“是,娘!”
江夫人看向自己男人,“老爷——”
江老爷眉头皱起,“他说了什么?”
江秀燕倒是没有隐瞒,有什么说什么:“他让我别自作聪明。”
“还有什么?”
“还说我要是再任性,他要让我为任性付出代价。”
江老爷满是城府的脸突然变得乖觉,“他真这样说?”
“嗯!”江秀燕说道:“他越是这样说,女儿越觉得有意思,这样有个性的男人征服起来好像更有意思。”
“燕儿,别胡来。”江夫人瞪了一眼被宠坏的女儿。
江老爷却从凳子上站起来,“不好……”
“爹,怎么啦?”江秀燕被吓了一下。
江老爷自责说道:“我怎么忘了,上官家是一夫一妻制,我们怕是破了人家规矩,坏了姓盛的事,……”
“他爹……”江夫人也紧张的站起来。
江老爷说道:“不行,我得出手。”
江秀燕满不在乎的说道:“爹,不就是个靠着军功发家的土冒嘛,又没根基,你怕他作什么?”
“你懂什么……”江老爷叫道,“来人——”
“老爷——”
江老爷说道:“赶紧给夫人准备马车。”
“是,老爷!”
等仆人走后,江夫人问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江老爷回道:“赶紧去盛家找盛氏解了燕儿的婚事,天亮后去上官府,到他们家请罪。”
“老爷——”
“快点——”
“是,老爷!”
“来人——”
门口又进来一个人,虔诚的站在江老爷跟前。
江老爷说道:“收起宣城的一切活动。”
“老爷!”
“马上——”
“是,老爷!”
漫不经心的江秀燕感觉到了父亲的惧意,等父亲布置完事后,不解的问道:“父亲,你担心什么?”
“盛氏怕是坏了我们的事。”
“跟盛氏有什么关系?”
“这老女人拿捏不住儿子。”
“听不懂。”
江老爷说道:“要是硬要过去做妾,按着上官家的家规,必是坯了事,大意了,大意了,我竟忘了上官家的家规。”
“父亲,那女儿不嫁就是了,不就不坏事了?”江秀燕说道。
江老爷说道:“今天晚上姓盛的对你说出那样的话,怕是上官家已经提出退婚了。”
“可离大婚只有九天了,能退吗?”
江老爷眯眼,“姓夏的在宣城根基未稳,上官家如果不想嫁女,他应当会给面子。”
“爹,你怕姓盛的搞我们?”
江老爷点头,“失招了,失招了,我居然忘了这世上还有一夫一妻的上官家……”
门口仆人叫道:“老爷,马车已准备好。”
“夫人赶紧去弥补。”
“是,老爷!”
宣城太守府
心情不好的盛硕,已经好几杯酒下肚了,陶仁泉摇头失笑,劝道:“别光顾着喝酒,吃点菜。”
“陶大人,你一人觉得日子怎么样?”
陶仁泉笑笑,“我可不是一个人,我有家小。”
“呃……我咋没看到?”
陶仁泉苦笑一声,“还不是因为我官职的原因,我把他们藏起来了。”
“什么……藏……”
“对!”
“大人,那你为官职失去的太多了。”
“那是自然。”陶大人说道:“以前,我对别人说,我孤家寡人,现在至少敢对盛小哥说一句,我有家人。”
“大人,晚生佩服,我敬你一杯。”
陶仁泉跟盛硕碰了杯,喝了杯中的酒,叹道:“小哥啊,也别难过了,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槛。”
“话虽这样说,可我不正在槛上嘛,难啊……”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一个有阅历,一个年轻气盛,一个说道世间之苦,一个劝慰,倒也谈得投机。
就在这时,陶大人随身侍卫进了房间,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说完后,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盛硕。
盛硕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随意夹了菜吃起来。
“嗯,我知道了!”
“那大人……”
“你先出去吧。”
“是,大人!”
等侍卫走后,陶大人笑道,“你猜发生什么事了?”
盛硕摇头。
“不知轻重的米商收手了。”
“大人的意思是……”
陶大人回道:“我这还没通知到乔、上官二位大人去查,米商家夫人已经到你家去了,跟你娘说不做你小妾了。”
盛硕咂了一下嘴,“那以大人看,我要不要拿它撒气?”
曾经的酷吏,在历经世事后,已经通融了很多,陶大人说道:“世上之人,攀龙附会多得去了,既然他知进退了,那就放过他吧,毕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盛硕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第二天天色还未亮,酒醒后,盛硕连忙带上陶大人去上官家请罪,请求上官家把女儿嫁给自己,等马车到时,居然发现有人比自己还早。
江徐氏正坐在马车里等上官府开门,没想到下人说盛硕到了,连忙下了马车,给盛硕请安,“盛将军……”
“你是……”
“夫家姓江……”
盛硕皱眉,“你来做什么?”
江徐氏连忙回道:“昨天晚上,我已经到将军府上去过了,跟令尊说过了,我们江家福薄,没缘份跟将军结亲,还请将军不要怪罪我们渴幕英雄的心。”
站在盛硕身边的陶大人识人无数,像江徐氏这样一介商妇,做事如此气派的还没真没几个,细眯了眼,不动声色的观察起此人。
上官门房已经接了两者的拜贴,只等天色大亮送进去,让大人定夺要不要见。
盛硕原来想着自己来说服上官家要费一番周折,没想到,事件中的当事人竟自愿来说明事情,事情好像一下子解决了。
这么简单……难道真是一场误会,他们真是渴幕英雄,想跟我结亲?盛硕本能的觉得事情没这样简单,可自己对一个米商来说,除了做他家的靠山,还能做什么?他想不到。
上官内宅
上官大人拿着两份拜贴来找上官明才,“父亲,这年轻人是不是很有诚意,竟把当事人都拉过来请罪,你看……”
上官明才皱眉:“这诚意是不是太过随意了。”
“父亲——”
“一个将军想让一个商人过来一起陪罪,简直易如反掌。”上官明才不以为意的说道。
“父亲……”
上官明才无奈的摇头,“把兰儿叫过来,问问她想不想嫁?”
“父亲,女儿家毕竟是女儿家,这大方向还要你定。”上官老爷说道。
上官明才有些犯难。
“父亲,你为何连连摇头?”
“这门亲事在我这里,竟进退不得,我只能让兰儿自己做决定了。”
上官老爷大惊:“父亲,为何?”
“不答应姓盛的,夏王爷那边不好说;答应姓盛的,觉得他很不靠谱,我竟无法帮兰儿做一个很好的决定。”
“父亲,你儿媳妇不是已经问过王妃了吗,她随我们。”上官老爷说道。
上官明才摇头:“不过是句客气话罢了,夏王爷的本意就是要兰儿嫁给姓盛的,形成双方制约。”
“父亲,那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嘛,兰儿嫁呗。”
上官明才摇头,“只要兰儿摇头,我可以不顾夏王爷。”
“父亲……”
“叫兰儿”
“是,父亲。”
内院
上官淑兰已经知道门口的事了,正坐在梳妆台犹豫,不知怎么办才好。
丫头小霜撅着嘴说道:“小姐,要我说,就回了盛将军,一介武夫那懂你的好。”
上官淑兰说道:“别乱说。”
“本来就是,让夫人给你找个贴心的读书公子,将来夫妻情瑟和鸣,多好,那武夫能懂什么。”
“小霜……”
“知道了,小的不说了。”小霜不说不说又嘀咕了一句,“看起来刚毅有男儿气概,并不代表行事就有男儿气概。”
正愁绪不堪的上官淑兰被丫头说笑起来,“你懂什么叫男儿气概?”
“小姐,你别以为我不懂,你站在他身边,如小鸟依人,可不更衬托出他男人气概。”小霜哼道。
上官淑兰叹了口气,“别说了。”
“小姐……”小霜小心的问道:“你……真对他动心啦!”
“别乱说。”
“这里又没别人。”
上官淑兰心虚的叫道:“那来那么多废话,给我梳头。”
“是,小姐。”
正在这时,门口回事的进来,行礼说道:“小姐,老太爷叫你去书房。”
“祖父?”
“是,小姐。”
上官淑兰点头,“好,我知道了。”
很快,上官淑兰到了祖父的书房,“爷爷,你找我?”
“兰儿,盛将军在门口的事,你知道吧?”
上官淑兰点了点头。
“你怎么想的?”上官明才直接问道。
上官淑兰沉默了。
见孙女这样,上官明才暗暗叹了口气,他已经知道孙女的答案了,从书案后站起来。
“爷爷,你干什么去?”
“你说呢!”
“爷爷……”上官淑兰抿唇低下头。
上官明才对儿子说道,“走,去听听你未来女婿有什么说辞,看能不能让我们自我欺骗一下。”
“爷爷……”上官淑兰双眼盈泪,“我不嫁。”
上官明才摇摇头,“爷爷可是从年轻过来的,求而不得,更让人放不下。”
“爷爷……”
“走吧,会听听他的说辞,令不令人满意。”
“是,爷爷!”上官淑兰悄悄擦去眼泪。
说去见人,上官明才先是不急不徐的吃了早饭,早饭后消了食,消食后又处了一些公文,等到要上公署衙门时,才顺路去了正厅,而此时已经是辰时正(大概早上八点钟)
从早上凌晨也就是四点半到五点钟一直等到八点,三、四个小时过去了,盛硕才见到了上官家主,南宁的大司徒——上官明才,及他的家人,包括他一见倾心的上官小姐。
年轻的男女隔着人群相见,那种恨不得全世界都消失,只余他们的感觉,只有经过折磨的他们才懂。
匆匆一眼,盛硕根本摸不透心上人的意思,急得口角生疮,可他是男人,所有事他只能面对,对着上官明才行了一大礼,“晚辈拜见大人——”
上官明才微笑点头,“请起吧,盛将军!”
“多谢大人!”
上官明才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我们上官家的家规,你现在知道了吗?”
“回大人,知道了。”
站在一边的江夫人听到这句,不安的动了一下身子,虽然这轻微的动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仍被其他人发现了。
“虽然你是女婿,可我们仍然要你遵守,你能做到吗?”上官明才问道。
盛硕连连保证:“在下一定能做到。”
上官明才继续说道,“还有,在我们上官家,女人都是受到尊重的,你家会不会出现把女人踩在脚底的事?”
“回大人,绝无此事。”
上官明才突然转过头问道:“江夫人,盛将军把你请过来,你也说句话,表个态!”
“……”江夫人顿了一下,马上说道:“回大人,盛将军并不知道民妇过来,真对不住,我们也是偶然记起,上官家不纳妾,我们已经跟盛老夫人说过,不会再去做妾了。”
上官明才微微一笑,“倒是明理。”
“给上官大人、盛将军添麻烦了。”江夫人说得很诚肯。
盛硕心焦焦的说道:“大人,事情弄到现在这步田地,小生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愿大人能给我一次机,我一定会善待上官小姐。”
上官明才思索了一下,说道:“作为男人,我得跟你说一句,盛将军——”
“大人请说——”
“娶一个好女人旺三代,这话听过吗?”
“我父亲用身体力行告诉过我。”
盛硕的话直接封住了上官明才下面要说的话,他非常惊讶的看向盛硕,“何意?”
“我并不是在母亲身边长大的。”
上官家的人惊讶的相互看了看,竟有这样的事,难道所有的幺蛾子是盛老夫人搞出来的?
见上官家的人都陷入沉默,盛硕继续说道:“我爹对我说过,一个女人决定了一个家族的未来!”
“你爹说得不错。”
盛硕说道:“若爹娶错女人,我的出息不会大;若我娶错女人,除了我儿子出息不了,我个人生活也痛苦不堪,若是我儿子娶错女人,那么我晚年将可能没有所谓的天伦之乐可言。”
上官明才点点头,“对,一个女人不仅仅决定了上一代人的命运,还关系到这一代人生活的怎么样,当然重要的是下一代人的前途,所以娶一个好女人旺三代。”
“所以肯请上官大人把您孙女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对她,让她兴旺我盛家。”盛面跪在上官大人面前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