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氏回道:“我去找王妃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盛硕的心一直往下沉,问道:“娘,是王妃召见你的吗?”
“什么叫召见?”盛氏不懂的问道。
“就是王妃让人来叫你。”
盛氏摇头道:“噢,没有,像她这样的贵人,那想得起我,我自己去。”
盛硕心想,没有召见,居然见了老娘,那定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王爷王妃待自己真是不薄,内心的不安却更强了,连忙问道:“王妃跟你说了什么?”
“说得可多了。”盛氏笑眯眯的回道。
盛硕着急的问道:“都有那些?”
盛氏回道:“别得我也记不得了,不过,我跟王妃说了两件事。”
“那两件?”
盛氏回道:“我不满意你娶了个官家小姐,第二,你的婚事,我要自己操办。”
居然不满意官家小姐,老娘啊,你可知道军营里有多少人想娶官家小姐,你……这也罢了,刚才自己听到了什么,自己操办……
“娘……你自己操办?”盛硕大惊。
“是啊!”
“你拿什么操办?”盛硕想死的心都有。
“你的俸银那么多,足够了。”
盛硕焦燥的原地转了一圈。
“硕儿,你怎么啦?”
盛硕嘴张了又张,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盛氏说道:“硕儿,是不是官家小姐嫌弃?要是这样,这婚咱不要也罢,三百两银子,不仅能娶个正妻,就连小妾都能一起纳三个。”
盛硕拍自己的面门,娘呀,这三百两银子是给你的家用啊,家用啊……你自己看着花呗,给我……给我娶什么亲啊!
不仅如此,居然成了炫富的资本,要是老娘知道自己身上有近万两银子,那还不把周围的人都踩在脚底下,幸好自己当时觉得时局未定,这么多银子放在身上不安全,都放在王爷那里,幸好自己也没讲,不是不想告诉老娘,而是下意识就这样做了,天啊,少了多少麻烦,好,好,为自己的紧慎点个赞。
可是……难道王妃生气了吗,难道这婚事真让自己老娘办?
盛硕突然朝大门走去,边走边说,“娘,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先吃吧。”
“你去哪里?”盛氏叫道。
“不去哪里,就是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的盛硕去了王府,去道歉了。
宣城王府
三月份,天气转暖,小白身上的厚棉衣脱了,换上了轻薄的小马夹,正在学步车里,快乐的走来走去,单音节的字也能说上几个了,有时自言自语,有时逮着人说两句,可爱极了,成为王府日常乐趣担当。
林怡然坐在边上给小白做夏天的单衣,一边做,一边跟小白玩耍,玩着玩着,低头做衣服的她,好像好长时间没听到孩子的说话声,赶紧抬头找他。
可是头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难道是那个丫头领出去了,不可能啊,丫头进来有声音的,不放心的叫了声,“小白——”
没人应声。
“小白,乖儿子你在那里?”林怡然站了起来,有些紧张的唤道。
坐在门口打瞌觉的香兰醒过神来,看到了小白学步车的轮子,对着林怡然用手指了指卧室和厢房相连的拐角边,拐角处有帘子,帘子边上露出学步车的一角。
林怡然松了口气,小东西,竟学会躲猫猫了,看我不去揍他小屁屁,她正要进去,夏宗泽从外面进来,笑意融融的叫道,“小白,小白……”
林怡然用手指了指拐角。
夏宗泽用口型说道:“自己躲的?”
林怡然点了点头。
夏宗泽停住脚步,然后蹑手蹑脚的靠近拐角帘布,慢慢把头伸进帘,发现儿子两只小眼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墙角上面看,连他走近都没有发现,感觉奇怪极了,连忙顺着儿子的目光看上去。
哎呀,他以为是什么,居然是一只正在吐丝的小蜘蛛,转身就要叫丫头们打扫掉,被跟过来的林怡然制止了,“让他玩玩嘛!”
听到母亲声音,小白终于收回目光,一转头居然看到了老爹,高兴的双手像燕子一般要他抱。
“乖儿子,我的乖儿子……”夏宗泽连忙抱出自己的儿子,习惯性把他举高高,小白呀呀的叫起来,“父……父……”
“叫父亲,想干什么?”
小白手指着小蜘蛛,“它……它……”
夏宗泽转头问林怡然,“能玩吗?”
“应当不能吧!”林怡然也不知道。
“父……亲……要……”小白还是要。
“哇,小白可以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了。”林怡然高兴的猛亲儿子。
“母……要……”小白小手抹了一把老娘的口水,叫道。
“臭小子,你敢嫌弃老娘。”林怡然叉腰瞪眼。
小白咧嘴一笑,歪过小身子,嫩乎乎的小手搂上林怡然的脖子,小嘴送上来,也抹了口水到她的脸上。
“呀……臭小子,你……”这口水还不是一般多,多得林怡然不得不伸手抹掉。
“咯咯……”小白乐得直拍小手,意思是你也擦了。
“臭小子……”林怡然哭笑不得。
夏宗泽抱着儿子,高兴得仰头大笑,“乖儿子,你娘可不是一般人能治住的,你居然给治住了,好儿子,老子挺你。”
“嗯(第二声)……”林怡然瞪眼。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夏宗泽连忙讨饶。
林怡然抬头看了眼小蜘蛛,有办法治你们了,连忙伸手扯了蜘蛛丝,拉了小蜘蛛过来,放到了小白的小胳膊上。
小白被突如其来的触感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盯着小蜘蛛在自己胳膊上爬来爬去。
“哈哈……被吓住了吧……”
愣过之后,小白本能的就把小蜘蛛往外甩,这一甩甩到了夏宗泽的脸上。
夏宗泽本能的就闭上眼睛,“赶紧拿开,拿开……”
林怡然觉得好玩刚想大笑,却发现自己男人声音变掉了,不会吧,这个杀神居然怕没有唾沫星大的小蜘蛛,自己是不是发现什么秘密了?
“然儿,你快……快点啊……”夏宗泽的声音显得很迫切。
林怡然故意逗他:“它正往你眉毛上爬呢!”
“快……快点,我……”夏宗泽极力保持镇定,可是有些变样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的慌张无措。
“我什么……”林怡然故意问道。
闭眼的夏宗泽发现林怡然靠不住,赶紧叫儿子,“小白,帮爹拿掉。”
夏宗泽怀里的小白听懂了,皱着小眉头,看向肆无忌惮的小蜘蛛,撅起小嘴,看向林怡然。
林怡然挑了挑眉,离开了墙,这小蜘蛛就留给你们父子自己解决了。
“母……亲……”小白想叫住老娘。
“然儿,你是不是走开了?”
林怡然回道:“是啊,我要给小白做夏衣,忙着呢?”
“你……”小蜘蛛在夏宗泽的脸上爬来爬去,那滋味那感觉……他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只是暗暗祈祷,小蜘蛛啊,你赶紧走啊,要是等到我出手……
小蜘蛛突然停下来,仿佛感念到了战神内心所想。
“小白……”
大概是听到父亲有些惨兮兮的声音,小白试着伸出了自己的小嫩手,小手指轻轻的靠了上去,可还没等靠过呢,他又缩了回来。
转头偷看的林怡然忍不住捂嘴偷笑,天啊,这对父子太有才了有没有……
也不知小白的手伸出去缩回来多少次,就在他下定决心要为父亲除害时,小蜘蛛居然沿着自己吐得丝大摇大摆的走了。
感觉脸上没有异物的夏宗泽终于睁开眼,“儿子……”劫后余生般猛亲儿子。
“咯咯……”小白的身上几乎被夏宗泽亲了够。
“还是儿子好。”
林怡然坐在椅子缝衣服,突然就来了句,“那你还舍得把儿子送人吗?”
话说完后,夏宗泽倏的一下转头看向林怡然,周身流露出复杂难言的情绪。
欢乐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冰冷到了极点。
门外,守口的丫头,做事的妈妈,管事的嬷嬷,都感觉到了房间的氛围一下子变了,苏小兰对坐在门口的香兰挥了挥手,“去厨房帮忙。”
兰香点点头赶紧离开了门口,苏小兰顺手关上了房门。
房门内,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
小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父母不苟言笑,让他感到了不安,他不知不觉窝到夏宗泽怀里,连哈欠都没打就睡着了。
终于,夏宗泽开口了,“你知道了!”
林怡然低头缝衣,“嗯”
夏宗泽暗暗叹了口气,看着怀中睡着的儿子,低头轻轻的亲了亲儿子,“我们吓到小白了。”
“那也是你吓得。”林怡然淡淡的回道。
“然儿——”
林怡然冷冷的说道:“我身上掉下的肉,谁也别想要去。”
夏宗泽没声吭声,不停的亲儿子。
见夏宗泽不说话,林怡然继续说道上:“太子殿下是不是正在准备小白的周岁生辰?”
“然儿……如果小白……那我得做皇帝,你愿意吗?”夏宗泽反问。
“不愿意——”
夏宗泽说道:“那你总得面对一样。”
“我两样都不想面对。”
“然儿,你不讲道理。”
林怡然哼道:“女人本来就不讲道理。”
“你……”夏宗泽抱着小白回房间,“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这事。”
林怡然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夏宗泽跟前,压着声音说道:“我现在很冷静。”
“你不冷静!”夏宗泽反驳。
“没有,我很冷静。”
夏宗泽反问:“然儿,那我们打天下有何意义?”
“没有儿子的皇帝多得是。”林怡然冷然。
“你……”夏宗泽面露苦色,“然儿,你何苦逼我?”
林怡然抿嘴。
“然儿,这事不急,等这天下打下来再说。”
林怡然说道:“那我希望这天下永远不要打下来。”
“然儿……”夏宗泽的声音有些凛色,“这不像你。”
“我……”
夏宗泽见林怡然被自己堵上了,连忙再接再励,说道:“是谁希望天下早日太平,让苦难的黎民百姓早日过上太平日子,是谁……”
“可我的小白怎么办?”林怡然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夏宗泽腾出一只手拥林怡然入怀,“然儿,相信我,我会解决的。”
“你怎么解决?”林怡然抬头,泪眼婆娑。
夏宗泽咬唇回道:“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做皇帝,让儿子还是我们的儿子。”
“我不要你做皇帝……”林怡然哭道。
夏宗泽问道:“多少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一步登天,你为何不愿意?”
“因为他们会逼着你娶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你……”夏宗泽以为是什么理由,竟……真是无语了,“我可以不娶啊!”
“不可能的,历史上就没有这样的皇帝。”
“你……”娶个通晓过去、未来的小鬼,连糊弄都没办法糊弄,夏宗泽感觉头疼,“那你说该怎么办?”
“让你哥自己生儿子。”林怡然直接回道。
“可他……
林怡然说道:“只要不是先天性的,一切都有医治的可能性。”
“可以医治,怎么医治?”夏宗泽连忙问道,如果能这样把事情解决了多好。
林怡然那里懂怎么医治,可嘴上却说:“你答应我不随便送走儿子,我就想办法。”
夏宗泽眉角狠狠的跳动了几下,弟媳妇想办法治大哥的……娘哎,想想都……
“你不答应?”林怡然紧盯不放。
夏宗泽无奈的说道:“我先送小白去睡觉,这事咱们晚上再说。”
“好,你说的。”
“对,是我说的。”夏宗泽感觉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林怡然还想叮着说一句,这时,小顺在外面叫道:“王妃,盛将军求见。”
林怡然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盛硕是为何而来,有些心烦意乱,真不想见。
夏宗泽放好儿子从房间内出来,“谁找你?”
“盛硕。”
见林怡然心情不好,夏宗泽直接说道:“不想见,就不见。”
“跟他没关系。”情绪不能牵怒于人,林怡然点头说道:“吃饭桌上给盛将军备一副碗筷。”
夏宗泽有些惊讶,“你很少在私人生活中办公事。”
“给这小伙子上一课,什么叫生活。”
夏宗泽表示不懂,“随你了。”
“让人开饭。”
“是,王妃。”
盛硕站在到桌边时,连忙推辞,“王爷、王妃,末将不是来吃饭的,我……”
“什么事吃完再说。”
“是……不……”
“坐吧,盛硕。”夏宗泽开口了,边说边自己拿碗盛饭,顺手也给林怡然把饭盛了。
看到盛饭,在军中时,不开战时,王爷的饭是和侍卫盛的,一旦开战打仗,王爷都自己盛饭,没想到,在家里居然也是自己盛饭,还给妻子盛饭,难道不是妻子给丈夫盛饭吗?
盛硕真得很惊讶,因为在家里,他的饭都是母亲和妹妹盛的,他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今天……他觉得那里不对……
“自己盛饭。”夏宗泽先坐了下来。
林怡然跟着坐了下来,很自然的就端起夏宗泽给她盛的饭,客气说道:“盛将军,就当在家里,随意啊。”
“是,王妃。”
“子韬不喝酒,所以你今天也沾不了光了。”
“王妃太客气,我也……我也不喝酒。”
林怡然笑道:“那赶紧吃吧!”
“是,王妃!”
真是一顿简单的便饭,贵为王爷,不过是四菜一汤,而且每个菜的份量,刚好是三个人的份量,既不显得多,但也不会少。
这顿饭没有传言中富贵人家的种种规矩,很是随意自然,有时是王爷帮王妃夹菜,有时是王妃帮王爷夹菜,不过有一道鱼,王妃给王爷剔的刺,都剔好了,放到王爷碗里的。
盛硕从这顿饭中,见证了传言。
传言中王爷王妃举案齐眉,情瑟和鸣,果然如此,连一顿饭都吃得这样恩恩爱爱,他从没有见过夫妻过日子过得这样和美的,真令人羡慕,将来我的日子也是这样吧,想着想着盛硕傻傻的笑了。
夏宗泽夫妇二人瞧见后,相视一眼,心心相印般笑了。
饭后,三人在院子小道上散步消食。
林怡然先开了口:“今天轮到盛将军休沐?”
“是,王妃!”
“回去过了?”
“是,王妃……”盛硕停下脚步,给林怡然行礼,“对不起,王妃,我娘是个村里妇人,如果有什么……”
“我知道。”林怡然说道:“你不必介意。”
盛硕张嘴想问婚礼的事,可是一个字也不好意思问出来。
林怡然笑笑,“盛将军,不必拘礼。”说完,继续朝前面而走。
“是,王妃!”盛硕跟了上去。
林怡然说道:“你不必担心,你母亲要准备,那是她的一片心意,我跟王爷为你另外择了院子,让你大婚。”
“王妃是意思是……”盛硕不敢相信的看向林怡然。
“对,你的婚事依旧由我们办理,不过,你的婚礼可能要举行两次。”
“呃……”盛硕表示不解。
林怡然回道:“你家里办的依然办,然后军中给你办的也一样办。”
“王妃的意思是,家中、军中皆可办?”
林怡然点头。
“那大家……”
林怡然说道:“其他几家,他们家人应当不办,不过你也不必在意,这都是你母亲的一片心意,你说是不是?”
“是,属下明白了!”
林怡然说道:“盛将军,上官小姐不仅出生高贵,将来还是我的女官,还希望你能善待她,成为她的良人。”
“王爷、王妃——”盛硕停脚抱拳,“说句真心实在话,在下什么靠山都没有,通过打仗晋身新贵,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会忘记王爷、王妃的提拔,末将定会全心全意回报王爷,也会善待未来妻子。”
“好,好,只要明白就好。”
吃了定心丸的盛硕高兴的回家了,不过在回家的路上想了很多,对于母亲和妹妹,他是她们唯一的亲人,唯一的靠山,他会让她们母凭子贵、妹凭哥荣,但绝不充许他们插手自己未来的生活,不允许她们拎不清,让自己周围的人际关系一团糟。
天黑以后,小白醒来了,夏宗泽夫妇带着歉意的心情,喂了儿子饭,跟着他一起消食,又哄他入睡。
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子,躺在大大的床上,林怡然长长叹了口气。
“别叹了。”
林怡然看向夏宗泽,“太子殿下的事……”
夏宗泽说道:“先上床吧。”
“好!”
夫妇二人把儿子放在最里面,两人依偎在一起,说起了宁太子的故事。
在同一星空下,在遥远的南方,月朗星稀下,一对年轻的女孩,正在站院子里看星星,夜渐渐的深了都浑然不觉。
劳作了一天的嘉莲从外面回来,见明和还没有睡,打起精神说道:“妹妹,夜深了,怎么不去睡?”
“嫂子!”
嘉莲说道:“你哥哥出去打仗了,家里留的护卫不多,小心才好。”
“是,嫂子。”
瓣儿说道:“夫人,累了一天,饭热在锅里,你赶紧去吃吧!”
嘉莲说道:“多谢妹妹了。”
“嫂子不必气。”明和说道:“我再呆一会儿,马上就进去。”
“好,早点进屋。”
“嗯”
嘉莲带着自己的两个老仆进了屋吃饭。
瓣儿对明和说道:“小姐,露水重,我们也回去吧。”
“好吧!”明和跟瓣儿两个顺着院子边上的小道回自己房屋。
可是刚拐到侧边,一人多高的栅栏边上涌了几个人进来,拿着麻袋套上了明和拖着就走。
瓣儿整个人都蒙了,张嘴就要大叫,可惜没有机会叫出声,她也被麻袋套上了。
明和跟瓣儿两个死命的挣扎着,挣扎中发出了声响。
进屋的嘉莲感觉到了什么,连忙出了屋子,走到侧边小道上,刚想问问出了什么事,看到几个黑衣人抗着两个女孩往外面逃。
“来人……来人,救小姐……”
“来人……”
……
留下的家仆闻声纷纷跑到门口“夫人!”
“赶紧把小姐救回来了。”
“是,夫人!”
郑氏在后屋,也听到了吵嚷声,连忙出来,“怎么回事?”
“姆妈,明和被人抓了。”
“什么?”郑氏身子晃了晃,“不……不……明和……”拔脚就朝栅栏门外跑,大声叫喊着。
十多个仆人追打了一通,不是那几个人的对手,眼睁睁的看着明和主仆被抓走了。
“管事,他们是谁?”嘉莲大声问道。
“是山獾子。”
嘉莲问道:“他们不是在南越吗,怎么回来了。”
“夫人,他们经常来回南越和百越之间,贩卖各种野货,有时也拐一些漂亮的姑娘到南越去卖。”
“这些狗杂种,他们连头人的妹妹都敢拐,我要剁了他们。”嘉莲怒吼。
“夫人,这些人虽说是咱们这带的,可他们居无定所,连人都很难找。”
西瞿东部
陵太子正在打偷袭战,这一战似乎不好打,可好像越不好打他越兴奋,越打精神越亢奋,兵书上的各种奇袭战能用的都被他用上了,经过一天一夜,瞿东一大段能长粮食的地段马上就要被他打下来了。
五更天休息时,躲在角落的几个滕山族人小声嘀咕,“没机会咋办?”
“是啊,他身边几个侍卫都很厉害的,怎么办?”
“再不弄到一滴血,这战斗怕是要结束了,我们更没机会靠近他了。”
“是啊,那怎么办?”
“赶紧分头行动,必须找到机会。”
“好!”
临时帐篷里,陵太子显得特别兴奋,一边让军医绑伤口,一边跟阿土族大族长——嘉莲的父亲说话,“大族长,你说天亮后,我们能不能拿下这块平原?”
脸色红堂的大长兴奋的点头:“肯定能拿下,这样我们就能种旱稻了,就有饭吃了。”
陵太子跟着点族头:“这样,我就可以多养军队了。”
“女婿,你真能干,我女儿真是福星,我们阿土族可以兴旺了。”大族长高兴的叫道。
听到福星,陵太子感兴趣的问道:“你给嘉莲算过命?”
“对,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巫师算的卦,我女儿有大土司夫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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