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玩世不恭的回道:“娶个平妻总可以吧!”
叶尚勋狐疑的看向叶振,可是他总除了意味不明的笑笑,不再吱声,他皱了眉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闲情?”
“堂哥,当然得有闲情。”
“你……”
过年的脚步一步又一步地近了,整个通州城,无论贫穷小户,还是富裕大宅,家家户户都忙里忙外,扫地、掸尘,收掇干净,准备过年。
大街小巷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息,各个商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人们购买着自己需要的年货,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笑容。
白白的馒头,热气腾腾的年糕,喜滋滋的心情,在雪花飘零的冬日,显得富足而平和。
通州衙府后院
林怡然的肚子已经显怀,除了散步,她几乎没做任何事,吃了睡、睡了吃,整个人整整胖了一圈,吓得她不得不把散步的时间拉长。
小年二十九,林家人过来,看到她正在走廊里不停的走路。
“小然,你这是干嘛,外面这么冷,赶紧进去。”林氏担心的叫道。
林怡然笑回:“娘,我都走得浑身有细汗了,那里冷。”
林氏叫道:“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这天都冷得冻掉鼻子,你还说不冷!”
“真的,娘,我真不冷。”林怡然迎了几步,伸手要接林氏手中的东西,林氏哪能让她接,让过去,给苏小兰。
看到她,顺嘴问道,“小兰啊,你都要大婚了,你哥还没来?”
苏小兰回道:“我哥在太平寨成亲了,过了年,马上就过来。”
“啊,大易成亲了?”
苏小兰点点头。
林氏朝小兰叹口气,“要不是我家小然怀孕,应当让你回去参加你哥婚礼的。”
苏小兰摇头,“我一个姑娘家,就算回去,也帮不了什么。”
“倒也是!”林氏说道,“你成婚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苏小兰红了一下脸。
林怡然说道,“娘,还真要你帮忙。”
“那就说啊,跟娘客气什么。”
林怡然回道:“小兰需要一个全福之人,可是找来找去,很难找到公婆聚在、又儿女双全的人,只有你最合适了。”
林氏感慨:“那倒是,我虽没有公婆,可是男人,儿女,我一个不差,真是有福之人。”
“那娘,全福之人就你了。”
“行,没问题。”
林怡然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林大力,“娘,大哥什么时候成婚?”
林氏回道:“周围不少人给他做媒,他死活不同意。”
“为何?”
林大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林怡然说道:“大哥,别不好意思了,要是有了大嫂,家里的事,娘还可以省点心。”
“我……那行……”
“什么我那行的……”林氏唬了一眼大儿子。
林怡然倒是明白几分了,“哥,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林大力红了一下脸。
“谁啊?”
林氏不高兴的回道:“太平寨的巧芬。”
“啊……”林怡然努力的想了想,“我没什么印象,人怎么样?”
“都是朴实人家的孩子。”林氏回道。
林怡然笑道:“那行啊,只要哥哥喜欢,人品又不错,就娶回来呗。”
林大力惊喜的叫道:“大妹,你同意了?”
“是啊!”
“我……我以为你不同意的。”林大力以为林怡然看不上小农小户家的女孩,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早知这样,早就说了,还等到现在,真是……
林怡然轻轻笑道,“只要哥哥喜欢,我也是喜欢。”
“大妹……”林大力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别感动了!”林怡然笑道,“这几年内,我们可能回不去太平寨了,要不,我给大易哥写封信,让他把巧芬娘俩带过来,让你们在通州城成亲,你觉得怎么样?”
“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林氏看着高兴的大儿子,想说什么终是没开口,只要儿子高兴就好。
一行人进了房间,聊了聊家常,说了些年前年后的事,林怡然告诉林家人,从明天开始,一直到正月十五,自己可能都要在忙碌当中了,除了年初二回娘家,其他没时间跟他们见面了。
林氏回道:“你忙你的,不要管我们。”
林怡然笑道,“要是能空闲下来,我让子韬带我回去。”
“不要,女婿多忙,我们有空我们过来就行。”
“多谢爹娘理解。”
“你这孩子!”林氏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了,初二我们等你们回娘家。”
“好!”林怡然站起来送林家人出门。
一直到天黑吃晚饭,夏宗泽都没有回来,年节真是太忙了。
林怡然想了想没有等他,自己吃了晚饭,先睡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要忙的事实在太多了。
衙门范先生公务房
终于把军卒们的饷银都发放完了,现在在核实明天中午吃饭名单,正七品以上官员的及家属还真不少,快要看完时,发现叶家堂兄弟竟也有家属,惊讶的问道,“左将军……叶校尉妻子来了?”
左祯冷笑一声,“昨天刚娶的平妻。”
“什么?平妻!”
“嗯!”
范先生皱眉,“把这名单刷下去。”
“叶尚勋报上来的,大概是想呕心我们,刷就刷下去。”
范先生毫不犹豫的把叶振的平妻给刷了下去。
夏宗泽公务房
公案上一大堆公文,夏宗泽正在闷头批公文,三和站在边上,不停的看沙漏,觉得时辰差不多了,问道,“爷,时辰差不多了,要不先吃点晚饭?”
“帮我端进来,我随便吃几口。”
“是,爷!”
三和连忙出去,站在边上等待收公文的幕僚,迅速上前,把公文按类整好,该存档的存档,该回件的回件,忙得一丝不苟。
夏宗泽抬都没有头,边批边说:“回太子的公文给范先生,有一两处要斟酌一下。”
“是,王爷!”
“还有,江城和应城的年报也留下,我明天训军要用。”
“是,王爷!”
“跟左祯说一下,让他赶紧把年报送来了!”
“是,王爷!”幕僚回完话没有走。
夏宗泽抬眼扫了一下。
幕僚马上懂了,这是没话要说了,催自己赶紧办事去。
幕僚报着大摞公文到了范先生房间,“这是王爷刚刚批好的,请先生过目。”
“放在这里。”
“是,先生!”幕僚回道:“先生,王爷刚才说了,回太子的公文让你再斟酌一下。”
“嗯,我知道了。”范先生边说边把给太子的公文挑了出来,对边上的杜先生说道,“老杜,你来——”
“好!”杜先生连忙高兴的接过来,能回太子的信函,这是对自己肯定。
幕僚对左祯说道,“左将军,王爷让你的年报赶紧送上去。”
正在书写的左祯头也没有头,回道,“知道了!”
“那属下先行退下了。”
范先生叮了一句:“赶紧去把要呈上来的公文收上来。”
“是,先生。”
……
整个公务房灯火通明,忙碌成一片。
通州城某客栈
叶振和媚儿住在上等房间,从傍晚前厮混到现在,近两个时辰过去了,两具白花花的身子终于分开了。
叶振翻身起床,穿自己的军官服。
躺在床上未动的媚儿问道:“夫君难道要出去?”
“嗯!”
“外面又冷又黑,夫君小心才好!”
叶振边扣衣带边扫了眼床上的女人,嘴角色色的勾了勾,“你先睡吧!”
“夫君,要不要奴家起床送送你?”
“今天就算了,明天以后,除了在床上把夫君伺候的舒舒服服,这床下同样如此,知道吗?”
“是,夫君!”
叶振从墙上挂钩上拿了自己的佩刀,带到了身上,转身拉开门出去了房间,随手又把房间关上了。
媚儿从床上坐起来,竖着耳朵听了听外面,除了北风呼呼吹外,没有其它声音,碌骨下了地,穿上自己的衣服,扒开门缝,见没人,悄悄的下了楼。
街道不远处另一家客栈
“老道士,事情怎么样了?”
“打听的没误,你把心放在肚子里。”
“你说我有机会接近嘛?”
“我说你有,你就有机会。”
媚儿不相信的斜了一眼老道士,“最好有机会,别让我白跑了一趟,否则,你是知道的。”
老道士眯虚着眼瞟了一眼一身骚气的女人,连话都懒得回一句。
媚儿冷冷的哼了声,扭着细腰圆臀悄悄的消失在夜幕中。
通州府衙附近客栈
大年二十九,夜空中的星月几乎快看不见了。
“师傅——”
“该来的终于来了!”
“师傅,什么是该来的呢?”
“就命中的劫数。”
“师傅,每个人都有劫数吗?”
“不一定。”
“那会再劫难逃吗?”
“不一定!”
“师傅,你出山,对该来的劫数有何意义呢?”
“……”山真道人被小徒弟的连珠炮给问住了。
“师傅……”
“为师不知道!”
通州府县衙后院
每到五更天时,林怡然都会被一泡尿憋醒,翻身时才发现夏宗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有些胡茬的脸,歪向自己睡觉的方向。
林怡然伸手摸了摸,轻笑了一下,“忙得连胡子都来不及修,不容易啊!”说完,赶紧去了净房,解决了生理大事。
等林怡然回到卧室时,发现夏宗泽已经坐到床上了,“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四更天回来的,差不多了。”
“每年都这么忙吗?”
夏宗泽点点头,“都差不多!”
林怡然吐了一下舌头,“权贵不好做啊。”
夏宗泽笑笑:“可是世人只看到我们风光的一面,从没有看到我们辛苦劳碌的一面。”
“没办法,这就是人性。”林怡然问道,“天色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了,我得去训军!”
“现在?”
“嗯!”
林怡然叹了口气,“好吧!”说完帮他拿衣服。
“不要,你再睡一会儿,到了天亮,等我训军结束后,陆陆续续就会有军官的妻子来拜见你,长时间坐着,会很累。”
林怡然问道,“我不太懂这些。”
“没事,董嬷嬷在你身边,你按她的提示做即可。”
“好!”林怡然还是帮夏宗泽拿了衣服,帮他整理齐才又回到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天亮早餐以后
三和把各军官在军中的表现、以及可能升职的空间,都拿给了林怡然。
“这是王爷让小的给王妃看的资料,等一下,有夫人们来拜见,你依着这个参考进行赏赐。”
林怡然伸手接过纸张,“这么厚,为何不早点给我?”
“王爷怕你费神,你只要略略翻一下即可。”
林怡然皱了皱眉,可姐不是个略略的人哪,这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啊!
没想到,前世的急速记忆法在此时派上用场了,等到巳时(9:00—10:59)正,换成现代时间,大概是早上十点钟的样子,军官太大们陆陆续续开始来拜见林怡然。
林怡然把资料也记得差不多了。所谓‘胸中有丘壑,左手取山川’,只有做到事事明了,才能遇事不慌、不乱。
林怡然淡定的坐在主位,保持面上没什么表情,嘴角微微朝上,以便能随时微微一笑,至于姿态,她是王爷的老婆,在通州这个地盘上,她说老大,没人敢说老二,所以,她不需要什么姿态,高兴就咧一下嘴角,不高兴就端坐着,绝对没人敢微辞。
来见王妃,每家夫人心里都有一本账,那逢迎拍马的本事,可真不是盖的,要是林怡然真是十六岁的阅历,估计能被这些夫人们吹得飞起来。
幸好,自己在社会上历练过了,不能说什么人嘴一张要说什么话,但是听出六、七层弦外之音的能力还是有的。
比如某校尉的老婆,资料上说,她目不识丁,可她说起话来,跟念过多少书似的,一套一套,没个定力还真能被她绕进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通州府衙门口
叶家军站在府衙门,就差跟夏宗泽的军卒们打起来。
“凭什么不让叶将军的妻子进去拜见王妃?”
“凭什么?”有人气愤填鹰的反问:“难道我们不是宁国军人?”
“就是!”
守门的回道:“那我管不着,上头让人进,我们就让人见,上头不让,我们就不让。”
“兄弟们,他们不把我们当人,我们还客气作什么,赶紧挤进去。”
“是啊,太替叶将军不值了,明明一样是七品以上官职,别人的婆娘就能进,我们将军的不能进,真是太看不起人了。”
叶尚勋站在一边,看着叶家军和守门的军卒纠缠,任由他们打起来。
媚儿见人群拥在一起,马上就要打起来的样子,瑟瑟的躲在叶振的身边,仰头汪着双眼说道,“夫君,既然王妃不需要奴家拜见,要不我们回去吧!”
叶振站着没动,眼皮掀了一下,那眼中的精光,让媚儿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其它前来拜见的官员家属见打起来,都有些害怕,站到自家男人边上,问道,“夫君,这可如何是好?”
男人回道:“也不知闹到什么时候,走边上侧门。”
其它军官纷纷赞同,不能因为你们闹,就耽误我们难得面见的机会,几个有些身份的军官,带着自家婆娘饶到衙门侧门。
躲在叶振身边的媚儿,见此,悄然无息的带着刚买的丫头跟着一群人从侧门进了衙门后院。
叶振余光后扫,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嘴角轻勾。
衙门内前院
左祯问道:“门口闹不闹了?”
“回将军,不闹了!”
左祯冷笑一声,“算他识趣!”
“可是挤进来不少人。”
“看了他们,别让他们乱动。”
“是,将军!”
范先生笑笑,看了看校练场上的桌子,再次问道,“桌子都摆齐了吗?”
马上有军卒上前回话:“回先生,一共一百桌,都齐了!”
“尽量在太阳暖和时吃饭,让大家吃口热的。”
“是,先生!”
“冷盘先上!”
“是,先生!”
范先生对左祯说道,“我们去王爷那儿。”
“好!”
通州城某小客栈某小房间内
老道上已经摆上了他所有的行当,在室内施法,拂尘插在腰间,手执桃木剑,法台上摆着打鬼棒法鞭,戊法旗法尺令牌等几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中间放着驱邪用的三清法铃,法台前地上,放了一盆狗血,狗血盆前又置了一面铜镜。
老道士口中不停的念念有词,有念完一段,就从腰间抽出一张符经贴到某个方位,紧闭的房间,没有丝毫的风吹入,可是贴在不同方位的符经却如有风吹般不停的抖动。
客栈外
山真道人手执白拂,看向客栈二楼,轻轻的摇了摇头。
清风说道,“师傅……”
山真道人收回目光,“清风——”
“师傅……”
“附耳过来!”
清风把耳朵靠到山道真人的嘴边,一会儿点点头回道,“待儿知道了!”
“去吧!”
“是,师傅——”
衙门内院
可能坐得久了,林怡然感觉有些累,脑袋还有些沉,难道今天早上用脑过度,乏了?
苏小兰感觉到林怡然有些恍神,甚至暗暗张了张嘴,一副困乏的样子,转头朝董嬷嬷看了一眼。
董嬷嬷也看到了,可是堂内堂外,都是等着接见的官员家属,总得走个过场,想了一下,走到林怡然身边,低语道,“夫人,要不你到内室歇一下?”
此时的林怡然有些混沌了,听到董嬷嬷的话本能的点了一下头,“嗯!”
董嬷嬷直起身子对众人说道,“各位先行退下,外面的人等一下,王妃要更衣。”
这里的更衣,其实就是去厕所方便的意思,古人的话就是文雅!
董嬷嬷和苏小兰马上扶起大肚子的林怡然带她到内室了。
看着似睡得迷迷乎乎的林怡然,苏小兰不放心的叫道,“夫人,夫人……”
迷乎的林怡然顺着苏小兰的声音看过来,看向苏小兰的眼竟都是白仁而没黑瞳,吓得苏小兰跌倒在地。
姜还是老的辣,董嬷嬷知道,王妃中邪了,马上掐她的仁中,可竟毫无反应,急得浑身汗都出来,连忙踢了地上苏小兰一脚,“赶紧把王妃放到床上。”
“哦,哦……”被踢疼的苏小兰连忙站起为,叫了大妮和兰香过来帮忙。
董嬷嬷连忙对小玉说道,“到外厅叫李嬷嬷。”
“是,嬷嬷!”
小玉慌慌张张就要朝外面跑,被董嬷嬷喝住了,“这样慌,将来还怎么在王妃身前做事。”
小玉抿了一下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跟平常无二般出了内室,到外面厅里叫人。
候事厅里,不少军官家属正在等在那里,见有小丫头出来,以为叫人,结果没叫她们,而是叫了个老嬷嬷。
一直等待王妃接见的军官家属有些纳闷,忍不住小声窃窃私语起来。
“王妃为何到现在还不召见我们?”
“好像要休息一下。”
“见个人也要休息,这么娇气?”
“谁让人家是王妃呢?”
“听说王妃现在是大肚子,坐久了是累的。”
“哦,也是,听说王妃的肚子六个月了……”
……
站在人群之中的媚儿,听到六个月,嘴角忍不住勾了勾,真是孕妇阳低阴足之时,最能让人走魂,她悄悄低下眼,隐去易吸引人的如丝媚眼,泯于众人。
通州城某小客栈某小房间内
老道士发现自己的铜镜内已有魂魄移来,居然是两个,大惊失色,怎么回事?正想仔细定睛一看,门被推开了,一阵带着暖气的风,竟让铜镜里的影子消失了,他气急败坏,伸出桃木剑就刺了上去。
通州衙门口
小道士站在门口请见王爷,守门的那里会让他见,“走,走,赶紧走,小屁孩别以为穿上道士服就能骗人,赶紧走——”
“施主,小道真是奉家师之命前来见王爷的。”
“想来噌饭,你就老实说,我们还能放你进去,居然说要见王爷,想得美。”
清风本来就是个不会来事的小道士,被守门的这样一搞,竟抚措的站在那里。
黄靖琪在外面安顿前来见自己的简慕华,来晚了些,到了正门口,见清风一脸无奈的站在门口,扫了一眼,这孩子绝不向守门说的那样,是来噌饭的,顿了一下脚步。
衙门内
李嬷嬷看到林怡然不停的翻白眼,赶紧叫道,“赶紧去前院叫王爷!”
“是,”小玉回道。
“不要去你,兰香,你机灵,你去!”
“是,”兰香拔脚就朝外面跑。
可当她转过走道,通过月拱门时,被一个妇人挡住了去路,“你是何人,竟敢在衙门后院随意走动?”
媚儿阴阴一笑,“小丫头,看你这姿色不错,要是跟了我,学了媚术,保管你一辈子吃穿不愁。”
“那来的疯子胡言乱语,快滚开……”
“我最讨厌不听我说话的人……”媚儿边说边阴狠着眼,伸出自己无骨的嫩手,都没看到她动作,竟掐住了兰香的喉咙。
“咳……咳……”
“现在还敢嘴硬吗?”媚儿的眼发出幽幽的绿光。
前院校练场
众军官排队向坐在主位的夏宗泽行礼,鱼贯面入,见过之后,被侍人引到安排好的桌席边上站着。
夏宗泽端坐着,接见了正七品以上所有军官,遇到资质不错的军官,说一句或表场或鼓励的话,让他们兴奋不已,倍感荣耀。
快要到中午时,轮到了叶尚勋等人。
一直保持微笑的夏宗泽,面色微冷。
叶尚勋哼道,“王爷,看到我们,你也别不高兴,吃完这顿,我们就回京都了,大家谁也不要嫌弃谁。”
“放肆!”
“我是个小军官,怎么敢放肆,就是人实在……”叶尚勋的话还没有说完后,涌进来的叶家军中,有人猛得抽出佩刀。
一场刺杀来突然。
左祯等人愣了一下马上拔出佩刀迎了上来。
叶尚勋却吓得本能的躲到了廊柱后面,大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巴将军叫道:“王八羔子,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
纵使进来的全部是校尉极别以上的军官,但是面对近百人的刺杀者,他们还是感到了吃力。
刺杀者不是一般战场上的士兵,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死士,那股狠劲不是他们所有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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