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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先生看到宁太子这神『色』,连忙问道,“殿下,发生何事了吗?”

“子韬要建水师。”

出人意料,赵先生连忙说道,“殿下,这是好事,吴、陵两国都有水师,如果我们自己建水师,那么这天下指日可待了。”

宁太子放下书信,眉头没有松开,“可建一支像样的水师,耗费的银子,可不小。”

赵先生说道,“殿下不要担心,我相信三王爷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了。”

宁太子拿起书信继续看,“这信上既没有问我要银了,也没有提到如何筹款。”

“估计过一段时间,这事成熟了,三王爷肯定会跟殿下讲。”

宁太子没再说什么,继续拆看其它信件,“秋战算是起来了,应城、江城等地已经纷纷进入战争状态。”

“是,太子殿下。”

等信件都看完,赵先生让小厮把信件收拾好,出了宁太子的房间,见他出去,门口守门的放其他回事的人进了房间。

回事侍从对宁太子说道,“殿下,谢夫人在打听发卖的奴才。”

宁太子的目光倏一下变得戾气。

“殿下——”

“不要动她。”

“是,殿下!”回事侍从说道,“那小的先退了。”

“嗯!”

宁太子抬了一下头,房间内其他伺候的人纷纷退了出去。

幽幽暗暗的房间内,空气静谧的能让人窒息,空空『荡』『荡』中,突然飘出一句轻轻悠悠的话,“背后『插』刀的为何都是至亲的人?”

可惜没人回他的话,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按了背后的书柜,进了一间密室,通过长长窄窄的通道,一直走了好久,到了一处地下关押室。

“殿下——”举灯的侍人问道,“要开门吗?”

宁太子摇头,静静的站在地下牢房前,看着里面的老嬷嬷、小丫头们,她们被酷刑折磨的生不如死。

有人看到宁太子,从地上爬着到了牢房木栅栏前,大叫道:“殿下,不是我们,真的,不是我们,是谢夫人,是她蛇蝎心肠,是她让我们毒死太子妃的。”

宁太了眯眼问道:“什么时候开始?”

“回殿下,自从太子妃生完孩子偶得了风寒,她就开始了。”

宁太子轻轻的说道:“八年了?”

“殿下,是的,可是那时,她的相公还没有病死,她没有放『药』,只是换了有效的『药』方子,让太子妃吃了没什么效果的方子,病就这样拖下来了,用『药』是这两年的事。”

宁太了压着怒火,轻淡的说道:“太子妃可怜宝儿小,没有照顾,又见她夫君有病,关心她,让她自由出入太子府,帮忙做些事情,消磨消磨不好的心情,想不到……”

丫头讨好的叫道:“殿下,只怪谢夫人心太黑,连亲姐姐都下得了手。”

“难道我会要一个寡『妇』不成?”宁太子气急反问,作为一国太子,什么样的女人,他要不到,会找一个寡女,还是自己婆娘的亲妹妹,怎么可能?

唉,太子殿下,你不想,不代表没这样的事发生,历史上这样的事大把的,好像偷食窝边草这种事挺刺激似的。

不是有句俗语嘛,兔子不吃窝草,可大多数人肯定不知道下一句,那就是,窝边有草何必满山跑。其实这种隐晦的社会行为从古到今都有,特是上流社会,跟利益挂上勾后,更无道德底线。

丫头趴在地上不敢说话了。

“为何不说话?”宁太子抬眼看向后的老嬷嬷,“她不说,你来说!”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老嬷嬷嘴还挺硬。

宁太子仰头大笑。

刑师连忙站到了老嬷嬷跟前,三个人摁着她,给她施刑。

小小的薄刀,轻轻的削着她身上的肉,竟是千刀万剐之刑。

宁太子眯眼说道,“留着她的气,别让她死。”

“是,殿下!”刑师说完,在伤口之上,泼盐水,即是一道刑,又防止肉生蛆。

老嬷嬷希望自己疼死过去,或是晕过去,可是这些刑师们手法精到,就让人在要死不活之中挣扎,那滋味如千万蚂蚁噬心,简直生不如死。

宁太子轻屑的扫一眼,回头离开。

老嬷嬷终于熬不过去了,大叫道,“我说,我说……”

刑事停下行刑。

宁太子转身看向她。

老嬷嬷说道,“殿下,男人重美『色』,夫人她又和太子妃生得极像,夫人说了,就算不娶,纳了自己做妾也成的,因为她总有机会会爬上妃位。”

“最毒『妇』人心!”

老嬷嬷说道:“可是太子殿下你给了她盼头。”

“放肆!”身边的侍从见太子的脸『色』都变了,连忙喝道。

宁太子深深吸了口气,“我什么时候给她盼头了?”

“你常常和她散步,让她以为,总有一天会爬上你的床。”

已经几年不能人道的宁太子突然盯向老嬷嬷,“给她一个痛快!”

“是,殿下!”

宁太子转身离开了密室,出了书房,一个人走在夜『色』中,形影单只的他,不过是为了想感受一下没有生病的太子妃,竟让人妄想到这地步,真是……但如果自己能人道呢,那会不会在不经意间把持不住,让这毒『妇』成了呢?

宁太子抬眼看向深遂的夜空,原来帝王从来只寂寞,连一点点情绪都不能流『露』,这一点点情绪竟差点杀了自己的女人。

太子妃房间

双荷端了清粥过来,让新来的丫头嬷嬷都出去,她轻轻笑一声,“太子妃,我都不习惯!”

被幸福滋润的太子妃没有一点感觉不习惯,还反过来安慰丫头,“以后就习惯了!”

双荷感激的对太子妃说道:“多谢小姐救了我一命。”

“你从小跟着我,就跟我的亲人一样,我不救你,谁救你?”

双荷眉眼弯弯,高兴的给太子妃喂了清粥,并说道,“大郡主写信给宁王妃了,问她要吃清粥的佐菜。”

“这孩子,连这个都向弟媳『妇』讨。”

双荷笑道,“可不是,大郡主现在整天就捣鼓宁王妃信上的东西,忙得可欢了。”

太子妃摇了摇头,“她喜欢,就让她去吧!”

太子妃朝门口看了看。

双荷笑道,“太子妃,你忘了,太子殿下让人送过信了,今天晚上忙,可能要晚些时候回来。”

“我怕他要一夜不归了。”太子妃失笑说道。

“是啊,奴婢听大郡主说,外面的仗打起来了,殿下忙得很。”双荷伺候太子妃躺了下去,轻轻帮她理了理薄毯。

闭眼前,太子妃突然开口说道,“沁华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吧!”

“回太了妃,是的!”

“她最近忙吗?”

双荷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想了想,说,“太子妃,以后还是不要让寡居的谢夫人过来吧。”

“为何?”

“对生病的人不吉利。”

“连你也这样看妹妹?”

双荷噎了口口水:“太子妃,我知道你心肠好,舍不得年纪轻轻就守寡的妹妹,可是当年,老夫人让她不要嫁给谢家小公子,她非要嫁……”

“别说了!”

“夫人,人心难测!”

正在想往事的太子妃,突然被双荷这句话激醒过来,“双荷,你这话什么意思?”

双荷不敢看太子妃的双眼,岔开话说道:“大郡主不喜欢谢夫人。”

“也许是沁华管着她,让她受规矩,她不喜欢。”

“小姐,我也不喜欢!”双荷抖胆。

太子妃惊讶的叫道:“双荷——”

“小姐——”双荷跪到太子妃床前,说道,“你不知道,她霸道的很,你身边这些丫头、嬷嬷都得听她的,甚至把小姐你的『奶』娘都卖了。”

太子妃说道:“可那不是『奶』娘偷我的东西嘛,被她发现了。”

“我还被谢夫人说过偷东西呢?”双荷哼道。

“……”

双荷继续说道:“她还想换掉我,我找太子求情,才没有被……”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太子妃问道。

“小姐,你在生病,说这些干嘛。”

太子妃皱眉,“沁华是有些过份了。”

双荷叹道,“小姐,你快点好起来,这样,我们这些小奴就有依靠了。”

太子妃微微一笑,“从明天起,我就听弟媳『妇』的,在房间内先走动走动。”

“太好了,小姐!”

通州城

夏宗泽一家已经安顿下来,林怡然帮林家在通州盘了一个中等铺子,做餐饮,第一天开业,生意就火的不得了。

林氏看着生意这么好,不满的对女儿说道,“干嘛招人做,让我做厨师多好。”

“娘,做厨师很苦的,再说,我们只是暂时住在通州,以后还要离开,这铺子以后你就收银子,其他不要管。”

“你说得总有道理。”

林父说道:“可不是,这铺子,我们除了收银子,这里里外外的事,都不要我们做。”

“咋不要做呢?”林怡然笑道。

“啊——”

林怡然回道:“你们是东家,大弟是掌柜,咋不是做事。”

林家人都笑了。

“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们也回去吧!”

“嗯!”

林家人的院子就在铺子后面不远的巷子里,林怡然依然住在府衙后院,方便夏宗泽管理事务。

小半个时辰之后,林怡然回到了府衙后院,三和正站在门口张望,看见她,松了口气,“夫人你回来了!”

林怡然点点头,“你忙你的去吧!”

“好咧!”三和偷偷看了眼苏小兰,高高兴兴回前面衙门回话了。

苏小兰脸红的想瞪眼,可是人已经跑了,见大家都看向她,脸更红了。

“小兰姐,和侍卫肯定公私事一起办了。”

“胡说什么!”苏小兰不好意的说道。

林怡然笑笑,回到自己的住处。

不多时,夏宗泽从前面衙门回到内院。

“咦,这么早下衙?”

“不是,是宝儿有信给你。”

林怡然挑了挑眉,“公文里夹私信,不会防碍你们?”

夏宗泽摇头,笑道,“快打开看看。”

“哦!”

林怡然打开书信,和夏宗泽两人一起看书信,“从信上看,太子妃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

夏宗泽也高兴:“这下大哥心情肯定好多了。”

“是啊,赶紧好起来,宝儿说她想要个弟弟。”林怡然笑道。

夏宗泽听到这话,笑容不知不觉收了起来,下额抵在林怡然的肩头,不再吭声,只听她读信。

“问我要吃粥小佐菜,还真是问对人了,我马来就来写。”林怡然动了一下肩膀,夏宗泽的下额离开了她的肩。

夏宗泽说道,“那你写吧,我去前面衙门了,要是晚上回来晚,你就先吃,不要等我了。”

“那我让人给你送晚饭。”

“嗯!”

怀孕后,神经有些大条的林怡然并没有发现夏宗泽脸『色』变化,高兴的去写菜谱了。

走在小道上,夏宗泽叹了几口气。

三和、四喜两人和夏宗泽亲自处理过太子之事,知道他叹什么气。

两人相互看了看,轻轻的跟在他身后,沉默的走着。

衙门公务房前的路口

蒋远霖见夏宗泽过来,伸头朝后面看,他回道,“别看了,夫人没来。”

蒋远霖笑笑,“听说夫人这几天在为林老爷买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