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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慕华摇了摇头,“这些酸腐算什么,根本不值一提。”

“不,慕华,你吟诗诵赋的样子真得很美!”

简慕华长叹一口气,靠在黄世子的怀里,也许这就是秦仁眼中出西施吧!

咦,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怎么会是秦仁?嘻嘻,这句俗语最开始确实是秦仁,而不是情人,有何典故呢?

春秋战国时期,越国有一樵夫,叫秦仁,心地善良好打不平。有一日,他砍柴回来遇到三位女子求救,让三名女子躲于柴堆之后。

等追杀之人过去后,他叫道,“西施姐姐,他们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三人见秦仁极为聪明,居然猜到她们是何人,便也好奇的问道:“那你猜猜我们当中谁又是西施呢?”

总以为秦仁会说其中最美的是西施,谁想他却指着其中又老又难看的说是西施。

三人不解他是如何看出的?

秦仁的解释是:“西施心事最多,最容易老去。”

哈哈,真是一语中的,说白了,为何心事最多,当然是因为宫廷之中勾心斗角,绞尽脑汁,容颜比其他美人更易苍老,所以秦仁一眼就认出三人中最老,最丑的便是西施。

这故事中秦仁并没有喜欢上西施,只是眼里挑出了西施。而我们后人经常用情人眼里出西施来形容互相喜欢,实际是指相爱的人,能包容对方一切,对方的一切在眼里都是最美的。

就像此刻,病歪歪的简慕华在黄世子黄靖琪眼中是最好的一样。

文襄候府世子院落

芝儿胆怯怯的站在陆云妍身边,看她的脸阴得能滴水,咬着牙轻声问道,“郡主,那我们现在……”

听到丫头说话声音,她端直起头,问道:“有没有被人发现?”

“回郡主,熊大说,刚好有另一拔人刺杀三王妃,所以他们趁机逃了,好像没人追他们,所以应当没有人发现。”

“那就好!”陆云妍转头问道,“你刚才说有人救了那个贱人,是谁?”

芝儿有点不敢说。

陆云妍催促问道:“为何不说,是谁?”

“回……回郡主,是……是……”芝儿是陆云妍的贴身丫头,自己主子有过什么心思,她不知道吗,所以不想回。

“是谁?”陆云妍没耐心了,那样子能吃人。

芝儿吓得连忙回话了:“是三王妃。”

“什么,”陆云妍腾的一下站起来,不解的问道:“她为何要救贱人,难道她也看上贱人了?”

“也……也许吧!”

“哈哈……”陆云妍仰头大笑,“倒是好笑,哈哈……”

门外,黄世子背着双手回来了,走到世子妃卧室门口,门口有丫头把手,他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刺耳的声音从房门内传出来。

“哈哈……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

黄世子甩了一下衣袖,转身而走,走了几步,调头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眼眸眨出幽幽的冷光。

太子府

太子长史轻步进了太子书房,上前行礼,“太子殿下!”

“何事?”

长史回道:“回太子殿下,三王爷今天和各家公子们赛马,王妃遇袭。”

宁太子停下手中的笔,问道:“怎么样?”

“幸好,王爷所有准备,有惊无险。”长史轻轻回道。

“那就好。”宁太了继续批改公文。

长史继续说道,“回太子殿下,王妃不仅没事,还救了人。”

宁太子感兴趣的抬起来,“喔,说来听听——”

“回,殿下,救了一个年轻的书生。”

宁太子问道:“不是谁家公子?”

长史摇头回道:“不是谁家公子,是公子们带来的陪伴书生。”

“哦——”宁太子想想,放下手中的笔,倚到椅背上,“都有那些家公子去了?”

“不少!”长史把几个大家说了,说完后问道:“殿下怎么看?”

宁太子回道:“他们要是真想去,也是好事。”

长史担心的说道:“就怕他们纸上谈兵,没有真材实学,误了殿下和王爷的事。”

宁太子勾嘴一笑,“那倒不怕!”说完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最让我头疼的是,麦子还没有熟,就有人打上粮食的主意。”

“殿下……”

宁太子挥了一下手,“跟老三说一声,过两天,我去找他。”

“是,殿下!”

一天后,宁王府

四喜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进了王爷书房,夏宗泽正在和范先生低声说着什么,见四喜回来,问道,“怎么样?”

四喜连忙回道:“回爷,三路人马都打听到了。”

“三路?”夏宗泽皱眉,“不是说只有两路吗?”

四喜回道:“回爷,不起眼的那一路虽然只有两人,可却是两路人马。”

夏宗泽皱眉:“怎么回事?”

回喜说道:“刺杀简慕华的那个侍从是社会上的小混混,结交了三教九流,在这些人当中,混进了平国人,平国人和他称兄道弟,混进了黄家别庄。”

夏宗泽点点头,“那人多的一路不要说了,定是陵太子的手笔了。”

“是,爷,确实是陵太子的人。”四喜回道。

夏宗泽问道:“端了窝吗?”

四喜回道:“回爷,端了,但是有用的人都已经逃了,被我抓到的都是一些三教九流,没什么用处。”

“继续盯,他们不可能死心,应当不会离开京都。”

“是,王爷!”四喜问道,“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去查查这些府第。”夏宗泽示意范先生把纸条拿给他。

四喜看了一眼后,抬头。

夏宗泽说道:“这些人的手想伸到南方夏收上去,让他们自顾不暇。”

“属下懂了。”四喜收好纸条,刚想转身出去,又转过头,“爷,那人是黄家内部派出来刺杀简慕华的,需要我做什么吗?”

夏宗泽眯眼。

范先生轻轻笑道,“王爷,不如抓住这个机会,给你舅舅提个醒?”

夏宗泽眸光微深,锐利眸子一眯:“嗯,那就给他提个醒。”

“要属下怎么做?”

“推波助澜!”

“是,王爷!”

四喜刚想出去,三和接了门口小厮送进来的贴子,进来回禀,“王爷,邱大人和邱三公子的贴子,想明天过来拜访你!”

夏宗泽心知肚明,说道:“接了贴子!”

“是,爷!”

回贴到了邱府,邱老三邱云泽高兴的翻了个跟头,“哇,有戏啊!终于可以到军中了,好威风!”

邱大人摇了摇头,“你现在在太常寺也不错,外面战火纷飞,刀枪不长眼,太危险了。”

“爹,我不居长,又不居幼,不出去闯荡一番,这家业能有多少是我的。”邱云泽不满的说道。

邱大人老脸一红,前几天小妾又给添了一个幼子,比长子的儿子都小,都不好意思请客吃饭,说道:“你这孩子,一个庶幼子能分你多少家财。”

邱云泽哼道:“那我不管,我看不上眼的杨老五都是大将军了,等那天搬师回朝,我岂不是没面子。”

邱大人叹了口气:“也罢,爹也没精力罩住你了,那你就出去闯荡一番吧,明天,我拜托王爷多多照顾你。”

邱云泽感到难为情,说道:“爹,我又不是小孩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臭小子,在爹心中,你就是小孩子。”邱大人唬脸说道。

邱云泽感到别扭,叫道:“哎呀,烦,我出去找人喝酒了。”

“少喝点!”这是邱夫人的声音。

“别说了,人早就走远了。”邱大人说道。

邱夫人一脸担心:“老爷,你看……”

邱大人叹道:“想出人头地,唯有如此了!”

邱夫人叫道:“可这外面多凶险。”

“不凶险,能让他加官进爵?”邱大人反问。

邱夫人提醒叫道:“老爷,三儿可是你的嫡幼子。”

邱大人挥了挥手:“别说了,太子殿下当年为了从他舅舅手中分得一杯羹,南征北战,有一次差点命丧潼门关。”

邱夫人唬了一眼邱大人,“当时,京都的人都听说太子都快不行了,可是人家毕竟是太子,我家三儿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跟着救他命。”

邱大人仿佛没有听到邱夫人唠叨,继续说道:“自从五年前潼门关一战之后,二十岁的太子从此不再上战场,十七岁的三王爷顶了他的位置,按道理来说,太子年纪不大,完全可以再上战场,可却再也没有上过战场,到底是为了兼顾京都,还是有什么隐情,让他把大统率的职位让给了三王爷?”

邱夫人别了一眼自家老爷,说道,“人家兄弟合力,一个顾内,一个兼外,其力断金,多好!”

邱大人自言自语:“可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邱夫人说道:“能有什么不对劲,太子殿下,现在不是慢慢把持了朝政!”

“这倒是!”邱大人想到被分了羹的国舅爷——文国公,是舅甥又怎么样,在权力上,从没有亲情。

文国公府

傍晚时分,文国公正在穿衣戴冠,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文国夫人站在边上哀声叹气。

文国公不满的皱眉:“这副德性干嘛?”

文夫人叫道:“你儿子出去鬼混,你也出去鬼混,这日子还让人怎么过?”

“无知妇人,我这是出去鬼混吗?”文国公瞪了一眼老妻。

文夫人哼道:“一边做事,一边鬼混!”

“一个正常男人怎么会没有应酬?”文国公不屑的反问。

“你……”文国公夫人被他毫不遮掩的话气得胸口起伏,“人家两个没娘的孩子倒从不出去鬼混,你倒好,不仅自己鬼混,还让儿子们鬼混。”

文国公看了一眼老妻,哼道:“你以为那两个不爱红颜、美酒?”

“你这话什么意思?”文国公夫人好奇的问道。

“老大想嫖都嫖不了。”文国公讥笑一声。

文国公夫人嚯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文振,你这话啥意思?”

文国公理了理衣袍,阴阴一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那……老二想嫁给他,你为何不阻止?”文国公夫人惊讶的问道。

文国公没有吭声。

文国公夫人见男人不回话,大概明白了,拍拍自己的心口,“幸好没嫁。”

“果真是妇人之见。”

“你什么意思,不会拿妍儿的下半辈子做……”

文国公瞟了一眼发妻,“生为陆家的人,不为陆家做出贡献,那锦衣玉食养她何用?”

“文振,你的心也太狠了吧!”文国公夫人感到心发寒。

文国公讥笑:“放眼京都看看,就我陆文振一个这样做吗?”

文国公夫人眨了几眼,不吭声了,可是为人母的心却凉起来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我走了,晚上不要等我回来!”

文国公夫人都懒得开口,无力的挥了挥手。

京城大街,华灯初上,晕黄的红灯笼、各式气死灯,给整个古城披上了神秘的面纱,车水马龙喧嚣着京都夜景的繁华,而这繁华都是属于男人的,他们穿金戴银,锦袍华服,出入各式酒楼、妓馆、会馆……

其中某座酒楼掩映在各式热闹的建筑物中,显得安静、低调,整座小楼,总共两层且包间不是很多,不仅如此,别人家都是敞开大门做生意,它却是闭门做生意,权贵的马车都从后院绕过进了酒楼,人当然也从后面进了酒楼,文国公跟着一个清秀的小厮上了二楼,进了最奢侈的一间包间,里面已经坐了几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人,从他们衣着打扮来看,非权则贵。

“国公爷,您来了!”

文国公点点头,“你们来了多久了?”

“没多久!”

文国公撩起袍角坐了下来,马上就有侍女上前,送上手巾、洗脸水,伺候他清了一把脸,清脸之后,上了最上等的茶汤,他笃定的喝了一口,在嘴里品了两下才又开始说话,“最近各位怎么样?”

“国公爷,这青黄不接的时候,你说能怎么样嘛。”

“是啊,国公爷,现在这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啊!”

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家伙叽叽喳喳的说不停,文国公只管呷着茶水,等他们抱怨的差不多了才说道,“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以前推荐的一些人,跟着太子、老三到任上,不是吓得逃回京城,就是留在任上被敌方杀了,这最后一次推荐是两年前江城那次了,结果也跟着江城轮陷被杀了,之后,太子的羽翼就丰满了,现在已经不从京城调人了,直接用了当地人,我们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是啊,国公爷,我们没插上人手,这南边的事怎么能有我们的事嘛?”

“太子说不要所占之城的粮食,那意思岂不是税赋不走朝庭,难道连大司马(掌军政和军赋)都没权过问?”

“大司马一职已经空置很久了,大司马之事实际上都由太子掌管,太子说不走朝庭,那就不走朝庭了。”

“国公爷,你觉得呢?”

“我这不是找你们来商议了吗?”

几人一听文国公这话,就知道他放态度了,赶紧挥了一下手,让伺侍的丫头、小厮全都出去了。

“国公爷,你想怎么办,叶家是少司马,京城内外的粮食都被他们控制了,现在南边的粮食,我又插不上手,这局势对我们可大大的不利。”

“是啊,得想出对策才是。”

“听说王上这几天不在道室里静修了,既然这样,就让他上朝,然后我们……”

文国公等人头靠头挨在一起,小声嘀咕了很久。

王府

夏宗泽刚处理完手中的事情,准备回内院陪林怡然,四喜别着佩刀急匆匆的进了书房,拱手说道,“爷,我们的人探到文国公和那些老家伙见面了。”

“嗯,我知道了!”夏宗泽眯起眼。

四喜说道:“王爷,他们可能是为了夏收税赋的事。”

夏宗泽冷眼幽光,轻轻说道,“我一分银子都未要朝庭的,自己长的粮食供自己的军队消耗,想伸手过来,没门。”

“那现在……”四喜担心的问道。

夏宗泽笃定的回道:“别急,让他们嘣哒,只有嘣哒了,才好捉到短处。”

“是,我明白了!”四喜转身又出了书房。

过来收文件的范先生看着夏宗泽,“看来这个夏收,日子不好过。”

夏宗泽眯眼背起手,出了书房,抬头看天,星空一片灿烂,“先生——”

“卑职在——”范先生连忙上前。

夏宗泽说道:“给南边三城去信,让他们务必做好夏收一切事宜,至于税赋,除了供应军队必要的粮食外,以最低课税收民众税赋。”

“是,王爷,属下知道了。”

夏宗泽再次说道:“跟几个守官打声招呼,新婚一满,我就会回去。”

“是,王爷——”

夏宗泽边走边思回到了后院,到了房间门口,门口边站着小丫头小南,“王妃呢?”

“回王爷,已经睡了!”

夏宗泽惊讶的再次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色,“时辰也没多久吧?”

小丫头那里敢多话,低下头,不敢吭声,边上厢房里的李嬷嬷上前行礼,“回王爷,可能是新婚还没缓过劲,王妃这段时日一直比较累,一有空闲就困过去了。”

李嬷嬷这段话,让小姑娘来听,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可是夏宗泽听出这话中之意了,说什么新婚还没缓过劲,就是提醒自己,那意思是说,王爷新婚差不多了,别再贪欢了,你看你,贪得王妃有空就睡觉,成什么样子。

夏宗泽帅脸一红,抬脚、伸手推门,轻轻的进了房间。

李嬷嬷轻轻摇了摇头,年轻人啊,贪着欢就不知道节制,等老了怎么办?

房间内,林怡然正四脚八叉的躺在床上,真睡着了,身上盖了个薄被子,腿、脚有一半伸到外面了,露出嫩乎乎的脚丫子,夏宗泽忍不住坐到床边,拿起她的小脚丫放到唇边亲了一下,亲完之后,伸手揉搓着小脚,感觉真好!

天天被夏宗泽压榨,林怡然正在酣睡中,感觉自己的脚有点痒,下意识想缩起来挠两下,可是居然缩不了,迷迷乎乎中噌了两下也就放弃了。

夏宗泽一个人亲得不亦乐乎,可是亲着亲着,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赶紧忍住!

呀,夏王爷知道节制了?

年轻气盛,憋了二十二年的夏王爷,一旦开了荤,好像没什么定力,虽然一直以来,他自认为自己有很强的自律、自控能力,可是……

我们的夏王爷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劳累一天,身上好像都是汗臭味,赶紧洗澡去。”

帅王爷一溜烟去了洗漱房,哗啦哗啦,好像只是眨眼之间,他人就披着单袍出来了,露出精壮的胸脯,胸脯上还有些水渍没有擦干,沾在肌层上,透出质感,非常有男人味,要是林怡然醒着,定要伸手去摸两把,可惜,她睡着了。

睡着了,我们的王爷大人会放过小娇妻吗?

当然不会,火急火撩的到了床边,再次拿起林怡然的小脚又亲又搓,被怕痒的林怡然蹬了一脚,差点滑下床。夏宗泽哑然失笑:“小丫片子,这力道还挺大!”宠溺一笑,一只手抻到林怡然的上方,一只手拔了拔她脸边的乱发,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边摸边看边笑,而且这笑还是傻傻的那种。

不过片刻过后,这笑就不是傻傻的了,它充满着男人的力度,力度中又渗透了男人味,张显着雄性魅力,让人无法抗拒。

无法抗拒中,却不包括林怡然,因为她真得睡着了,朦朦胧胧中,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她,又痒又难受,下意识伸手就去推,可是连小手都被捉住了,然后她就醒了,然后就知道,臭男人又亲上她了,又准备折腾她了,唉……幸好他公务多,自己从傍晚睡到现在,总算补上一大觉了,够他折腾一番了。

夏宗泽粗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回旋,他一把扯开了林怡然身上的中衣,一对白馒头跃入眼帘,低头,他的凉唇含上了那株……以下省略N字不写,(*^__^*)嘻嘻……

身心极至愉悦之后,两人相拥而卧,低低浅浅的说着话。

林怡然糯糯的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夏宗泽轻轻一笑中裹着沙哑的男低声:“嫌我回来晚了,那明天早点回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多做一次了!”

林怡然伸手就拍了一夏宗泽一巴撑,“不正经!”

夏宗泽捉住林怡然的小手,亲了一口说道:“我要生娃,有啥不正径的,这是大事,而且是头等大事。”

林怡然气道:“要是我不能生育呢,一辈子生不出娃怎么办?”

妈呀,这话不谛杀了夏宗泽,他又慌又乱,又舍不得对林怡然做什么,纠结之后,说道:“胡说,山真道人都说了,你想生几个就几个。”

见到夏宗泽不淡定了,林怡然高兴的回道:“他一个神棍,想怎么胡说就怎么胡说。”

“臭丫头,别乱说话!”夏宗泽气得拍了林怡然一巴掌,林怡然估计自己的屁当下就红了,马上叫起来:“王八蛋,你想干什么?”

“谁让你胡说的。”大概意识到自己手重了,夏宗泽理亏的嘟囔道。

林怡然揉着小屁股叫道:“哥啊,我的哥啊,那你能不能不要整天,我的娃我的娃的叫——”

“我这不是随口说说嘛?”

林怡然哼道:“我告诉你,夏宗泽你千万别以为这是随口说说,你不仅给我压力,你还给自己心里暗示,对生娃和健康非常不利,你懂不懂?”

“不懂——”夏宗泽一本正径的回道。

“你……”林怡然从床上爬坐起来,看向躺着的夏宗泽,说道,“真的,你的这种心理,非常不利于优生优育。”

夏宗泽感兴趣的问道:“什么叫优生优育?”

“咝……”林怡然想抓狂,吐了一大口气,耐着性子解释说道:“优生呢就是生个健康的孩子;优育就是生出的孩子都可以受到良好的教育。”

“这两点我都能做到。”夏宗泽咧嘴一笑,“所以你别乱说话气我。”

林怡然挠了一下头:想了想说道:“亲……”

夏宗泽傲起头就亲了一口。

正准备说话的林怡然吓了一跳,“你干嘛?”

“不你说亲的嘛?”

“亲……”

夏宗泽又傲起头,这下不是亲脸颊了,这次是亲嘴,轻吮厮咬,缠缠绵绵,没一会就把坐着的林怡然亲得软下身子,躺了下去。

等林怡然意识到什么时,他们的人伦大战新一轮又开始了。

林怡然挣扎叫道:“喂,王八蛋,你赶紧下来,我还没有跟你说生孩了的事呢!”

“亲,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我全懂了。”夏宗泽边亲边回。

林怡然好奇的问道:“你懂啥了?”

夏宗泽抬头咧嘴一笑:“你的意思不就是让我顺其自然嘛,孩子他想来就来了,对不对,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啊,我就要说这个,想不到你还是挺聪明的嘛,亲!”

“那是当然!”夏宗泽得瑟的说道,“觉得你夫君大人现在怎么样?”

“一切棒极了。”

夏宗泽再次挑眉,意味深长的问道,“真的?”

“当然啊,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很棒!”林怡然听懂了夏宗泽的意有所指,心想,在现代,谁还没有看过一两部这样的片子。

夏宗泽得意一笑,埋头苦干去了!

室内一片旖缱缠绵、热情似火。

第二天早上,两口子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林怡然捣了一下夏宗泽,“咦,你今天沐休?”

“对本王爷来说,就没这词。”夏宗泽傲骄的回道。

林怡然纳闷的问道:“那你还不赶紧起床办公务去?”

“今天的事大部分安排到下午了。”夏宗泽淡定的回道。

“我说呢,原为如此!”林怡然说道,“我要起床了,想跟我娘去买些土特产。”

“急什么,我会让三和去准备的。”

林怡然回道:“你准备的是你准备的,我们想去逛逛街,享受一下买东西的乐趣。”

夏宗泽好奇的问道:“买东西还有乐趣了?”

“当然了,我的王爷大人,看着银子从手中溜走的感觉多美妙。”

夏宗泽伸手点了一下林怡然的额头,“你啊,就是歪理多!”

“不是歪理啊,白花花的银子出去,本来就是一件美事啊!”林怡然笑道。

“今天就不要去了吧。”

“为何?”

“我要安排人保护你!”

“哦”想到刺杀,林怡然点点头,“那等新婚满月再说吧!”

“行,到时我来安排。”夏宗泽说道,“这几天,陆陆续续会有各家公子来找我谋前程。”

林怡然笑道:“要不要我陪你?”

夏宗泽得意一笑:“就等你这句话了。”

“嘻嘻,王爷大人好坏!”

“王爷大人当然要坏……”

……

门外,苏小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娘啊,又搞到一块去了,什么时候能起床?

午饭过后,第一拔谋前程的人到了,邱云泽和他那不放心的老爹。

书房里,夏宗泽端坐在书案之后,边上站着一个小厮,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站在他边上,一幅规规矩矩的样子,可是仔细一看,唇红齿白,分明就是女儿家的样子嘛,不要说了,不是三和,而是王爷的小娇妻林怡然。

父子二人被三和领到了夏宗泽跟前,“王爷,下官有礼了!”

“王爷有礼了!”此刻的邱小三也不在随意叫夏小三了,规规矩矩行着礼。

“邱大人免礼!”

“谢王爷!”

“邱三公子免礼!”

“谢王爷!”

“给二位看坐!”

“是,爷!”

三和伸手道,“二位,请这边坐!”

终于落坐,邱大人酝酿了一下说话情绪,笑道:“王爷,小儿的事多有麻烦。”

夏宗泽看似随和,可是上位都的气势和威仪在不经意间,浑然天成的都散发了出来:“邱大人客气了,邱三公子有鸿鹄之志,大宁国需要有志之士,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何谈麻烦。”

“王爷英明!”

邱云泽笑道,“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夏宗泽轻笑一声,“这么急?”

“是啊,自从决定要跟你去打仗,我浑身带劲!”邱云泽一边说,一边动了动身子,显得很活络。

夏宗泽点点头,“还有几天才能出发,这几天,你要是有空,到我军中先熟悉一下情况,我让范先生安排。”

“好啊,好啊!”跃跃欲试的邱云泽高兴的叫道。

林怡然注意到邱大人不舍的目光,看来邱老三在家颇受宠,不知道这家伙进了军队,能不能吃得了苦?

见夏宗泽安排了儿子的事,邱大人也不好再坐了,起身行礼,“多谢王爷提携,邱某感激不尽。”

夏宗泽笑道,“邱大人,先不忙感激,等你儿子建功立业后再来谢也不迟。”

“是,王爷!”邱大人说道,“那在下就不打扰王爷,先告辞了!”

“嗯!”夏宗泽点了点头。

三和站在邱大人身边,等他们都转身时,才领着他们出去。

邱家父子走后,夏宗泽问道,“怎么样?”

林怡然回道:“还有孩子习气,需要锤炼!”

夏宗泽点点头,“典型的大家子弟!”

林怡然问道:“你准备让谁带他?”

“左祯!”

林怡然问道:“你要去南边?”

夏宗泽点头:“那你觉得呢?”

林怡然回道:“如果可以,我倒是觉得去东边吴国。”

“为何?”夏宗泽问道。

林怡然笑回:“觉得吴国地肥水美,可能会为你提供更好的后勤保障。”

夏宗泽眯眼:“可我不想掺和老四的事。”

林怡然却说道:“可你不是说,他经常败仗嘛,而且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估计他要回朝了。”

“回朝?”

“我猜的。”

夏宗泽眯眼想了想:“还真有可能!”

林怡然笑笑:“我只是随便便说说,对于打仗上的事,我不懂的,你不要被我的话影响,你们按你们的战略布署进行就好。”

夏宗泽点点头,说道:“大哥有意让我去东边,我再跟大哥商量合计一下。”

“行!”

夏宗泽回道:“大哥等一下就要到了!”

林怡然连忙说道:“那我回后院了!”

“可以留在这里!”夏宗泽说道。

林怡然摇头,“不了,我对这种大事不感兴趣!”

“也行,那我送你!”

林怡然笑道:“在家里,要你送干什么,我自己回后院。”

夏宗泽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那你做点好吃的,等我回去时吃。”

“知道了!”

林怡然刚想转身,被夏宗泽拉到怀里亲上了。

“唔……”林怡然想说在这里,不好吧,可这家伙自己都不在意了,自己还能拿他怎么办,知道不会擦枪走火,就算走火,估计他也不敢做什么。

林怡然暗暗笑了笑,坐在他双腿上,双手环在他脖子上,小香舌尽情的主动的缠绵着,热情似火,果然,没消一会,夏宗泽的气粗起来,大手游走起来,双唇从樱桃小嘴移到了她的脖颈处,尽情的种着小草莓,种草莓还不够,大手从衣襟伸到了她的大腿处,轻轻的噌着……

三和送走邱家父子,正准备回书房,远远的看到太子殿下来了,赶紧转身回禀,脚刚迈了一步就停了,里面的声音,不得不让他停了。

不会吧,王爷以前不是最讨厌公私不分嘛,不是说书房重地不能随意进女人的嘛,怎么现在女人也进了,居然连这种事也做了,可真是……看来不是规矩不够,而是诱惑不够……

可是太子殿下来了,不提醒似乎不好吧,想了想,真准备咳嗽一声,门帘处,王妃捂嘴低笑着跑了出来,三和赶紧避开,避开的同时,偷偷瞄了一眼满脸红润的王妃,以前吧,特想王爷办了她,现在嘛,唉……要是能离王爷远点就远点吧。

房间内,夏宗泽后背紧靠着椅子,双手反抓着椅框,大口喘着气,看着衣袍已散的身体,身体早已变化,真是……,轻轻吐口,“真是磨人的小妖精……”正准备起身,外面传来说话之声。

“刚才跑过的人是谁?”宁太子问道。

三和能回是王妃吗?回答肯定是不能的,不过果然是经过大场面的侍从,这反应也是杠杠的,“王爷有样急事,需要去办,所以才让小跑。”一句只交待了为何无规矩小跑,但绝对没有提到是谁在小跑,这回话的情商真高,可是能做到太子的人,这情商能低吗?

宁太子眯眼再次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以及背影行走的方向,大脑里同时给出一堆信息,答案已经出来,谁敢在三王爷书房内外小跑,除了她,没别人,几不可见的看了一眼书房内,只轻轻吐了四个字:“成何体统!”

“是,殿下……”三和连忙小心翼翼的把太子殿下迎进了书房。

书房内,夏宗泽着急火燎的已经把衣袍都系上了,头发也整了一下,听到太子殿下的四个字,面红耳赤,连忙出了书案,迎了上来。

太子殿下眼皮一抬,内心给出四个字,果然如此——

夏宗泽的脸更红了,“大……大哥……”

太子不满的坐到了待客主位,三和的茶水已经上了,他一脸严肃,转头看向茶杯。

夏宗泽知道,自己大哥生气了,真是……像个犯错的少年,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赶紧找话说道,“大哥,我想跟你说说打东吴的事。”

原本还犹豫要不要去东吴,可现在嘴中的话出来,却变成了这样,不仅表达了自己会去,还表达会好好的打一仗,这事……

古人云,美色误事,诚不欺我!

宁太子抬头,严肃的面孔因为这话缓和了很多,“那你想怎么打?”

夏宗泽抚了一下额,这事搞得……既然这样,只好说道:“大哥,在去吴国之前,想给插手南边之事的人一些警告。”

“你想怎么警告?”

“有些想法!”

“说来听听……”

“是……”

听到这里,三和连忙带着其他侍从退出了书房,书房里只留下太子和王爷。

等待侍从退出的这一小会儿时间,太子无意中憋到了夏宗泽脖子上的一颗红草莓,对于过来人,宁太子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如果说刚才自己的情绪还不明,可是此刻,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酸意和悲凉。

弟弟的幸福反衬他的人生一片荒无。

“大哥,我是这样想的……”夏宗泽的话,把迷神的宁太子拉了回来。

“你说,我听着——”宁太子已经收回情绪,面上一片平静。

“是!”

第二天早朝

大臣们向往常一样,入了朝殿,列于左右等待宁王的到来,通常,要他们等很久,可等宁王坐上王位后,一般情况下,两句话后就会宣布退朝,可今天,宁王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他不再给人萎靡不振的感觉,虽然还是瘦,可是精神却不错,舒着广袖,步履轻盈,坐上了自己的龙位,而时辰比以往提前了近半个时辰。

所有大臣们都不解的相互看了看,难道太阳打西边出了?

宁太子也惊讶了一下,不过,这一下几乎让人看不出来。

其实这些人的惊讶都比不过夏宗泽,你道为何?

上文提到过,五擒戏,夏宗泽并没有看到山真道人练过,他也再次派人去打听了,山真道人根本没有练过,也就是说,这纯粹就是然儿自己独创的东西,难道真的有用?难道是‘他们’那里的?

夏宗泽的疑惑已经不仅仅是疑惑了,他深信不疑,他的然儿和自己不是一个世道的人,可另一个世道在哪里呢?然儿还会回去吗?他搞不明白。

在众人的疑惑声中,太监的唱声已起:“上朝——”

大臣们刚想小声议论两句,听到唱声,他们迅速归列,齐齐移步正中间,给宁王行礼,“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宁太子向往常一样,站在左侧第一位,那些看似启奏给宁王的折子,实际上,最后都到了他这里,宁王在王位上,不是打哈欠,就是假寐,难得处理事情。

今天似乎有所不同,第一个上前回事的大臣,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该侧多少才算既不失礼于宁王,又不得罪太子殿下。

“什么事,磨叽了半天说不出来?”宁王不耐烦了,直接说道。

“回……回王上,臣有事启奏。”

“没不让你说——”

“是,是王上!”

宁王再次不耐烦的说道:“赶紧说——”

“是,王上,是这样的,此刻真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国库空虚,四王爷请调军饷、军粮,但是为臣实在调不出来。”

宁王惊讶的问道:“老四没银子打仗了?”

“是,王上!”

宁王马上接口说道:“那让老四回来,再说在外面这么久了,也该让他回来休息一下了。”

叶妃娘家老父,少司马(司马的佐官)叶大人听到这话,想吐血,可混不拎的女婿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片慈父之心,他竟不知如何开口,可不开口也得开啊,刚才的太府寺(掌钱谷金帛诸货币)官员也是他推出去,他不说话怎么行,上前几步,拱手说道,“王上,吴国国弱,正是趁机可拿的时候,不如让四王爷拿下吴国!”

宁王摇头,“叶大人,寡人知道你想让外孙建功立业,可是寡人的儿子,寡人心疼,就让他回来吧,让老三去。”

叶大人气得踉了一下,要不是女婿是王上,他能上去揍一顿,既然不能揍,只好熄火,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定国公微微斜了一下眼,马上有人接受到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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