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来源于霓虹奥运会的阴间开墓式,和正文没有太大关联~)
【「浓雾」「单人」副本选择成功】
【人数:1人】
【载入中....】
【祝您游戏愉快】
玻琉斯抚着下巴,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暗道:这应该就是吾主所说的最后一道测验,只有通过这个测验,才能真正进入这个世界去寻找祂吧。
随着系统提示音的落下,片头cg便开始闪回。
灰雾弥漫的天空中漂浮着一颗巨大的人头,在阴影的遮盖下,时不时地从眼耳鼻口中散发出诡异的光。
空气之中充斥着令人感到恶心的粘腻感觉,就好像被注入了什么毒素。
镜头闪过,一个是看上去像是后厨一样的地方,里面的水缸里放置着长相诡异,完全不像是地球上能生长出的物种的怪物,但厨房人员却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地从这些怪物身上将肉块切下,制作成菜肴。
毫不知晓的人们将这种怪物制作成的菜肴吃下,却看不见那些看似熟透了的肉块却仍然在他们的唇齿之间,在他们的喉咙,在他们的胃里不断地扭曲翻滚着,挣扎着,不断延伸出新的肉芽。
画面不断切换——通过这一系列的画面闪回,可以看得出来,这似乎是在举办一场大型赛事,可参赛选手却不断有人缺席,或者说...失踪。
空气之中弥漫着令人感到压抑与烦闷的因子,那名失踪的选手没有留下任何能够寻找到他的踪迹,只剩下一张声称自己要留在这里工作的字条。
更是有随行人员不知为何毫无缘由地陷入了疯狂,如同失了智的野兽一般跑去侵犯当地女性。
而那些主持举办这场活动的工作人员们,却好像是被设定了程序一般地机器人,不管有什么问题找他们询问,亦或是想要和他们说话聊天,他们都只会机械地用麻木的神情飞快鞠躬,嘴上念叨着像是某种咒语一般的俚语,让人摸不着头脑。
夜幕降临,空无一人的竞技场里回荡起了仿佛有人山人海一般地呼喊声,就好像是在举行邪教仪式。
旁白的声音响起:“你是一名参加了此次奥运会活动的外编工作人员,但接连不断的诡异事件让你察觉到了灾难将要来临...你想要逃离此地,但却发现....”
片头动画和旁白的声音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随即是系统提示。
【主线任务:活下去,并逃离这个地方!】
【支线任务:调查清楚这场异变背后的原因。】
【特殊任务:待触发】
只是很简短的三声响,便没有了下文。随着一阵黑雾涌来,下一秒,玻琉斯便出现在了一个十分逼仄的小房间里。
单单是看着开头的画面,玻琉斯就忍不住深深皱起了眉头,露出了憎恶的神色——奥林匹克这玩意他知道啊!这玩意全称叫做“奥林匹亚竞技”,是古希腊时期在奥林匹亚举行的对天神宙斯的祭祖活动。
而玻琉斯可是侍奉克洛诺斯的神仆,对叛逆者宙斯怎么可能会有好感官。
而这个地方居然光明正大地举办祭祀那种叛逆者的大型活动,真是完完全全的叛逆之地!怪不得会出现这种诡异的场景,祭祀宙斯的活动中出现任何灾难都不会让玻琉斯惊讶。
冷哼一声,勉强将自己的厌恶之情隐藏起来——现在在游戏之中的玻琉斯可没有了现实世界中的力量,身体素质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若是将厌恶表现的太明显从而被宙斯的信徒发现,那可就糟糕了。
玻琉斯打量了一番这个狭**仄的房间——除了一侧的橱柜,以及地上铺着的一床被褥,就别无他物了,看上去十分简洁——他走到小窗边上,往外望去。
那颗诡异而巨大的头颅正漂浮在天空之中,在晨曦的中照耀下,眼眶里散发出微弱的光辉,看上去极为诡异。
玻琉斯微微皱起眉头,摸着下巴,心中认真分析道:这么大的头颅,莫非是和吾主相同的泰坦神?虽然从未见过长的如此...恶心又诡异的泰坦神,但从那该死的宙斯来看,把他的长辈——泰坦神中的一员——的头颅割下来,挂在天空中以儆效尤,也并不是他做不出来的事情。
倒不如说,是他绝对做的出来的事情才对!
想到这里,玻琉斯忍不住咬牙切齿,该死的宙斯,居然敢做到这种地步!他怎么敢如此羞辱泰坦神组,难道他忘了自己同样也属于泰坦吗?
哦...可能是因为宙斯那个叛逆者个子小到完全不像泰坦神,所以心里一直对此感到自卑,自卑到最后就变成了嫉妒残暴,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吧。
真是可怜又可悲的家伙。
玻琉斯心里满怀恶意地想着。
不过,很快玻琉斯就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腹诽宙斯的时候,要想骂他游戏结束之后还有无数岁月可以骂,但现在可得先把这个任务做完,才能通过测验见到吾主。
想到这里,玻琉斯便将挂在衣架上的工作人员制服外套套上,带好工作证,随即就转身离开了这间小房间。
离开房间后没走多久,刚转了个弯,就看见几名皮肤漆黑的男子正情绪激动地在对几名工作人员说些什么。
玻琉斯凑近了一点,就听见他们这样对话道:
“神圣的狗屎啊!我们敢保证,那名队员绝对不可能是离家出走,这张纸条绝对是造假!你们看看,这张纸条上写的句子居然一点儿语法错误都没有——这个我可是咨询过了你们这里的人——我们那名队员生长在那样偏僻贫穷的地方,哪里有这样的文化程度,能写出这样毫无问题的句子?”
为首的那名漆黑色男子言辞激烈:“他绝对是被人绑架了,绑架他的人假借他的手写出了这样的纸条!懂了吗!你们不能就当他是离家出走,这样随随便便地结案!”
那些工作人员却没有说出任何有意义的话,只是脸上挂着温柔,却又显得诡异空洞的笑容,一次次地重复着鞠躬的动作,嘴上不断呢喃着像是咒语一般的几个小短句,好像是“斯密马赛”之类的。
他们任打任骂,什么也不反驳,也不还手,就算被情绪激动的人动手打了,却也仍然坚持深深鞠躬道歉,看上去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发泄完了的那些漆黑色男子终于感到后怕——他们从语言激烈到动手打人,就好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支配驱使了一般,直到打人打到脱了力,看到面前浑身是伤却仍在鞠躬道歉的工作人员,他们才最终感到害怕,头也不回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