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言婉语顾青鸢当然见过。
婉言在临城的时候想要带走她，在淮吾山试炼中想要对她用夺舍之术。
而婉语则想在千鹤城中对她用夺舍之术。
顾雨薇顿了顿，绞尽脑汁想到了这么个形容：“你可以认为，婉言婉语是我的孩子。”
顾青鸢顿时有些警惕地看向顾雨薇。
顾雨薇：“……你别这么看着我，她们……算作练功走火入魔的产物。”
通俗些来说，顾雨薇功法的最大特点是净化。
这种净化并不单单指的是那种相当温和的手法，也包括“诛杀”与“审判”，相当残酷。
残酷到连自身的阴暗面也不能够容忍。
当初顾雨薇一时不查走火入魔，为了能够继续修习，便强行用禁术剔除了自己的阴暗面，并且将自己的阴暗面关押在望溪阁黑塔之中。
这些阴暗面原本不成气候，可是后来被陌颜放入了顾雨薇后代的识海之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些阴暗面在最后吞噬了自己的“宿主”，最后形成了婉言婉语。
顾雨薇有些无奈地道：“其实这个法子并不能根除我的心魔，只能一时遏制。一直到我后来在闻山寺中参了三百年的禅才使得心魔消散。”
“而陌颜，则是我的心魔所引来的东西，也就是婉言婉语所引来的东西。”
顾青鸢皱眉。
陌颜既然是婉言婉语引来的，那么为什么本末倒置地要复活顾雨薇？
而后便听顾雨薇道：“因为我可能是目前最好的‘宿主’。陌颜觉得，婉言婉语比以往的那些个都要强不少。”
顾青鸢回想起婉言手腕上的红痣，不由得也去看了看顾雨薇的手腕，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
顾青鸢大概明白了。
魇族是由高阶修士的恶念形成的
婉言婉语便是“魇族”。
而陌颜想要复活顾雨薇，并不是因为那些风月之事，而是为了“扩张种族”。
顾青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她记得，原书中魇族的头头好像不叫陌颜来着……。
“鸢鸢？”
沐寒溪的声音将顾青鸢从识海中唤醒，她看向沐寒溪：“怎么了？”
沐寒溪笑了笑道：“你还没回答我。”
“奥，陌颜？”顾青鸢皱眉道：“望溪阁那边准备怎么处置？”
沐寒溪将沏好的茶连带着几盘糕点推到了顾青鸢面前：“陌颜望溪阁处置不了，至少要通知第一仙宗和坤秀山。”
顾青鸢扬眉：“那我能做什么？”
沐寒溪弯了弯眸子道：“若是鸢鸢讨厌他，便可以加一把火。若是鸢鸢想要保他，我们便说说好话。”
顾青鸢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回答沐寒溪，而是转而问道：“寒溪觉得呢？”
这种细微的变化让两个人都有些怔楞。
就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扎在心头，刺的人心疼。
沐寒溪便道：“陌颜与我没有什么干系，他想做什么我都无所谓。”
顾青鸢皱眉。
她越来越觉得沐寒溪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了。
这种状态和她刚刚穿过来的时候有些相似……总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便对这个世界漠不关心。
说实话，她一开始能容忍凤熙瑶，这方面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就像不是一个次元的人，自然不能相互理解。
见顾青鸢看着他，沐寒溪不由得扬眉问道：“怎么了？鸢鸢觉得有哪里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