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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

祁易弦对华冉青那样子看着就很让人不爽,拔了放在一旁的佩剑,剑尖的抵在了华冉青抖的不行的手指边。

华冉青提着笔的手一直抖,眼间晃过明晃晃的剑光时,心都仿佛要跳出来了一般。

剑就横在华冉青手边,只要华冉青微微抖一下,就会划破皮肤,若是祁易弦再偏一点点,只怕是会断了华冉青的手。

祁易弦冷笑一声,便不耐烦的对着华冉青说道:“快些,本宫没什么耐心,若是写的不好,本宫就不能保证你的手还在不在了。”

华冉青一张脸吓得惨白,连怎么下笔都忘记了,看着祁易弦的时候,只咬牙恶狠狠的说道:“祁易弦,你卑鄙,诱逼成微乃小人得志。”

祁易弦却勾唇一笑,毫不在意的回道:“你们现在身在大黎,就算死在百擅司,大不了一战罢了,本宫又有何惧?”

“命可就只有一条,惜不惜命还得看你自己。别说本宫没给你机会,既然你话都说出口了,那就必须得写,写不出来就用手换。”

“本宫做事一向有原则,谁叫你知道的这么多,横不过别人还蠢。本宫做事有道,讲话合理,何出卑鄙一说,不过是随遇乘流罢了。”

祁易弦话里话外都透着凉薄之意,脸上的笑更是让人看了都薄情的很。

祁易弦的剑横在华冉青的手边,明晃晃的闪着众人的眼睛,别说是延仲的人看着心惊。

就连一旁坐着的任相仪看着,又忽然想起自己身处大黎百擅司地牢,惶惶不安的心被迫暗道一句:这才应景。

华冉青眼里含着泪光,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华非奕,简直委屈害怕的不行。

可是华非奕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失望的很。

祁易弦眼帘微抬,也不管华冉青在看着谁,就警告似的转了转剑柄。

“呲~”

剑尖在地上摩擦,华冉青甚至都看见了些许摩擦出来的剑星。

碰上祁易弦阴沉的能射出寒光的眼睛,华冉青慌忙低下脑袋,开始写自己先前叙说的事情。

下笔的时候有些僵硬,有些机械化的迟钝,笔力不足,有些虚晃。

祁易弦眯着桃花眼就在一旁看着,也不嫌弃华冉青写的丑,反倒是带了些许探究用剑在华冉青的手边学着华冉青的一笔一划。

刀光剑影的明晃晃刺痛着众人的双眼,尤其是华冉青,总觉得这剑就悬在头上警告着自己。

祁易弦的剑一动,华冉青就忍不住心里打颤,她真的很害怕祁易弦会一剑劈了自己。

陈昱许被关在牢门里面,看着华冉青被迫写下女儿证词,立马急得面目全非。

一直骂骂咧咧的,就差恨不得跳出来把祁易弦给吞了。

祁易弦一双眼睛微眯着,好像困意满满的样子,偏偏旁边瘫着的陈允已经停止了咳血,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就快翻白了。

瞪着祁易弦的时候,像死鱼凝视,一眨不眨一下,就瞪着你,后背都发凉的那种。

祁易弦歪头看着陈允,心里却在想陈允看着也不像是毒术高超的人,可她的药又是谁给的呢?

随即,祁易弦手掌抵在剑柄处,自己便歪头不羁的问道:“本宫还是想知道你那毒是怎么弄出来的,你要是告诉本宫的话,指不定本宫还能对你们好一点呢。”

祁易弦笑的不羁又淫荡,活活像个反派浪子。

可这陈允也是个嘴硬的主,被祁易弦不管不问就打成了重伤,本就不服。

这还被送进了百擅司,这嗤笑着:“呵呵哈哈哈~”

魔性的笑声戛然而止,陈允那像鬼一样的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声音更是空灵:“怎么?你想知道吗?”

“可惜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了,呵呵哈哈哈呵呵~”

祁易弦看着陈允仿佛入魔了的痴相,眼底一寒,嘴角的笑越发凉薄,“本宫能不能知道,不是你说了算的。”

祁易弦努努嘴,说出最狠的话:“本宫在宫里捡获一麻袋老鼠,那老鼠性情好像不是特别好。嗯……也不知道把你们和老鼠放在一起,嗯……你们会不会生毒疮溃烂而死?”

话音刚落,延仲众人大惊失色。

陈允神色一顿,明显就忌惮起来。

祁易弦冷笑着,眼尾上翘,那双眼睛冷漠的勾着人,像世间绝美的妖姬,美得惊心动魄。

“本宫现在也不想知道怎么做毒了,本宫要这鼠毒的解药。”

祁易弦面色阴寒的盯着陈允,缓缓说道:“你给还是不给。”

陈允痛苦的移开视线,颇带绝望的看着牢门里的华非奕。

她的殿下现在看见她这么狠毒的一面,该是很绝望了吧。

陈允瞳孔放空,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易弦见她神色自若,又扫了一眼被自己的话吓住了笔下一顿的华冉青。

只见华冉青捏着的鼻尖都有一滴墨汁滴在了纸上。

祁易弦握着剑的手从容的往华冉青的手边移了移。

“啊!”

华冉青白皙的皮肤被剑尖划破,渗出丝丝血珠。

祁易弦挑眉说道:“快写。”

目光又移到陈允的身上,这时候祁易弦便听见陈允说道:“祁易弦,你就不怕以后不得好死吗?”

祁易弦放生大笑,眼底一暗,就说道:“这世间本就路遥马急,本宫做事之前想来不考虑后果,毕竟本宫不做什么亏心事。”

缓缓吸了一口气,祁易弦又说道:“以后本宫怎么样,就不劳你费心了,但是你陈允,一定会不得好死。”

说完,祁易弦也不再等陈允回答,就立马厉声说道:“本宫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你考虑,本宫只数三个数,再不招供,本宫就把延仲二皇子和延仲宰相一起丢到老鼠堆里面去。”

话音刚落,元敖便将手放在了牢门柱子上的龙图篝火上。

“嚓~”

随即,那四周以木铁为栏的牢门头顶,便开了一堵墙的口子,从里面惊现了三堵墙被吊在上面的石墙。

“唰~嘭!”

左右两堵墙随声落下,而祁易弦面前的这堵墙是彻底隔开这个牢房的最后一面墙,也是阻断众人视线的唯一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