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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鼠毒一事生出,到现在已经时隔大半个月了。

祁易弦先给姝染传去的信,然后再给祚原传去的信。又过了几日才给容珩传的信。

就在祁易弦决定不召回祚皖的这一日里,姝染收到了祁易弦的来信。

四方的大院子,装修芳华又内敛,一股书香富贵之气回绕梁上。

姝染坐在大书房内查阅着总账,每次半个月一对账的时候,姝染都要忙上一两天。

这个时候,便是安四在外奔走了。

姝染可能也是察觉到了异样,这才鲜少在外奔走。

就上一次入宫的事情,似乎引起了闫平的注意力。闫平虽然如同往日一般,但最近姝染总是感觉有的时候会有人跟着自己。

不过姝染的直觉确实很准。

闫平确实是已经发现了她的行踪,可每次发现她的地点都不一样,相离的又甚远。

姝染谨慎的行为和无厘头的乱窜并没有让闫平起疑,他只是以为华晔死后,这几年大黎长公主是不是赶走了姝染,这才导致姝染不得不现身延仲草市。

可是每次一转身,姝染就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这弄得闫平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还是撞见鬼了。

找了姝染一个多月,只有那一两次是运气好能找着她。偏偏自己还不能明目张胆的找她,因为怕华厉知道姝染回来了,然后又下其毒手。

一个在找,担心的要死。

一个在躲,小心的要死。

偏偏闫平就没有往姝染是带其目的来的方面去想,自上次良妃的事情一过,姝染就像人间蒸发了。

闫平寻了好几日都未曾见到过片只身影。

姝染看见祁易弦的信时,她正在核对一本账目,那是延仲皇商的一本账目。

最近闫平与皇商的距离走的很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所以姝染就派人去查探了一二,这不查还好,一查就差点暴露自己。

姝染慌忙回到这掩人耳目的宅子里,就开始合算着皇商最近的动向。本想看看可有什么能够图谋的,可这一看就看出了些许不对劲。

这账目本子上记着皇商与将军府交面多次,每一次交面的地点在延仲皇都外的延汀山上。

这南川大将军掌管着延仲皇都的十五万大军,军营就扎驻在延仲皇都外的佼兵关。

可这延汀山离这佼兵关有点距离,这一不打猎,二没有军将操练,这南川大将军楚魏阳总是上山干嘛?

这延汀山上有一处宅家大院,建的还不错。

可惜是皇商的,这皇商和延仲的皇室走的太近,否则姝染本来还想把这山上的院子买下来,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可惜了。

现在想想,这南川大将军与皇商之间有什么来往呢?

明明就不相干的两个人,可南川大将军为什么总是往山上跑?

而且这账目上记得十分的潦草,就连姝染记账的时候,都不会那样写,更何况是皇商。

那不得比她记账专业许多?

所以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

上头写着出账一百石,进账一千两。什么东西需要这么贵,需要整整一千两银子?

而且进进出出延汀山这笔账目就记了十几笔。

延汀山姝染记得很清楚,这山上除叻可以列到一些猎物以外,根本就没有别有商机的东西。

这楚魏阳和皇商之间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姝染沉思着,难道是不小心挖到了铁矿还是玉脉?

姝染忽然间就开始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看错了,其实延汀山山上有宝贝?

姝染经商半年,无疑是成功的。

现在一想到事情就会跟银子搭上关系,这也是难免的习惯。

可这个时候,姝染又接到了祁易弦的信,命她即刻回京。

那她要不要先去延汀山那边看一眼,还是直接回京?

姝染靠在椅子上,盯着房梁看了许久。

半饷之后,姝染提笔写了一封短信,拿了信封装好,放进衣袖里。

随后才走出了大书房,去了平常自己住的院子。

她像个游子一样随意地捡了几件衣服,然后转身去拿了一旁的佩剑,又披上了斗篷,小心翼翼的乔装了一下,这才出了门。

姝染身边一直带着的小厮跟了上来,姝染慢斯条理的侧头对他说道:“去将这几个月的账目拿来给我。”

小厮垂眸应下,“是。”随后,便转身去了总账房。

拿了几个薄本出来,姝染接过以后利落的将本子卷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斗篷里面。

又拉上了斗篷的帽子,压了压帽檐,这才去后院牵了马。

姝染翻身上马后,便对小厮说道:“你亲自跑一趟,和底下的各个商户说,立马清点一下我们的财务和家当,一定要不知不觉的一点一点的运回大黎,可以顺着水路去。心不要急,祈王的人会在背地里协助我们的,千万不能吸引了延仲驻军的注意力就好。”

“等安大人回来以后,你就对她说我们家中出了事情,传我先行回府。让她安心在这里守着家业,等她回来,你就将这信转交给她便是。”

小厮见姝染匆匆忙忙的样子,恭顺的就低头应道:“是。”

话音刚落,姝染便打马出了后院。

这宅子本就偏僻,坐位于延仲皇城的城门口城墙后壁那里。

外面看着不过就是个大一点的作坊,可只要稍微里面一点点,便是装修的古朴华丽。

顺着延仲皇都的城墙,姝染就到了延仲的城门口,她一身黑蓝色的斗篷,穿着成年男子的成衣,隐于星夜之下。

包袱里就捡了几件衣裳,腰间挂了个荷包。

姝染骑着马,当着延仲守城门的将士的面,就骑了过去。

士兵也都没注意,就看见一个人骑马速度很快,就这样出去了。

士兵扭头看了一眼姝染的背影,风将姝染的斗篷吹散了开,背影像极了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

这样的人在延仲经常见,士兵们也就没怎么在意,还是继续站好自己的岗位。

不过在夜里出城的人还真挺少,还走等我这样急。士兵们安逸的久了,对治安上面也不怎么上心,自然也就不会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