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了一阵又一阵,带着丝丝的暖气,吹的人心神俱乱。
祁修芾对着星夜空想,对着权臣们说了好些话后,便呼了一口气,有些疲倦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爱卿们也该回府了。再不回府,府上的夫人该来宫里管朕要人了。”
叶傅辛听了这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只感叹道:“皇上和长公主还真是相像,就连不经意间说出的话都这样雷同。”
叶傅辛转眼看看两位同袍,韩哲熙和全池敛表示确实如此。
祁易弦听到这话,居然咋舌了,好像这话她确实也有这样说过。
倒是祁修芾一脸好奇的看向臣子们,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是吗?安弦是怎么说的,让朕也听听。”
叶傅辛刚想开口,就被祁易弦打断了,“哎呀,父皇啊,你看看左相他们都说咱们父女生的像了,你还不赶紧放他们回府。”
“一个劲好奇女儿说了什么干哈呀,女儿说话自然是和父亲像的,您就喜欢人家说我像你是不是。都一把年纪了,还喜欢听这些,真是的。说的女儿都不好意思了,您还一个劲的问。”
说着,祁易弦便伸手拽着祁修芾的衣袖,嗔怪似的一边说,一边扯着祁修芾的衣袖就回把他拽回内殿去。
这世上也就只有祁易弦才敢这样拉扯祁修芾了,谁让祁修芾视女如命呢。
祁修芾被祁易弦拽走,周缇跟着祁易缙和祁易朝也就一起回宫去了。
几位权臣除了护国公秦辽和秦言之还站在廊沿上,秦言之没听见自家祖父说话,自己也不敢开口说走。
好一会儿,秦辽才微微的阖上眼睛,对着身后站着的秦言之说道:“你先回去吧,让你祖母不要担心。这多事之秋,老夫在宫里守着皇上。”
“还有……今日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南启太子的事情。”
祁修芾特意吩咐过,不可以打草惊蛇,秦辽自然是会去遵守的。
秦言之知道自家祖父的脾气,只能俯身说道:“是,那孙儿便先行回去了,祖父保重身体。”
秦辽一动不动,只闷闷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一日又过去了,等祁易弦会芷华宫的时候,天都已经彻底黑了。
累了一整日,祁易弦回去时,长乐已经准备好热水就等着她回来了。
那小模样看着还真像一个贤内助。
祁易弦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的疲惫后,并没有打算开始睡觉,而是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书房里,两眼无神的盯着面前的一叠纸入了神。
她是想给容珩写信的,可是总是提起了笔,就又放下了。
这样一来一回,祁易弦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纠结,太婆妈了。
烦躁的拿起笔,不管了,直接写了一段话:哥哥在上,千里之程,不知是否一路顺利,近来京中事变,但不用担心。恐鼠疫一事有诈,望哥哥一定要注意安全,处理完事情,早日归来。
就这么一段话,写完以后,祁易弦倒是觉得身心都放下了,安心了不少。
祁易弦将信塞在小竹管里,转手就交给了绾竹:“把这给快马加鞭的送去南境,交到祈王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