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容珩的武艺再高强,身体再健壮,可抵不住疫菌的无意识感染。
就是因为这样,祁易弦才不想让容珩孤身试陷,至少也要让自己陪着一起去,她才放心。
至少自己还能陪着容珩,给个安定的心,也是好的。
可容珩却固执的别这么认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连这等小事都畏惧的话,那以后还想成事?
到最后,两个人都不曾退步,各持己见,就是互相牵绊着。
容珩见这姑娘固执,又死拽着自己的手臂就是不撒手。
“啊~”
气的容珩伸出另外一只手,支起两双大长腿,拎着祁易弦便轻松的连人带抱的。
惹得祁易弦一声惊呼,下意识的便双腿张开立刻绕上了容珩的腰身。祁易弦动作异常熟练,就好像天天和容珩都这样一样。
然后容珩浅笑着,又矜贵的坐在了大椅子上,祁易弦小小的缩成一团,被容珩环在了怀里。两只手更是紧紧的的抓着容珩的衣襟,腿也不曾松开容珩的腰身,然后眨着一双星眸璀璨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容珩。
挂在旁边的外袍被容珩一挥袖便飞起,最后翩翩的盖在了祁易弦放在书案旁边的鸟笼上。彻底盖住了黑雕偷看的视线。
偏偏面对着容珩那张冷硬的脸,黑雕吓得也是瑟瑟发抖,都不带敢吱声的。
被容珩嫌弃的黑雕缩在角落里,只觉得自己十分都无故,十分的可怜。
而祁易弦坐在容珩的腿上,下意识的便想起身。可是人都在容珩怀里了,自然是不可能放祁易弦走了。
然后圈的祁易弦更紧了,祁易弦小小的身子贴在容珩身上,像个孩子一样娇憨可爱。
容珩像小时候一样将祁易弦按在自己的怀里,想怎么揉虐便怎么揉虐。容珩熟练的摸着祁易弦的头顶,贴着祁易弦的耳朵便轻声细语道:“阿弦乖,让哥哥抱一会儿。”
容珩的声音带着成熟的嘶哑,他一说完,祁易弦身子一顿,便不敢动了。
容珩身子微微后仰,继续向椅背上靠着,祁易弦就坐在容珩的胯上,软软的趴在容珩的身上。
祁易弦的头贴着容珩的胸膛,听着容珩突突的心跳声,闻着容珩身上很好闻的气味。
祁易弦只觉得自己的心神都放松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容珩身上总有一股能让自己安神的味道。很好闻,也不熏鼻。
容珩抱的自己很紧,祁易弦完全就是贴在了容珩的身上。
容珩就保持这样的动作抱了祁易弦许久,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祁易弦趴在容珩怀里都觉得要困了,而且还觉得她缩在容珩衣襟前面的手肘都有些麻了。
祁易弦不舒服的动了动,容珩便被祁易弦惊动了,只好松了一下圈着祁易弦的手臂。
祁易弦立马伸出发麻的手臂之后,便抬了抬犯困的眸子看了容珩一眼。
自家哥哥长得如此好看,祁易弦觉得再好看的小倌都比不上自家哥哥的一片一角了。
祁易弦窝在容珩暖烘烘的身上,好似趴的舒服起来了。
她伸着细长的手臂绕上了容珩的脖颈,最后泛着困意嘟囔了一句:“那哥哥答应阿弦,若是疫情得不到控制,哥哥一个半月没回黎京,阿弦便可以动身前去衔城。”
说完以后,祁易弦便迷迷糊糊的泛着困意,又在容珩的胯间向上挪了挪自己的小屁股,直接坐在了容珩的腰上。
就这样,祁易弦终于够到了容珩的脖子,她以前经常趴在容珩身上睡觉的地方。祁易弦将头趴在容珩的肩膀上,脸埋在容珩的脖颈间,泛着困意不知事的便睡去了。
祁易弦这样的动作,如果容珩没点反应的话,那都不是正常的男人了。
容珩面对祁易弦自顾自的坐在了自己的腰上,表示有点欲罢不能。这实在是让人有点招架不住了啊。
身上也起了羞于说出口的反应,不过幸好祁易弦往上坐了一些,感觉不到容珩的异样反应。
面对祁易弦娇憨的泛着困意,嘟嘟囔囔的说的话,容珩心跳一下子便加速了,耳根一下子就熟到了底。
但是容珩还是轻抚了一下祁易弦背部,贴着祁易弦已经熟睡过去的耳边,回了祁易弦一句:“好。”
祁易弦又嘟嘟囔囔的,嘴里嚅动着,不知道在吃什么好吃的东西。
容珩只觉得就这样就很好,这姑娘适应能力强,从刚开始坐在自己身上表现出的不自在,再到现在她都知道在自己身上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了。
祁易弦以前习惯了和容珩亲近,白嫖一个比床睡得还舒服的睡觉的地方,祁易弦怎么舒服怎么趴。
反正容珩也乐意之至,也只有祁易弦这姑娘在犯困的时候,意识才不清。才会无意识的便亲近自己。
片刻之后,容珩也不曾将祁易弦放在一旁的睡榻上。面对自己的尴尬,容珩也选择阖上了自己锐利又泛着柔情的眼眸,自己在心里默默地念起了清心咒,压下了自己的火气。
过了许久,容珩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的清明,三分淡薄,三分满足,四分柔情似水。
祁易弦依旧在容珩身上睡得香甜,容珩见此,便一手抚着祁易弦的背,一手拿了书卷继续看起来。
摸着祁易弦背部的脊背线条,祁易弦真的瘦小的不行,只是在容珩看来是这样的。
而书房外守着的柯钧与燕纯也不好敲门询问两位主子,也只好默默地守在一边,默默的等着。
而两只小狼可就没有这么安分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道是:星月是人间散客,伴随着落日散尽的余晖,天已经呈现出了一抹黯淡的夜色。
祁易弦习惯了下午午睡,本来今日是该睡不着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容珩身上趴久了,祁易弦莫名其妙的就放松了身心,慢慢的便睡了过去。
祁易弦一睡便是一下午,都快要与日同归了的时辰了。
祁易弦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动。容珩正专注的看着书卷的思绪便已经被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