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收到姝染不远万里寄过来的的信件的时候,她正在公主府里与长乐谈笑这京中的趣事。
祁易弦亲自拆开姝染寄过来的信件,很认真的看起来。
姝染在信中说道:“安弦殿下亲启,不知殿下近来可好,有些许日子不曾给殿下来信,不知殿下是否过于惦念。
姝染与安四不辱使命的在延仲已经扎稳脚跟,望殿下莫要忧心竭虑。属下们一切都好,只望殿下保重身体。
另,属下已经将在延仲的账目收入账册,运来给殿下过目。身家也一如既往的存入钱庄,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前几日,属下与安四在延仲南部地区,也就是我们大黎的西部地区方向,无意间发现了一处地域颇广的玉脉。
属下花了一些价钱将这处山头买了下来,这玉脉处在的山头地偏人少。属下也是在追寻一些事情才意外发现的。
最近刚刚出土的几块玉石材质都是最上乘的纯玉,属下特意打成了头面玉器,装成商队给殿下送来了。
此事隐蔽,未被延仲人察觉,殿下还请放心。
殿下诞辰快到了,姝染提前预祝殿下生辰快乐,愿殿下心想事成,鸿鹄展翅,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还有几件事情,属下微微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还在追查当中。延仲皇室似乎有些秘史,查起来还需时日,请殿下稍作等待。
另外,属下近日拦截了来自大黎的一封书信,信中内容提到了大黎的朝堂,似乎是左相彭称岸给延仲皇帝的信件。
不知黎京是否发生变故,属下已经派人在延仲宫中密探着,望殿下早做打算。”
祁易弦看到最后:“姝染拜安。”
整封信下来,祁易弦只看了些许重要的地方,这封信写起来足足有三大页那么厚。
祁易弦让长行打开了姝染特意送来的几车箱子,其中有几箱是姝染特意标记了重要物件的标志。
祁易弦一眼就看见了这一车的物品,让人先行卸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轻放在地上以后,祁易弦亲自上前打开了这几个箱子。
第一个箱子里安放着几个小盒子,祁易弦一打开便是几套做工精美绝伦的蓝田玉头面,还有好几个圆润的手镯。
祁易弦一看便知道这是姝染特意给自己的,另外几个箱子,都是些配饰,还有几件稀有布料的成衣,也是姝染尽心尽力的给自己准备的。
最后一个箱子,装的都是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全是包装完好的头饰,珍贵的夜明珠什么的。
祁易弦看到这里,便知道这一箱是姝染寄回来给长乐她们几个人的。
祁易弦让绾竹将自己的东西先放进殿中清点,之后才让绾竹带着那属于她们的那一箱宝贝,拿下去和长乐几个丫头分了。
祁易弦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最后的那几车东西上。
长公主府的武夫将一箱箱东西搬下车,在祁易弦的面打开以后。祁易弦一眼看去便是些华贵的布料,眼色暗沉,倒是适合用来给长行和祁易缙做衣裳。
还有几匹橙红色的布料,祁易弦感觉过于明艳,倒是适合祁易朝这喜庆的奶娃娃了。
最后便是好几匹轻如薄纱的蕴鸿锦,最适合给女子做衣裳。祁易弦认得这是延仲每年的只产出几匹的蕴鸿锦,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种名贵的布料就这么几匹,姝染怎么就全给她送过来了?
这些布料的花样繁多,姝染特意染上了大黎独有的花样,倒是让人看不出来,这些名贵的布料出自延仲了。
祁易弦连忙让人将布料拿开,收到库房中去。转眼间便看见了箱子底下压放着的几块长相不显眼的石头。
祁易弦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什么石头,立马让燕纯搬了空箱来安放这些石头。
随后便是一些账本,以及姝染给祁易弦送来的异地的宝贝。
祁易弦一一过目后,便让人先将东西抬进了后殿放着,又让绾竹去喊来嬷嬷们给长行几个人量身量,准备给长行几个人做些新衣裳。
安排好一切以后,祁易弦才让燕纯去研磨,自己准备给姝染回信了。
片刻之后,祁易弦酝酿了一下,便抬笔写道:“姝染亲启:密切关注彭称岸与延仲和南启之间的动向,若是到了紧急关头,可击杀彭称岸。”
对于彭称岸,祁易弦已经失去了耐心。她之前本以为是南启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这才连上了彭称岸。
现在看来,这彭称岸其实背地里早就已经想攀上延仲与南启了。
彭称岸的缓兵之计,不过是在观望哪一国可以许给他最想要的东西罢了。祁易弦自认彭称岸的前半生在大黎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
可现在却没想到的是,这彭称岸居然野心滔天,不安于现状而想另寻栖息之地。祁易弦平生最痛恨这种叛徒,所以这才绝对不会放虎归山。
免得以后给自己造下了麻烦。
祁易弦写完以后,便又下笔道:“姝染与人在外一切小心,一切以安全为重。若是遇到麻烦,只管保全自己,然后全身而退。”
“关于密探延仲的事情,可以暂缓,并不急于一时。玉脉的事情,本宫会与底下的人说,让人在大黎的西境做好接尾。”
“另外,大黎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本宫一切安好,无需牵挂,保重身体。只待姝染归来。”
“安弦亲笔!”
一口气交代完事情,祁易弦放下了笔,印上了自己特有的私印,祁易弦将这信件用火漆封了起来,交给了长行。
“务必将这信送到姝染手里,做隐蔽点,别让人察觉到了。”
长行闷声应道:“是。”
便退下去了。祁易弦放眼看向窗外的一片景色,这是她不知道忙的第几天了。
一转眼,十天半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祁易弦许久不回宫,倒是时时牵挂宫里的人了。心里也不知道轻叹了一句什么,便已经想到自家父皇指着她都鼻子,就开始嗔怪的说道:“你这个野丫头,终于想起朕这孤寡的老头子,和你还未断奶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