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尚云郡主望着祁易弦的脸,感受着祁易弦贴心的模样,她忍不住红了眼,已经许久不曾有人这样宽慰她了。

就儿子容珩那清冷的样子,自己又是这样郁郁寡欢不爱理人的样子,就连孩子的性子都给自己养偏了,尚云郡主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是失败的。

这时候见了祁易弦,尚云郡主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像是和海啸翻涌一样,难受的忽然眼泪就涌了出来。

尚云郡主掩面而低泣,祁易弦见此心里也不好受,只好掏出怀里的小帕子,给尚云郡主擦着眼泪。

众人也十分有眼力见的别过头去,不看这场景。

“噔~噔~噔~”

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祁易弦也忍不住抬头朝前方马蹄声的方向看了过去。

远处容珩骑着马,一身戎装的缓缓从远方而来,带着征战归来的赫赫军功踏月而来。

少年恣意潇洒,惹人心生悸动。

霎时间过去了,容珩面无表情的来到了黎京的城门口,见到了早早等候在此接他归来的人们以及至尊至贵的帝王祁修芾。

祁修芾见到容珩身后的数万将士,心中掀起了一阵忠情,他威严着脸,背着手,带着诚挚的敬意说道:“朕代表大黎的江山,代表大黎的百姓!来接北门关的将士归家!”

容珩面色肃然,他动作流利的翻身下马,身后的将领们也一齐跟着他做。

容珩翻身下马后,对着祁修芾便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臣容珩不辱使命,现携北门关二十万将士归来,谢主隆恩!”

容珩的声线高昂激奋人心,又带着一丝丝将军独有的威赫郎郎。

“属下……与北门关一众将士归来,谢皇上亲迎!谢主隆恩!”

容珩身后的将领们,带着自己的士兵开始俯身高声谢过祁修芾。

祁修芾身后的众人皆以礼相待:“见过祈王,祈王战神出世,战无不胜,实乃大黎之福。”

“见过祈王,祈王万福金安。”

“百擅司五位府司携百擅司上下官员极其司卫精兵五百,前来迎百擅司总统令容珩凯旋归来!”

“祈王府暗卫统领携容精卫前来迎祈王容珩归家!”

“安弦长公主府随安弦长公主特来迎祈王回京!”

一声声欢呼雀跃声传入容珩的耳朵里,有接二十万将士的,也有来接自己的。

容珩看着那站在一旁的三对人马,他失声笑了笑,原来那天祁易弦那姑娘说的是这个意思啊。

容珩耳边回荡着祁易弦那天说的话:若哥哥归来,阿弦必定亲自携府门相迎。

容珩暗叹一声,原来是这个相迎的意思啊。

“祈王战无不胜,大黎铁骑所过之处所向披靡!”

在容珩失神的这段时间,全城的百姓带着脸上真挚的笑意,他们一齐喊话,话喊声响彻云霄。

容珩听到这种话,并没有喜笑颜开的就上去寒暄两句。而是随意的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到了黎京门口了,就算是要庆功,那也得先让人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士兵们放下武器与自家亲人相拥热泪,百姓们也探着头,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自家从军了的孩子。

他目光灼热的一直盯着自家母妃和母妃身边的姑娘祁易弦。

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祁修芾站在边上直勾勾的打量着容珩的脸,他只觉得这个外甥出征一年回来,黑了不少显得更冷毅了,也瘦了,身量好像又拔高了点,也不知道现前的衣裳穿着小了没有。

祁修芾看着心中不免有些心疼,压着心里的酸涩,祁修芾开口对容珩说道:“你这小子,做事越发像你那不着调的妹妹了。怎的回来也不提前告知一下?”

容珩被拉回思绪,他坦然回道:“一时着急赶着回来,这才忘了。”

祁修芾没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责怪的话,便直接喊了身后的两个孩子给容珩打了招呼:

“阿缙见过兄长。”

“阿朝也见过哥哥。”

两道声音响起,容珩垂眸看了他们一眼,只应了一声:“嗯。”他便伸手抱起了祁易朝。

周围的文武百官随着祁修芾来接容珩,给容珩见过礼以后,也插不上什么话,也就只能眼巴巴的站在边上随口闲谈着什么。

唯有秦辽严肃紧绷着脸,上前询问了容珩几句关于站前战后的状况问题。

容珩问答有素,从容不迫的一一答上来以后,秦辽这铁面血汉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秦辽好似想起什么,他又问了容珩关于战后尸体残骸的处理,还有战后有没有发生什么病役之类的。

容珩只是缓缓道来,只说了尸体除了自家将士的尸体好生安葬了,其余的全部都丢去雪山喂野兽了。反正那边野兽繁多,就算吃不完,那边雪山常年积雪倒也可以冻着保鲜,坏不了。而且雪山渺无人烟,又怎么爆发病疫呢。

旁边的人一听容珩将北域人的尸体尽数喂了狼,心里吃惊巨鳄不已,面上皆露惧意,纷纷悄悄的离了他们几步远的距离。

祁易弦看着这些人的模样,不由得嗤之以鼻轻笑一声。

容珩随后便目光看了过来,目光落在她受伤的唇角,也只能默默的往心里压了压那份不为人道的悸动。

“哈哈哈哈哈~”

同时,身边的秦辽与祁修芾听到了容珩处理北域尸体的蛮狠,他们开怀大笑,第一次像兄弟一样拍着对方的肩膀,忘记了身份之别。

祁修芾与秦辽一众武将笑的合不拢嘴,只觉得压在心里多年的气,一下子就像云烟一样散开来了。

祁修芾上前拍着已经比自己长得都高大的容珩,他上下打量着容珩的模样,又拍摸着容珩结实的身躯,眼中皆是道不尽的赞赏:“不愧是我大黎的英勇儿郎,光耀门楣了啊。”

祁修芾随后眼中又开始嫉恶起来,“这么多年,我大黎北境受了多少北域的侵犯,这一想到北域人死了以后,被野兽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朕心里就无比畅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