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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刀师皱起眉头,不知道吴枫这将剑鞘扔起来的行为是什么企图。
难道他的剑鞘另藏玄机?
自己必须留心他的剑鞘?
吴枫出手了,他是斗剑派,身体与剑合一,讲究出剑气势如虹,讲究力量与速度的完美结合,将杀敌之魄在这一人一剑中发挥得淋漓尽致!!
剑刺来,侍刀师看到的却是数之不尽的剑花,如一朵一朵黑色的玫瑰爬墙绽放,让这名王府死侍根本无处躲避。
举刀迎击,既然躲不掉,那就以力破力!
然而那些黑色剑花在自己出手的那瞬间突然间部消散,就看到一柄长剑,刺来时似滔滔江河,磅礴剑鸿远超侍刀师的预料……
这位王府死侍与之交锋的第一回合就吃了大亏,好不容易承受下了这一剑,五脏六腑跟错位了一般!
吴枫出招极快,极猛。
一般来说,快剑威力绵薄,但吴枫的每一剑都迅速而凶猛,这位王府死侍好歹是一名以万钧之力为修炼重心的刀师,他双手持刀斩出的威力应该远比这种单手长剑要强才对。
可王府死侍却在力量上都敌不过对方,更不用说出击的次数了!
没有被一剑破开身上的皮肤,更没有留一滴血,但侍刀师身体内的那些器官却被这一剑一剑给震碎了!
血,从口鼻眼眶中溢出,这位王府死侍首领站在碑墙上,望着这位遥山剑宗的堂主……
这时,剑鞘落了下来。
这位侍刀师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个起初叮嘱过自己要堤防的古怪剑鞘。
但那剑鞘只是落了下来,吴枫随意的将剑举了起来,就看见那剑鞘正正好套住了这柄长剑,然后回归了之前抱胸的姿势,那剑斜靠在他胸肩处。
王府死侍双目瞪大如铜铃!
没有暗藏玄机。
仅仅是对方精准的计算出了剑出鞘和剑回鞘的时间,这个短暂的时间里,足以击败自己!
“噗噗!!!!!!”
血从缓慢溢出突然变成了喷洒。
王府死侍本以为自己还能够再战几回合,却不料自己五脏六腑碎,而自己的生命也在疯狂的流逝!
没有什么痛苦,只是他不敢相信。
究竟是侍刀门已经远远无法与遥山剑宗相比,还是他根本无法与吴枫相比,一时间这位投靠了王府的侍刀师在垂死前感受到了巨大的耻辱!
看着这名王府死侍死去。
吴枫对这曾经与遥山剑宗齐名的侍刀门侍刀师,唯一的尊重就是留个尸了。
“看来,王府也吞并了不少势力,也不知是整个侍刀门已经成为了安王的附庸,还是仅仅是这家伙投靠了王府,得提醒一下祝天官了。”吴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瘦死骆驼比马大。
侍刀门没落归没落,里面也有上位君级、巅位君级的强者,需要小心戒备!
……
邪龙之所以是邪龙,是因为即便与之签订了灵约,一旦牧龙师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便会将其一口吞入腹中。
在无目邪龙的眼里,郭昌可不是他的主人,不过是一个它存活在这个世间的供奉者,他死了,还有其他人会供奉着他。
邪龙都是如此,噬主的可能性很大。
炉池已经彻底被冻住了,一座高高矗立的冰川山脉横在了这座碑城之中,将这头可怕的邪龙与碑城的那些正常街道阻隔开。
“别让它进入到城内。”祝明朗知道这邪龙的意图。
无目邪龙可以汲取活人的血液来恢复自己的生命活力,甚至那些被砍断的爪子和蠕触都会在极短的时间里长出来。
这邪龙,显然早就渴望这碑城的居民了,那庞大的活人气味和活血芬芳无数次撩拨着它,即便没有无目教这些草包的计划,它也会选择合适的时机将这座城给屠了,让那炉池之血浸泡整座碑城!
它现在身负重伤,需要活人,需要鲜血。
它发狂的撞击着冰川山脉,想要冲入到碑城中。
温梦如、南雨娑却早已经守在了碑墙与城街之间,毕竟是在城内与这样的邪龙厮杀,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祝明朗特意祝福两女在这里截住邪龙。
居民绝大多数是普通人,哪怕是几条血蛭龙窜入到屋宅中,也会带来一场血腥场面。
祝明朗与白秦安在无目邪龙后头,攻势没有停歇过。
无目邪龙几乎放弃了防御,它的爪子、蠕触、躯干实在太多了,舍弃一些对它的生命也不造成太大的影响,它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血液!
爬过了冰川山脉,无目邪龙的下半身都被僵化了,它在利用那些蠕触,如吸盘一样吸住地面和楼房,强行往城中爬去!
城内许多人都已经听到了动静,他们远远的看到了这场大战。
起初还是看热闹的他们猛然间发现一座要塞堡垒一般的蛭魔龙朝着这里爬来时,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
那蠕触随意的一扫,坚固的楼房就如同孩童堆起泥沙房子,爪子拍打在街道上时,街道直接塌陷粉碎,更恐怖的还是那无目邪龙的头颅,完是由几十头血蛭龙搅在一起,没有其他五官,只有一张吸盘一般的恶口!
“白岂!”
祝明朗高呼一声,踩着高矗的冰川跃到了冰辰白龙的背上。
骑乘白龙,祝明朗双眼盯着无目邪龙那几十倒黑血蛭龙组成的主体头颅,他让冰辰白龙直接飞向了那最恐怖的蛭龙头颅位置!
得赶紧杀了这畜牲,这家伙一旦钻入到了城池中,便可以不断的屠杀居民来补充它的生命,那个时候要杀它就更困难了!!
冲向了邪龙的头颅,那邪龙对祝明朗也无比憎恨,见他骑乘着白龙自投罗网,一时间那几十条黑血蛭龙猛如血莲一样绽开,竟化作了一张足以将一座城楼给吞下去的深渊大口!
冰辰白龙周身出现了无数圣洁的锋羽,这些羽毛旋风一样盘卷着,并肆意的朝着这个张开口露出食道的邪龙割去!
割碎了其中一条黑血蛭龙,白岂灵巧如水中之鱼,从这个缝隙中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