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伤了腰。
邓兰得知后,送来一篮子鸡蛋慰问。
因为需要李玥指点她学做凉皮,她干脆拎着面粉到李玥这边做。
两人说不完的话,时间过得倒也快。
一晃眼已经午后了,隔壁的阿婶突然上门探望,除提一篮子鸡蛋外,还有二斤红糖。
她拉着李玥的手安慰:“丫头啊,你得看开点,好好养身体。你和小贾都还年轻,孩子没了,以后还会再有的。”
李玥一脸懵逼,什么孩子啊?
一问才知道。
整个大院都在传她小产在家坐小月子。
“孕都没怀,哪来的孩子?我闪了腰,靳豫说挺严重的,勒令我卧床休养而已啊。”
谁造的谣?
她服了!
典型的村口死了一只鸡,传到村尾死了一头牛。
阿婶:“……”
邓兰捧腹大笑一通。
弄得阿婶面红耳赤,咬牙跺脚的说:“这院里的婆姨嘴太碎了,我今儿在菜园子摘菜,人家跟我说你昨儿一脸菜色的扶着腰,小贾骂你冒失没保住娃儿。”
李玥:“……”她以前觉得自己就挺能编的,但和这些人自圆其说的本事比起来,她逊色的不止一星半点。
阿婶小坐片刻便走了。
因李玥确实伤着了,阿婶的鸡蛋和红糖便没有带走。
原以为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
谁知道第二天,陆陆续续有人上门送她营养品。
条件好些的送鸡,鸭,鱼,肉,差点的就送蜜三刀这些零嘴,还有送布料的。
她只能一个个解释,一上午嘴巴都快磨破皮了。
贾靳豫送午饭回来见家里墙角堆的东西:“这些又是谁送的?”
李玥把上午的情况说了一遍:“有的是看我腰伤的,有的和隔壁阿婶一样,以为我小产了,还有凑热闹的。比如沈大姐,来来回回在窗户边探头探脑。那女人是院里出了名的长舌妇,指不定又要说我什么呢。”
贾靳豫:“.......”
贾靳豫指了指墙角的营养品:“记不记得清是谁家的?我给退回去,鸡蛋我们吃不完,坏了扔掉很可惜。肉类你不烧我也弄不来。”
“记得。”李玥列出清单,贾靳豫利用午休将东西还回去,连带隔壁阿婶送的鸡蛋和红糖。
但隔了一天,大院里就又有人传她怀孕孩子不是贾靳豫的,所以连带她需要的补品,也都被贾靳豫尽数退了回去。
李玥在屋里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并不知道外面人议论她。
邓兰在家属院门口摆摊却能听到,她把事情告诉给贾靳豫。
贾靳豫揪着在邓兰面前说道是非的人,最后找到源头,不出李玥所料,又是沈琴。
他把事情闹至院长那,院长亲自到医院的广播站广播为李玥正名,并说她是江陵省的高考状元,全国第二名,品学兼优,希望大家不要造谣生事,以讹传讹,尤其是刘在刚的媳妇沈琴。
此事下不列为,如若再犯,会以寻衅滋事的名头告她。
大家都知道李玥考上大学,但没想到她竟然是省状元,全国第二名。
以前经常有人说李玥靠一张脸才迷得贾靳豫五迷三道的把她当祖宗供着。
现在完全反过来。
大家都认为贾靳豫有福气,能娶到一个状元做媳妇。
尤其是司珍珠,震惊得无以复加,这怎么可能?
据她从靳豫几个要好的朋友那打听到的消息。
靳豫和他们聚餐时,曾亲口承认过自己的媳妇没什么文化。
而且见生人会害怕。
按她的理解,靳豫明摆着是说李玥拿不上台面。
现在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省状元。
这样还不是人格分裂症吗?
她研究过这类病症的特点,前一个人格自卑怯懦,受了刺激后衍生出新的人格。
这个新的人格,敢做主人格不敢做的事,拥有主人格所没有的优势。
她想把李玥弄去做精神鉴定的想法,越发强烈。
最好能找个会催眠的心理医生,帮李玥恢复主人格,那个蠢货一回来,即使贾靳豫迫于责任照顾她,她也早晚会被男人厌弃的。
同样惊掉下巴的还有邓兰,她直接找到李玥问道:“大妹子,你不是说,你上的大学很普通吗?这就是你说的普通?”
“嗯,人家有能耐的,都是直接保送。”她以前寝室的室友,全是保送的,谁考啊。
反正她认为,需要通过考核上学的,是一些没有突出特长的学生。
邓兰:“......”这算不算是一种隐晦的炫耀?
她说:“你考了全国第二名,读京大还是qing大啊,我真羡慕你。”
“有什么好羡慕的啊,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国家正期待着我发挥点用处呢。”
邓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对比起李玥,她感觉自己啥也不是。她将话题转到沈琴身上:“现在院长出面批评了沈琴,院里应该没人再敢对你说三道四的了吧?”
“我不听广播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外头的人说不说,我无所谓了。”小产的事情,闹得她特累,大院住的人太多了。
人多是非多。
她现在焦虑,以后住在帝都贾靳豫单位分的房子里,会不会也这样?
看来买房子的事,也必须抓紧提上日程。
......
沈琴这边,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刘在刚送回了老家,他诚意满满的登门向李玥道歉。
贾靳豫没有让对方进屋。
他黑眸幽深,透着寒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老刘连连赔不是,他现在恨死家里那个婆姨了。
贾靳豫掠了对方一眼:“上次我没有在你的评职申请上签字,是因为你去年工作没有达标,并非其他。现在你形象受挫,晋升的希望应该是没有了。”
贾靳豫的话,令老刘分外堵心。
他还想解释,贾靳豫不给他机会:“你好自为之。”
贾靳豫回屋关上门,帮李玥擦爽身粉。
她待在床上翻身次数少,后背生了很多痱子,哭哭唧唧说难受,烦躁的时候,甚至会质疑他是不是故意整她。
接连躺了四五天,又是冷敷,又是热敷,她的腰依旧疼的厉害。
贾靳豫却说:“恢复不是一两天的事,谁让你不老实?你不觉得我更倒霉么?媳妇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却只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