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将手机往牀尾一扔,他捧住她泪迹斑斑的小`脸就恶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感受,反正就是很矛盾很纠结,他明明不喜欢她的,可这会儿居然不想从她嘴里听到任何她对前男友爱的回应。
她开口的那一瞬,他觉得她会对黎望舒说“我也爱你”……
这话,他不爱听!
所以他干脆堵住她的嘴!
而堵住她嘴的最好方式就是吻她!
狠狠吻她!!!
云裳的心还很疼,耳朵里全是黎望舒可怜又绝望的哀求和悲泣,像魔咒一般不停地重复回荡。
正是难过得不行的时候,唇突然被攫住,熟悉的男性气息强行灌进鼻端和口腔,来势汹汹。
还有泪水从眼眶滚滚滑落,她惊得睁大了眼睛,泪眼朦胧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表情呆滞茫然。
他……
又发什么疯?
当他企图撬开她的牙齿时,她终于回过神来。
聚集力量将他用力一推,他纹丝不动,她反倒被弹得往后退了两步。
退到牀边,稳住脚步,云裳皱着眉,困惑又恼怒地瞪着神色平静的男人,用手背狠狠抹了把被他吻得晶亮水润的唇^瓣。
唇上发麻,像是触电一般,一种她形容不出来的怪异感从唇+瓣上一直蔓延至心底,让她莫名心慌。
云裳抹唇的动作和泛着愠怒的眼神,隐隐透着厌恶的嫌疑。
郁凌恒剑眉一拧,不悦极了。
敢嫌弃他?
他的吻技很差吗?比黎望舒差?
哼!
心中一怒,他逼上去拽了她的手臂又将她拖进怀里,一手箍紧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再度吻上去……
惩罚般用力碾她的唇。
狠狠的,像是恨不得把她的唇弄破。
“唔……”云裳吃痛,本能地撑住他的胸膛用力推他,又惊又怒。
她咬紧牙齿,不给他攻城略池的机会,在他怀里狠狠挣扎。
这个神经病!
他这两天是中邪了么?
做什么动不动就亲她?谁给他的权力这样对她?他把她当什么了混蛋!
挣脱不开,云裳情急之下只能把头用力往后仰,这才与他的唇分开。
一番对抗,两人都微喘。
“你干嘛老吻我?”她横眉怒眼地瞪他,大喝。
郁凌恒微眯着眸,灼灼地盯着她被碾得粉红又晶亮的唇,心中怒意依旧熊熊燃烧,冷笑一声,“你说呢?”
“我知道还用问你吗?”她一脸莫名其妙,没好气地冲他嚷道。
按理说像他这样的男人不愁没女人的,只要他勾勾手指,整个c市的女人都会前仆后继地涌上来伺候他,环肥燕瘦应有尽有,所以他何必一天之内强吻她两次?
一定是被鬼附身了!
“因为你这张嘴……”他冷着脸睨着她,故意停顿,语调冷飕飕的。
他那口气充满鄙夷,听得云裳心里怪不舒服,下巴一抬,不服气地喝道:“怎样?”
“太欠!!”
云裳,“……”
欠?
欠什么?
“欠收拾!!”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他扣住她后脑的大手用力一拉,把她往后仰的小^脸蓦地拉到面前,阴测测地吐出三个字。
呃……
她错愕,红唇微启,愣愣地看着他。
她的嘴招他惹他了?怎么就欠收拾了?
再说,就算她嘴欠,也轮不到他来收拾吧,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恼得说不出话,他却趁机俯首,三度吻住她。
唇齿相嵌。
这次不似前两次凶狠,温柔了许多……
像安抚,像诱+哄……
云裳一颤,刚想挣扎却被他的舌搅乱了心湖……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刚才还盘踞在心里的那些悲伤,这会儿居然诡异地消失不见了。
当意识到自己已经不那么难过时,她安静了下来,放弃反抗。
如果他的吻能让她忘记不开心的过去,那她为何要拒绝?
她不喜欢伤心,不喜欢心痛,不喜欢哭泣,她极度渴望自己能重新开始,渴望自己能变得没心没肺、无坚不摧!
他的吻,她不讨厌了……
本是推拒的双手,随着她的心理变化而慢慢攥紧了他的衣襟,脚尖,轻轻踮起。
她的舌不再躲避,甚至试着与他纠缠,嬉戏……
郁凌恒惊讶极了。
他微眯着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怀里慢慢投入的小女人,感受到她的回应,心里竟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小雀跃……
吻着吻着,两人就倒在了牀上……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抚上了她的腰,有些难耐地揉……
然后延绵直上,握住她其中一个柔软……
再然后滑进她的衣摆,触上她的小腹……
当他的指尖真真实实地与她的肌+肤相触,云裳一激灵,混沌的大脑立马清醒过来。
反射性的,她将他狠狠一推,差点将猝不及防的男人直接推下牀。
好好的吻,戛然而止,结束得如此突然,郁先生很不满,气息粗+重心+痒难耐,拧眉看她。
云裳脸儿滚烫,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不止,她一边惊慌又羞愧地捂住嘴,一边频频往后退,直到整个人缩到牀头,退无可退。
她现在懊恼得恨不能跳河自尽才好!
啊啊啊!
见鬼!
郁家肯定有很多鬼!
她刚才一定也是被鬼附身了,所以才会接受他甚至回应他……
他们根本不相爱,却做出如此亲密的事,这简直……
噢!nonono!这是不对的!不对的!
云裳,快醒醒!你不能如此堕^落!
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骂自己,她臊得都不敢抬头看他。
暧^昧的气氛,渐渐变得尴尬。
“跟他说了什么?”
突然,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她怔了怔,抬眸看他,“……嗯?”
“二十岁生日那天……”他微垂着眼睑,状似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衣袖,语气却有些冷飕飕的,“跟他说了什么?”
黎望舒鬼哭狼嚎的一句“你说过的……你二十岁生日那天说过的……你都忘了吗?云裳!你都忘了吗?”像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上,不问不快!
他想知道,在她二十岁生日那天,她到底对黎望舒说过什么!
她到底对黎望舒做过什么承诺,使得黎望舒到现在都还对她念念不忘,非她不可!
二十岁生日那天……
云裳心脏一紧,好不容易散去的酸涩卷土重来,脸色微微泛白。
说了什么?
其实,她只是许了一个愿……
她许了一个奢侈的生日愿望。
希望能与他长相厮守,永世不离……
低下头,云裳笑得无奈又苦涩。
都说生日愿望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果然!
不灵了!
她和黎望舒,终是错过,此生都再无长相厮守的可能……
她不言语,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遗憾里。
郁凌恒一见她这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模样心里的无名火就蹭蹭地往头顶冒。
“说啊!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不悦冷喝,态度强势霸道。
他口气一硬,她就不想给他好脸色了。
“关你什么事?!”抬头就冲他没好气地一声吼,然后跳下牀将他往门外推,“出去!我要休息了!”
郁凌恒俊脸阴沉。
生生被她推出门外,甚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就呯地一声甩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郁凌恒莫名恼火。
深深吸了口气,他转身就进了对门主卧。
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腹诽。
不说他也知道,她一定是跟黎望舒灌了迷魂汤,骗得黎望舒神魂颠倒,到现在都对她忘不了。
所以——
她就是个妖精!
她就是个祸水!!
她就是个招蜂引蝶的坏女人!!!
哼!
……
……
……
郁先生言而有信,很豪爽地跟郁太太签了约。
做成生意的郁太太心情很好,轻轻哼着歌走出嵘岚大厦。
正要朝着地上停车场走去,却在随意转眸间看见对街有个帅气熟悉的身影。
是郁晢扬。
红色帕加尼停在路边,引擎盖开着,似是出了故障。
他正站在车头打电话,看样子是在找人来修理。
云裳遥遥望着对街的郁晢扬,想了想,然后朝他走过去。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噙着友善的微笑,她语调轻快地跟郁晢扬打招呼。
刚好打完电话的郁晢扬闻言抬头一看,看到是她,俊秀的脸庞顿时冷漠如霜。
“不必!”郁晢扬冷冷吐出两个字,硬^邦^邦的像石头。
砸得人生痛。
知道他不待见自己,其实云裳也很不想自讨没趣,可她又想,怎么说现在也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闹太僵终归是孤立无援的她比较吃亏。
因此她觉得,主动跟小叔子套套近乎示个好什么的,很有必要。
至少凭她的第六感,她觉得郁晢扬的性子比郁零露好,所以讨好他一下也未尝不可。
这样想着,她自动忽视他的冷漠,厚着脸皮很热情地要求帮忙,“抛锚了吗?我瞅瞅——”
一边说着,一边主动走过去,弯腰去查看发动机。
可她的手还没触碰到他的车,就被他很粗^鲁地一把掀开。
“别碰我的车!!”
他怒喝。
云裳猝不及防,被他掀得脚下踉跄,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一歪,她稳不住,狼狈地跌倒在地。
脚踝顿时一阵剧痛。
崴了。
“郁晢扬!”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云裳也动了怒。
看到云裳跌倒,郁晢扬有瞬间的后悔,但在听到她凶巴巴的喊他的名字后,心里那点小小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了。
他冷冷看她一眼,然后转头去看发动机,对她置之不理。
若此刻换成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会伸出援助之手加诚恳的歉意,可她云裳,不配!!
云裳气得咬牙切齿,真想爬起来狠狠踹他一脚。
踹他到九霄云外去!!
可是……
哎!只是想想而已。
重重叹了口气,她慢慢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尘,有些无奈地看着一脸冷酷的郁晢扬,轻轻道:“郁晢扬,男人不好这么小气的。”
云裳觉得,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跟她一个女人计较,多少有点跌份儿的。
尤其她都已经主动示好了不是么!
郁晢扬抿唇不语。
云裳很诚恳地说:“两年前的事算我不对,我不该报警,我跟你道歉行吗?”
她始终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
“你以为什么事都可以用道歉来弥补?”郁晢扬蓦地转过头来狠狠瞪着她,凶狠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
见他如此不通情理,云裳也失了耐心,忿忿道:“你真的觉得当时事情闹到那个地步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
明明双方都有责任!
“我都‘求’你了!”郁晢扬倏然红了眼眶,从齿缝里迸出一句。
“哪又怎样?!!”云裳情绪也激动起来,音量拔高,没好气地说道:“因为你是郁家的小少爷,因为你身份矜贵,所以你觉得你开口‘求’了一个人是给了对方莫大的面子,对方必须得荣幸之至的答应你的要求?!”
“我爸死了!”
郁晢扬双手撑着车头,低垂着眼睑,喉头微哽,涩声道。
云裳一怔,心头的火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嗤地一声灭了个干干净净,愣愣地看着他,“……什,什么?”
“那天晚上,我爸出了车祸,他一直在等我……”他的声音沉重喑哑。
两年前的那个夜晚,是郁晢扬最深最悔的痛。
得知父亲出了车祸,正在t市玩乐的他方寸大乱,连忙驱车要赶回c市,哪知还没出t市市区就撞上了云裳的车。
他急着回去见父亲,可云裳偏偏要报警,最后他被拘留,当天晚上父亲就因伤势过重逝世……
他错过了与父亲此生的最后一次见面!
母亲说,父亲在弥留之际,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期望能最后看他一眼,可他却一直没能出现……
每每想到自己让父亲含恨而终,他就恨不得杀了那个报警害他被拘留的女人!
“……”云裳的心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愧疚和后悔排山倒海般将她席卷,她怔怔地看着红着双眼的郁晢扬,好半晌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连我爸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要你的对不起有何用?!!”他冷冷阻断她,双目含恨地剜她一眼。
然后,他连爱车都不管了,大步流星地朝着对街走去。
似是再与她多呆一秒就会要他的命一般。
“郁晢扬……”云裳看着走得头也不回的大男孩,愧疚地失声喃喃。
她很后悔,真的很后悔!
她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子的……
她没想到自己一时任性,居然害得一对父子遗憾终生……
犹记得当时的郁晢扬,那般慌乱那般无助,红着眼求她别报警,说愿意给她很多很多的赔偿费……
可她铁石心肠不为所动,甚至连听他说明原因的耐心都没有。
如果当时她能静下心来,听听他说的话,她一定不会为难他,因为她深知亲情对一个人有多重要……
郁晢扬恨她,她以前很不理解,可现在她觉得自己的确该恨!
在这件事上,她太可恨了!
心里酸涩难当,云裳知道,现在她就算说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也弥补不了郁晢扬心里的遗憾。
深深的遗憾!
……
……
……
嵘岚集团。
呯!
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正埋首办公的郁凌恒拧眉不悦,抬头就一记凌厉的目光射向推门而进的人。
“手断了?”
敢如此无礼闯进他的办公室,就算是亲弟弟也照骂不误。
郁晢扬余怒未消,走过去一p股坐在大哥对面,双臂抱胸靠着椅背,抿着唇一脸愤然。
“怎么了?”郁凌恒挑眉看了郁晢扬一眼,关心弟弟的同时手也不耽误,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郁晢扬发飙,“哥!你到底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偏偏是她?她害得我连爸爸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他噌地挺直腰,激愤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拍案而起。
郁凌恒合上签好的文件换了另一份,打开文件一边看一边问,语调慵懒散漫,“她又怎么你了?”
云裳刚下去不久,两人应该是碰上了,估计又针锋相对了一番吧。
郁凌恒这样想道。
“我讨厌她!就没见过比她更讨厌的人!!大哥你为什么要娶一个害我遗憾终生的女人呢?!”郁晢扬吼得咬牙切齿。
“我娶她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害你被拘留的人。”郁凌恒抬眸瞟了眼情绪狂躁的弟弟,表示自己很无辜。
“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娶她?!”
对于大哥这门婚事,郁晢扬很不能理解,在他的心里大哥完美无瑕,娶个公主都绰绰有余,为什么就偏偏娶了个外省的女人呢?
严格说来,云家和郁家,算不上门当户对。
虽然云家也不差,可跟郁家是真没法比。
大哥完全值得更好的大家闺秀!!
当然,他也并不是那种门第观念很强的人,只要是大哥喜欢的,谁做他嫂子都可以,哪怕是个一穷二白的灰姑娘他也不介意。
唯独云裳不行!
好吧,其实说来说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讨厌她!
那么讨厌的女人,配不上他的大哥!
郁晢扬咄咄逼问,郁凌恒却始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头也不抬地淡淡道:“反正不是为我自己!”
“那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郁晢扬气愤填膺。
“为了郁家!”
郁晢扬一怔,拧眉看着平静淡然的大哥,半晌都想不透彻,“……我不懂……”
为郁家?
难道大哥娶云裳是迫不得已?
可……为什么呢?
“你现在不需要懂!”郁凌恒瞟了弟弟一眼。
“可我不想她做我嫂子!”郁晢扬还是很不高兴,语气里尽是对云裳的嫌弃。
郁凌恒低下头继续审批文件,“嗯。”
郁晢扬愣住。
嗯?
嗯是什么意思?
似是知道他的困惑,郁凌恒淡淡补上一句,“很快就不会是了。”
“什么意思?你们会离婚?”郁晢扬双眼顿时亮了,好激动。
“嗯!”这一声音量颇重。
听到大哥的“保证”,郁晢扬开心了,急切地追问:“什么时候?”
郁凌恒正签字的手轻轻一顿,犹豫了那么一秒,他抬头道:“等她给我生个孩子之后!”
“……”郁晢扬脸上的笑容僵住,看着郁凌恒,一脸“哥你是在逗我么”的表情。
可郁凌恒的表情别提多认真了。
“哥你是在开玩笑吧?!”郁晢扬苦着脸,眼含希冀地望着大哥,心情大起大落,真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生个孩子再离婚?
开什么国际玩笑!
孩子都生了还离什么婚?当他三岁小孩儿逗他玩儿呢?!
郁凌恒将手中钢笔随手往桌上一丢,姿态慵懒地往后一靠,面色严肃地看着弟弟,“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郁晢扬说不出话了。
叩叩叩!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
随着郁凌恒一声令下,初恺宸推门而入。
看到郁晢扬在,初恺宸对其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走到办公桌前将手里的两份文件递给郁凌恒。
“duke,这是北岸区和江润国际的招标方案!”
“嗯。”
郁凌恒接过去,认真看起来。
然后两人针对招标方案谈了大半个小时。
最后,公事谈完,初恺宸离开总裁办公室,郁晢扬也被公事繁重的郁凌恒赶了出去。
“怎么了?”
见郁晢扬一直板着脸,初恺宸好奇地看了他两眼,并肩而行的时候轻轻撞了撞他的肩,问。
“大哥为什么要娶云裳?”郁晢扬还是想不通,皱着眉气呼呼的。
初恺宸微微挑眉,“我以为你知道。”
“我不知道!!”郁晢扬很气。
闻言,初恺宸心里平衡了。
如果说连郁晢扬都不知道缘由,那么duke不告诉他也并不算把他当外人了。
初恺宸说:“duke说他必须得跟她生个孩子。”
必须?!
“为什么?”郁晢扬震惊又气愤。
“因为想离婚!”
“……”郁晢扬觉得自己被绕糊涂了。
初恺宸说完自己所知道的,安慰地拍了拍郁晢扬的肩,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当初他也质问过duke为什么要跟云裳生孩子,duke说因为生孩子是离婚的唯一条件。
简单点说就是——
不离婚便罢。
想离婚,就必须生个孩子。
所以duke做这一切,只是想解除这段毫无感情的婚姻关系!
……
……
……
云裳崴了脚,疼得很,没办法开车。
拿出手机正想叫代驾,燕诏的电话却在这时打了过来。
燕诏说要请她吃饭。
昨天她请,是答谢他,他领了。
今天他请,是她初来c市,他得尽尽地主之谊。
燕诏说得合情合理,她不好拒绝。
但脚踝疼得厉害,她只能如实相告说不能开车,要不改天再吃。
燕诏那边突然有人说话,说些啥她也没听清,然后燕诏就问她在哪里,要来接她。
盛情难却!
她报上地址,等了约莫十来分钟,等来一个俊美帅气的男人。
却不是燕诏。
“嗨!美女!”
豪华拉风的柯尼塞格停在云裳的身边,车窗降下,戴着墨镜的男人唇角微弧,玩世不恭的模样带着丝丝邪气。
云裳皱眉,不动。
“上车吧!”殷暮夕倾身打开车门,对她喊。
云裳,“……?”
“你师兄现在有事走不开,让我来接你!”
既然有事干嘛还非要请她吃饭啊?还让殷暮夕来接她,师兄的观察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迟钝了?难道真没看出她和殷暮夕不对盘吗?
云裳轻^咬红唇,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但她也不是扭捏之人,想着这既然是师兄的安排,那就上吧。
脚疼得厉害,她一走动就痛得呲牙抽气。
“你脚怎么了?”
坐上车,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听到殷暮夕在问。
“崴了。”她头也不抬地回答。
殷暮夕微微低头,修长食指勾着墨镜中间往下拉了拉,歪着脑袋盯着她的脚踝,“肿这么大!要去医院看看么?”
“没事,回去擦点红花油就好了。”云裳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
殷暮夕把墨镜推回去,一边动作娴熟地启动车子,一边很“友好”地建议,“我觉得还是去医院拍个片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比较好!”
“不用!我没事。而且快到饭点儿了。”
“你很饿吗?”他忙里偷闲地瞥她一眼,对她的拒绝似是有些不悦。
“那倒不是……”她只是不想跟他呆在一起。
“饭随时都可以吃,但受了伤就要及时治疗,万一伤了骨头以后变成跛子可就不好了,你说呢?”他勾起唇角笑得特别迷人,却也特别虚伪。
他这哪是劝慰,分明是诅咒!
然后不给她再拒绝的机会,他就腾出一手来给燕诏打电话,说他们不去吃饭了。
云裳错愕,连忙阻止,“我真没事……喂!这里就是医院啊!”
她喊了一半看到他们正从一家医院开过,指着外面的医院更大声地提醒他。
殷暮夕却瞟都不瞟那医院,说:“这家医院不好,我们去前面那家,我有‘熟人’!”
他说得一本正经,云裳却分明嗅到一丝不正常,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有哪里不对……
某军区医院。
殷暮夕停了车就绕到副座,拉开车门弯腰去抱云裳。
“喂!你干嘛?”
云裳吓得目瞪口呆,连忙歪着身子躲避他伸来的双手。
“抱你啊!”殷暮夕一脸坦荡,说得理所当然。
云裳连连拒绝,“不用!我自己可以——”
“拉倒吧你!自己走进去你得走到天黑!”
可她还没说完,就被他嫌弃地阻断,同时一只手强行穿进她的腿弯。
云裳有些犹豫。
虽然他说她会走到天黑是有些夸张,但她的脚的确很痛。
就在她犹豫的当口,殷暮夕趁机将她从车里抱出来,说:“你不用像防狼似的防着我,我只是看你受了伤想表达一下我的绅士风度而已!”
云裳刚想挣扎的念头就这样胎死腹中了。
人家都这样说了,她再拒绝的话岂不是显得她太作太扭捏么。
所以算了,他要抱就抱吧!
毕竟,她不是矫情的女子!
云裳默默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他很高大,手臂结实有力,抱她显得特别的轻松,好似不费吹灰之力。
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全,有种熟悉的错觉。
因为她想起,曾几何时,黎望舒也这样抱过她……
云裳盯着殷暮夕的侧脸,脑海里回忆着过去,失神。
“是不是发现我比昨天更帅了?”
突然,他饱含戏谑的声音低低响起,唇角勾着痞痞的笑意。
“……”云裳无语。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殷暮夕笑得妖孽无比,大言不惭地自夸着,“嗯,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云裳满头黑线,忍无可忍地剜他一眼,“你不自恋能死?”
“不会!”他低笑两声,满是愉快,否认之后又补上一句,“但会生不如死!”
当他发自内心笑出来的时候,云裳的双眼被炫花了,忍不住花痴了下。
殷暮夕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太好看了!
他们上了三楼,刚出电梯殷暮夕就冲着不远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美丽女子喊道:“博医生!”
正在跟一个患者细声说话的博嫣然回过头来,看到殷暮夕怀里的云裳时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美丽的双眸微微一黯。
天生丽质的博嫣然,一身军装,即便外面套着白大褂,依旧难掩威严之姿,英姿飒爽帅气干练。
云裳看到博嫣然,先是一愣,接着便是羡慕加惊艳。
原来博嫣然是军医啊!
博嫣然站在原地,神色平静地与他们对视。马尾,裸妆,简简单单,却冷艳逼人!
“我家^宝贝儿不小心把脚扭了,你看你看,都肿成这样了,心疼死我了,你快帮她处理一下!”
殷暮夕抱着云裳快步上前,焦急担忧地对博嫣然说。
我家^宝贝儿……
云裳愣愣地看着殷暮夕,心里一阵恶寒。
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好恶心!
博嫣然看了看云裳肿起来的脚踝,说:“跟我来!”
表情和声音都与往常无异,仿佛他们只是普通的患者和患者家属,而不是昨天才扬言要公平竞争的情敌和非君不嫁的男人。
博嫣然在前面带路,云裳和殷暮夕在后面互瞪。
云裳:你丫的搞什么?
殷暮夕:别闹!老实点配合我!
博嫣然在一间门前停下来,回头对殷暮夕说:“进去等一会儿。”
“好好好,你快点啊!她疼得很。”殷暮夕忙不迭地点头,将焦灼担忧演绎得完美精湛。
要不是知道他是个贱^人,云裳觉得自己一定会感动得涕泪纵横。
博嫣然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殷暮夕抱着云裳进了病房。
“殷暮夕你特么的想干啥?”
他刚将她放在病牀上,她就迫不及待地怒声质问。
他将她弄到这个军区医院里分明是要利用她。
“我昨晚在筱筱的单反相机里发现一张你的倮照。”殷暮夕却答非所问。
看似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实则威^胁意味十足。
柯筱每年都会来外公家住一两周,陪陪老人家也顺便当度假,所以在殷家柯筱有自己的房间。
殷雷对这个外孙女可是寵爱有加,简直疼到了心坎里。
云裳,“……”
什么鬼?!
倮照?!!
不可能!!
她和柯筱她们在一起时疯归疯,但那些出格的事儿是从来不会做的,所以什么倮照不倮照的纯属扯淡!
她不信!休想唬她!
可就在她信心十足地质疑他时,只见殷暮夕慢悠悠地拿出手机,打开相簿,然后将手机屏幕对着她。
云裳双眼霍然瞠大。
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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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哟~~~作者今天更这么多,泥萌是不是该表扬表扬作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