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妖?”宫雪道,“这泥土成妖,厉害吗?”
“他是来自秽土的泥妖,普通的泥土怎么会成妖,这泥妖是秽土因为吸收了人世间的丑陋,贪婪,自私还有邪恶,这才成妖,靠吸收邪恶的灵魂为生。”
“这秽土是是什么东西?”宫雪笑问道。
“是在地府,那里流放着永生永世不可投胎的鬼魂。”宫纯回道。
宫雪疑问道:“难道比十八层地狱还要可怕了?”
“嗯,第十八层地狱,或许罪赎够了,或许还有投胎的机会,但秽土就是像魔界的古荒原,能进不能出,永远的阴冷与黑暗,与古荒原截然相反。”宫纯道,“它们之间或许有联系,但我们无从得知了。”
“那秽土成妖,该是极为可怕的啊?”宫雪连忙道。
宫纯道:“它是泥妖,这世间的丑陋是它的养分,泥土是他的本体,我们无论如何也除不去它,因为邪念和土地,遍地都是。”
“所以只能把它封印?”宫雪问道。
“是啊。”
宫纯苦笑道:“这只是它的一部分,很的一部分。”
“那其他部分呢?”宫雪疑问道。
“当然是侵占了其他弟子的躯体。”宫纯道,“所以如今这维门中弟子又有多少是泥妖,真不可知道了。”
“唉。”宫雪满是无奈道,“那死间囚笼能摧毁它们吗?”
“不能,只能将他们打散,但假以时日,他就会卷土重来,因为这世间有着太多的丑恶。”宫纯道,“其实他们本无善恶,只是吸附了太多的丑恶。”
“那咱们把它送进古荒原,困在古荒原,永生永世不能再在人世间出现?”宫雪连忙道,“这样总是可以的吧?”
宫纯摇摇头苦笑道:“这个办法早就用过,送进古荒原之后,有会迅速地从秽土出现,所以我古荒原跟秽土是有关系的,至于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那谁知道?”宫雪问道。
“没樱”宫纯道,“因为古荒原没有尽头,我曾经在古荒原飞了一年,也找不到尽头。”
“竟然是这样。”宫雪无奈摇摇头道,“居然连你也有不知道的事。”
“这是很正常的。”宫纯道,“世间的事,谁都没办法去参透。”
“是啊,都没有办法。”宫雪看着桃木围成的圈中,似乎在起伏。
她连忙问道:“它似乎怕桃木?”
“木克土,况且是桃木。”宫纯道,“其实这原本的阵法的就是以这棵桃木做阵眼,困住了维门,不然邪物入侵,也不让邪物出去,但我的到来,破坏了它。”
“为什么?”宫雪疑问道。
“我身上的太始之气让它承受不了。”宫纯道,“倘若我不来。恐怕这维门的人,都要成妖。”
“唉,她们怎么还不走,一直盯着干嘛?”宫雪问道。
“有地方去吗?”宫纯无奈地笑笑道,“他们是在担心。”
“是啊。”宫雪道,“要不你把她们送出去?”
宫纯摇摇头,柔声道:“这老太太是不会愿意的,送她出去,她又能去哪儿,这儿是她的家。”
罢,他拉着宫雪便离开了。
他亦不知道如何去宽慰这地上的人,或许什么都不的好。
山风徐徐,虽有寒意,却沁人心脾,宫雪畅快地吸一口问道,“那泥妖就那么困在那儿没事吧?”
“没事。”宫纯道,“我想她们此刻也知道如何克制了。”
“嗯。”宫雪道,“不知道咱们宝贝儿怎么样了?”
“在玩呢,我能感觉到她的欢乐。”宫纯笑道,“早知道把她托付给六哥就好了。”
“琴晚?”宫雪问道,“他在云山镇?”
“嗯。”宫纯道,“也该让他恢复真身的时候了。”
“他又是谁?为什么我都想不起来呢?”宫雪问道。
宫纯笑笑,没有话,只是目光注视着云山镇的方向。
古朴的宅子,门口的雕栏已然模糊,门槛经过岁月的践踏已经变的快与地面相平,门檐下结满了蜘蛛网,这里鲜有人来。
颜帆认真地看着这破旧的庭院,柔声道:“这就是你师父的家?”
“嗯。”琴晚低声地回道,“这里,便是你一直想知道的地方,走吧。”
颜帆点点头,跟随进去。
正堂门前的门槛上,此刻静静地坐着两个柔美的女子,亦不能如此,因为一个只是个孩子,她和年长的女人是如此相似,皆是柳眉丹眼,长发皓肤,鹅卵脸,身上也都穿着洁白无瑕的长裙,唯一的不同,便是孩子的头上别着一只木钗,十分陈旧的木钗。
不用想太多,也知道,这是母女俩。
丫头一见琴晚,便激动地冲过来,跳到琴晚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颜帆顿时有些错愕,木然地看着他们,她不明白琴晚跟眼前的孩子,还有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良久,琴晚抱着孩子,对她柔声道:“这是婶婶。”
那孩子点点头,两只手在胸前不停地比划着什么,颜帆看不明白。
琴晚柔声道:“她在向你问好,夸你长得漂亮呢。”
原来她不会话。
颜帆连忙伸手,示意让她抱一下。
琴晚微笑地看了那孩子,柔声道:“思雨,让婶婶抱抱你好么?”
她点点头,似乎同意了。
颜帆便连忙从他的怀里接过孩子,低声跟她话,也不知她是否听懂了,只是腼腆地笑着。
琴晚慢慢地走到女人面前,蹲下来,柔声道:“师姐,我来了。”
女子冲他微微一笑,却什么也不,依旧那么坐着。
思雨从颜帆怀中挣脱下来,对着琴晚,又是比划了一通。
琴晚点点头,柔声问道:“吃饭了吗?”
她使劲地摇摇头。
琴晚点点头,柔声道:“那你陪娘亲玩,我去给你们做饭,今就让师叔给你们做好吃的。”
思雨微笑地点点头,便坐到她母亲身边了。
琴晚微微一笑,示意颜帆跟自己走。
两人一前一后,颜帆想问点什么,却又没开口,直到走到后厨。
一个年迈的老人正在轧草,喂着边上的一只毛驴。
她见琴晚过来,连忙起身,柔声道:“晚儿来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