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刚才飞鸟先生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激动的毛利直接打断了,接着毛利和妃英理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两人一问一答,将飞鸟先生直接晾在了一边,这让刚刚连续听到了两个超级好消息,心中正激动不已,迫切地想要发泄一番顺便找人一起分享的飞鸟先生感觉很是气闷,他有种被当成了空气的感觉。
“额,不好意思,你继续,你继续,黑竜会到底怎么了?”毛利摸了摸脑瓜,示意道。
刚才飞鸟先生说,让他完全不用担心黑竜会的事,事实上毛利确实不担心。如果是毛利请求蒂法灭了黑竜会的话,蒂法有可能并不会搭理,但是如果黑竜会主动杀到的话,蒂法就没有办法不理会了,而在毛利看来,黑竜会不来则已,一旦来了,就是他们覆灭的时候,毛利可不相信蒂法是那种连小鸡都杀不了的柔弱女人。正是因为不再为自己担心了,放松下来的毛利才不由的为黑竜会担心起来,因为他知道,一旦黑竜会出了什么问题,或者直接覆灭了的话,恐怕米花町将陷入很长时间的混乱状态,一直被压制的各种犯罪案件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攀升到极限,这绝对不是家就在米花町,女儿小兰上学的地方也是这里的毛利希望见到的,所以毛利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黑竜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为什么他招惹了黑竜会,并不知道蒂法存在的店主却说他让他不用担心黑竜会的事,总不可能飞鸟先生就是黑竜会的成员吧?
“既然你真诚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黑竜会,在昨天晚上就已经覆灭了!”见毛利直接问到了他心中最痒的地方,飞鸟先生顿时大喜,用很是张扬、轻松以及兴奋的语气,仰天大声道。
如果是在平时的话,再给飞鸟先生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大声地议论有关黑竜会的事,更别提这里还有很多人在场。而他说的又是关于黑竜会覆灭的事情了,但是既然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黑竜会确实已经消失了,那么他自然就没有任何顾忌了。可以尽情地发表自己长久以来的不满了,至于黑竜会唯一的余孽,也就是白痴男人,如果是在其他时候的话,也许飞鸟先生还会有所顾忌,可是看看他打着石膏的右臂,以及被钉在桌子上的左手,还有那基本上已经废了的右脚,飞鸟先生实在没有办法将他放在心中。甚至飞鸟先生现在连报复白痴男人的想法都变淡了很多,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事,就是赶快找机会将那两大瓶安眠药以及一针剂的乙醚处理掉。不留下任何后患,尤其是乙醚,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让人知道曾经出现在他手里的好,尽管警方并不能用这件事来治他的罪。
在说话的时候,飞鸟先生不但高高仰着头,连两条手臂都用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的方式斜向着天空伸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抒发他兴奋的心情,在说完之后。飞鸟先生依旧维持着高举着双臂,高仰着头的姿势,迟迟不肯放下。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随着时间的推进,本来还一脸兴奋之色的飞鸟先生,脸上兴奋的表情慢慢僵住了,渐渐被尴尬所代替,因为一直到现在,他预料中的兴奋的欢呼声和庆祝声依旧没有传来。如果他只是说话,并没有摆出这个骚包的姿势还好,没有人会觉得不对,但是他都摆了这个姿势这么长时间了,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的话,他贸然放下双臂只会更尴尬,但是问题是,如果一直就这样高高地举着双臂,却一直都没有人欢呼的话,他岂不是会变得更尴尬?
“那个,飞鸟先生,你一直举着手臂干什么?难道不累吗?”飞鸟先生等啊等啊,终于,旁边可算有人说话了,顿时,飞鸟先生心中的那个感动啊,那个欣慰啊,总算可以下台阶了,只要有人接口,他就可以顺势放下手臂,然后将话题引到其他的方向,让人们忘记他刚才的反常丝毫行为。飞鸟先生的手臂现在已经没有知觉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可是飞鸟先生的感动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这声看似是在替他解围的声音,实际上彻头彻尾地就是嘲讽,在听完这个声音的话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只差冒烟了。
放下已经没有丝毫力气的手臂,飞鸟先生狠狠地瞪向了毛利,因为刚刚说出那些缺德话的就是毛利。以毛利的智商,怎么可能不知道飞鸟先生刚才的处境?怎么可能想不到替飞鸟先生解围的办法?但是从飞鸟先生的话中,毛利分析出,飞鸟先生应该是黑竜会的受害者,而且还是受到了很深的伤害的那种,如果是在其他时候的话,哪怕毛利并不知道黑竜会是什么东西,看见飞鸟先生这么亢奋,也会跟着起哄,从而混上两杯咖啡,但是现在的问题是,除了极少数的受害者之外,其实几乎所有米花町的人,都是黑竜会的受益者,因为米花町的治安主要就是靠黑竜会维持的,如果没有黑竜会这个组织存在的话,米花町也许现在跟其他的地方一样是犯罪丛生,想要像现在这样繁荣和稳定,想都别想!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作为受益者之一的毛利才没有接飞鸟先生的口,而等到毛利终于接口的时候,说的也是嘲讽飞鸟先生的话。毛利和飞鸟先生的行为完全相反,但是两个人都没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看什么看!再敢看我老婆,刚才的白痴就是榜样!”见飞鸟先生先是仔细盯着自己看了许久,在看得自己浑身发毛之后,又转而凑到妃英理的面前,对着妃英理已经恢复了年轻,显得水嫩水嫩的俏丽脸颊打量了起来,看到这一幕,毛利顿时吃醋了,妃英理恢复了年轻的水嫩俏丽的脸颊,他自己都还没有看够呢,怎么能容许别的男人这样紧盯着看?更不用说,对方还是个已经五十多岁的老头了,一想到有一个(色)老头紧盯着自己的漂亮老婆不放,就差吞下去了,毛利就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哪怕以对方的身体素质,对自己并没有丝毫的威胁。
“两位有些面善啊,我应该在哪里见过你们吧,哦!对了!你是毛利!你是那个整天稀里糊涂的小子!”听到毛利的话,飞鸟先生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又转向了毛利,对着毛利的也变得年轻的脸,尤其是那两撇搞笑的小胡子,仔细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突然狠狠地一拍毛利的肩膀,在猝不及防的毛利趔趄当中,指着毛利的鼻子,用店里所有客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叫道。
别看飞鸟先生表现得煞有介事,好像真的才认出毛利似的,其实他并不是直到现在才认出毛利的,在毛利和妃英理两人刚一进咖啡厅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两人了。咖啡厅在正常人眼里,是个约会的好地方,是一个可以增进彼此感情的场所,但是就像婚介机构很难促成一桩完美的婚姻一样,咖啡厅这种地方确实可以增进情侣之间的感情,但是想要直接促成一段完美的婚姻,就很有些问题了,飞鸟先生的这个咖啡厅开了也有二十年了,成功地促成一段婚姻的例子,据他所知道的,也仅仅只有一次罢了,而这唯一成功的一次,当然就是毛利和妃英理夫妇了,至于这段婚姻是否完美,就有待商榷了。
正是因为这种事只发生过一次,再加上当时的妃英理绝对有资格称为超级美女,而整天稀里糊涂的小胡子毛利怎么看都感觉根本配不上妃英理这个大美人,因此这件事给飞鸟先生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十五年都过去了,他依旧记得毛利和妃英理两人的相貌,当然,对于妃英理,他记的当然是那绝美的相貌,而对于毛利嘛,飞鸟先生只记住了他那两撇搞笑的小胡子,还有那扯淡的性格。照说飞鸟先生记得毛利两人的长相,他应该立刻就能认出两人才对,不然,就是因为他记得,所以他才不敢确定。
上次的事情发生在大约十五年以前,当时的毛利和妃英理都才二十出头,长相自然很是年轻,而飞鸟先生记的就是两人年轻的时候的长相,而今天,当飞鸟先生看见了毛利和妃英理之后,他立刻就认出来的,因为两人的相貌根本就没变,只是换了衣服罢了,但是紧接着他就开始迟疑了,因为都过去十五年了,毛利和妃英理两人的相貌就算变得不大,也应该看起来成熟了许多才对,可是出现在他面前的两人,根本就是两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嘛,也许有人可以通过化妆让自己显得年轻一些,但是问题是,当他凑到毛利两人面前仔细打量之后,却发现毛利和妃英理两人并没有化妆,一点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