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雷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很久,林雷终于抬起了头,对陆芸说道:“去孟布奇的人,无非就是去那里搞黄赌毒。黄、毒对我们来说肯定不合适,那就只剩下赌了。正好曼可达是新葡京赌场的老板,那就去赌场玩玩吧!”
“我记得你曾经专门去澳门学过赌术,应该很厉害吧?”
陆芸想起了在“启明星号游轮”上的事情——
林雷曾经说过,他为了打入贩毒集团,曾经在澳门苦练过赌术……
陆芸莞尔一笑:“我忽然觉得,若是你不当警察,也可以赚大钱呢?”
林雷苦笑一声:“强中自有强中手,不管赌术多高,最终都会输得倾家荡产。现在的金三角赌场,高科技设备已经秒杀传统赌术了。一直赌,总会遇到你意想不到的高科技,会让你一夜回到解放前……”
顿了一顿,林雷接着说道:“既然你逢赌必赢,你也必须有能把钱从赌场带走的本事。赢了钱却带不走的人,不要太多。而且即使你势力很大,黑白两道通吃,逢赌必赢,试问又有哪家赌场愿意接待你呢?”
林雷这么一解释,陆芸顿时没了兴趣……
陆芸忽然想起了这趟行程的目的:“老挝这边的案子呢?如果我们去了孟布奇的话,这边就管不了了。”
林雷摇了摇头,说道:“案子太多了,我也是分身乏术。老挝这边先不管了,反正Icpo的高层全部去了勐素。”
林雷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些感慨:“让他们先破案吧。如果能破案那是最好,破不了再说……”
陆芸很聪明,她听出了林雷的言外之意。
简单地来说,可以用三句话总结。
第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第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第三,林雷不是龙傲天。
具体的含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陆芸看了林雷一眼,开口问道:“行,这边我们先不管——暂时也轮不到咱们管——我们什么时候去孟布奇?”
林雷微微一笑:“不急。我们去那里,还缺一个最重要的东西。”
陆芸一下子愣住了,脱口而出道:“缺什么?”
林雷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钱。大量的钱。”
陆芸微微蹙眉,表示爱莫能助:“这个……我是帮不了你。你要去赌场豪赌,需要的资金可不是一点半点。”
林雷笑着说道:“唔,豪赌只是手段,既然我的目的是打探乔羽的母亲陈淑珍的下落,乔老爷子自然会给我报销的。”
对于林雷这个理由,陆芸是一个字儿也不信的——
她撇了撇嘴巴,无奈地说道:“好吧!你赢了——赌钱都不用自己的钱!”
……
缅国某私人海岛沙滩。
豪华游泳池边。
金先生穿着泳裤,露出了虬结的肌肉,躺在沙滩椅上,闭目养神。
此刻,温煦的阳光照在他那英俊的面容上,让身旁的女人不禁呯然心动——
坐在他身旁的,是穿着性感比基尼泳装的陈娇敏。
陈娇敏正在给金先生按摩,手法非常娴熟。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先生忽然说话了:“阿敏,过几天我要去一趟孟布奇。”
陈娇敏立刻停止了按摩,眉头紧蹙:“boSS,你要去孟布奇?”
“嗯——有段时间没去那里了,怪想念的……”金先生睁开了眼睛,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陈娇敏将沙滩椅旁的鲜榨果汁递给了金先生,金先生仰着头咕嘟嘟喝了一大口。
在金先生喝水的间隙,陈娇敏有些诧异地问道:“boSS,你是想动谁?有肥羊去孟布奇么?”
在陈娇敏看来,金先生一定是想绑架某个前往孟布奇豪赌的“肥羊”。
金先生摇摇头道:“在孟布奇绑人难度和风险都太大了。”
孟布奇是黄赌毒的天堂,而其中利润最大的,必须是“赌”。
为什么有钱人爱到孟布奇赌钱呢?
最大的原因就是两个字,安全。
当然,这说的是顶级赌场和顶级赌客。
譬如孟布奇最顶级的新葡京赌场,进门换筹码就是一百万Rmb起。
若是你身上没有这个数,只能远远地站在赌场外面——吃灰……
随时带着一百万以上赌资的人并不多,所以孟布奇也有很多小赌场,那些地方便是良莠不齐、鱼龙混杂了。
金先生能看上的人,自然不是小赌场的人,肯定是去新葡京赌场豪赌的“大户”。
可是新葡京赌场势力极大,光是赌场四周的警戒力量,据说就有一个加强连。
没错,虽然不是正规军,但是这个加强连的武器装备甩出缅国政府军八条街还不止。
孟布奇从早到晚都有人不明不白的死去,实在是混乱到了极点。然而在新葡京赌场周围,治安却是出奇的好。
当地的黑道人物,谁都会给赌场老板曼可达面子的。
面子这东西,一般来说拳头大,别人才会给你。
很不巧,曼可达的拳头很大。
赌场周围有超过八辆装甲战车以及四部武装直升机,防的就是某些“不开眼”的人,打赌场“大户”的主意。
要在新葡京赌场明目张胆的搞事情,即使是金先生,他目前也没有什么胜算……
陈娇敏当然也知道曼可达的厉害:“boSS,如果不是绑架,你的意思是?”
金先生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他的眼睛看向了不远处在海面上空飞翔的海鸥,直到过了很久,金先生才开口说道:“我收到消息,曼可达有一份名单,是关于华夏一(tan)些(guan)人的。没想到曼可达居然暗地里收集这些人的信息,眼光真是不错。”
陈娇敏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boSS,华夏的那些肥(tan)羊(guan)名单如果能弄到,那可是一座采不尽的金山啊!那些人钱来得快,只要有把柄在咱们手上,问他们要多少钱他们都会给的。”
金先生忽然死死地咬住嘴唇,脸色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