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驾驶员感觉到后排不对,一回头,就见芊默飞快地抽出降落伞。
“放下!”驾驶员脑瓜嗡一下。
谁能想到这个柔弱的女生下手如此狠毒啊!
“我劝你别过来,他还有气儿呢,你过来就是机毁人亡,大家都好不了。”
芊默掐着老头的脖子,对驾驶员命令道。
“给我升高到一万四英尺,然后把舱门给我打开!”
一万四英尺相当于4200多米,这个高度是芊默以往跳过的,比较有信心。
“你休想!”
“我弄死这个老不死的!”芊默作势用力,其实心里也有些打怵。
活活掐死人...这活儿她没干过,不熟练啊,而且真下不去手。
好在驾驶员并不知道芊默的内心os,在芊默的恐吓下,只能升高在这个过程里,芊默的心始终悬着。
她就怕老头醒过来....老头还真醒了,而此时,驾驶员已经把飞机升高了,芊默以最快的速度抄起手帕给老头嘴堵上。
“已经到了一万四了。”
“开舱门!”芊默背好降落伞,坦白说她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伞到底能不能用也不知道,这种私人飞机上的降落伞应该很少有人用,希望有专人检查它。
跳伞的难度是非常大的,也会有危险,但芊默却别无选择。
她很清楚,一旦飞机落地,必然是比赛已经结束了。
到那时,无论小黑是输还是赢,这些人都不会放过她。
轻则找几个恶心男给她轮了,重了小命都保不住了。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芊默想要的。
与其到那时被动,不如现在主动一把,芊默低头瞅了一眼,她也不知道此时的高度够不够一万四英尺,但也来不及多考虑了。
跳吧!
赌王吐掉口里的手帕,“关舱门,别让她跑了!”
已经晚了,芊默纵身一跳,像是一只蝴蝶飞向天空。
跳伞跟蹦极还不一样,因为有气流顶着,有种飞一样的感觉,跳伞属于极限运动,危险肯定是有的,但只要按着严格的流程操作,危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跳出去那几秒有种失重的感觉,芊默彼时还很害怕。
但强大的心理素质以及前世练出来的技能很快派上用场,很快阻力伞打开了,失重感消失,接着降落伞也开了,芊默的心稳了。
睁开眼睛摊开双臂,看下方美景,地上的一切变成了小蚂蚁,她有了上帝视角,此时的她再也没有跳下来的恐惧,心里一片坦然,甚至还想起了那首在不可描述时吟唱的小曲儿。
我要飞得更高...以后这种歌真不能瞎听,有毒啊!
前世芊默若想玩极限运动,一定会拽上小黑。
经过严格地考察,当天的环境是否合适啊,设备是否安全什么的。
此时是突发状况,没办法检查的那么详细,芊默心里默念,老天爷啊,她就赌这一次了。
还好此时的运气不错,天气风向都没有太大问题,芊默只求下降时不要出事故,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会降到哪儿,这要是跳伞没死,落车道上,让车给压死,落地成盒...
那可真是死也不瞑目了。
刺激的事儿做了,接下来就看老天给不给面子了!
芊默在做这些刺激的决定时,于昶默跟大师之间的巅峰对决也正在紧张刺激地进行当中。
俩人的比赛已经进行到第三轮了,目前小黑连输两把,本金有三分之一没了。
因为是决赛,双方选手各自有一亿美刀的本金,谁先把本金输完比赛就结束了。
倪娃娃带着多多去找芊默了,麻油坐在前排观战,那个位置原本是倪娃娃的。
麻油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眼前这种情况对大发哥不利啊——麻油到现在都以为于昶默叫倪大发。
她对这里面的关系不是太了解,只知道倪大发跟老二关系匪浅,倪大发代表倪家赌场出征,而他的对手,也是麻油的仇家。
麦大聪的四家赌场都是输在大师手上,麻油早晨看父亲的时候,她父亲还拽着她的手说,希望她能以家里最后一家场子做赌注,跟倪大发来一局,把家里失掉的地盘在夺回来。
只要麻油能做到,那她就是麦家赌场下任接班人。
麦大聪说了,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一定能替父报仇。
当时麻油热血上头,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可看了这场比赛后,麻油浑身冒凉汗。
她怎么可能赢得了大师?
倪大发的水平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可是坐在牌桌上已经连续输两局了,照着这个速度若在来两局的话,怕是输赢已经定了。
到那时,她该怎么办,她真的有能力把家里的产业都赢回来吗?
麻油心中忐忑,这却影响不到于昶默。
他依然是不疾不徐,坐在那完全没有感受到周围人替他捏一把冷汗,他甚至比之前几场还要冷静,冷静到他对面的大师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倪大发似乎故意输?
大师挥去心里的这个想法,不可能的。
没有人能够看穿他的变脸术,这个倪大发应该是故弄玄虚。
“你不要再拖延时间了,她一定活不成,你也会输掉这场比赛。”
大师挑衅道,闻言,小黑的脸沉了沉,唯有提到芊默,他才会有一点点情绪出现,但这种情绪又对大师接下来的比赛毫无益处。
于昶默赢了第三局,不过赢得并不多,才几百万而已,比不上他输掉的。
俩人就这样以缓慢的速度进行牌局,大师玩牌的时候有喝酒的习惯,这几局下来,他已经喝了3杯白兰地了。
“再给我来一杯路易十三,加冰。”大师对边上的人提出要求,小黑看了眼他桌上的酒杯,嘴角微翘。
突然,小黑的视线停留在门口,门口一阵喧哗,所有人的视线一起看过去。
于昶默的心飞扬,他看到了,是他的乖乖!
芊默抱着一只咯咯哒的母鸡,一身狼狈地出现了!
她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头上还粘了几根鸡毛,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绝代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