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娃娃挥挥手,“大发他媳妇,你好啊。”
刚刚芊默那么愉快地叫小黑大发,现在她也沦为大发媳妇了。
“您也太...年轻了吧?”芊默没想到这个拽着自己穿着高跟鞋狂奔的大姐姐,竟然是小黑姥姥?
她还是发哥狂热的粉丝...这个“大姐大”画风好清奇啊!
倪娃娃捂着嘴呵呵笑,哎呀,这孩子好讨人喜欢呀,看来自己这玻尿酸没白打,就喜欢别人夸自己像天山童姥的感觉~
她一高兴,芊默就觉得手腕一凉,低头一看...多了个钻石镯子,比婆婆当初给的还大。
果然是亲娘俩,这些习惯真是一样一样的。
芊默把手放在镯子上——
“不准摘!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倪娃娃的台词都那么像陈萌。
芊默老老实实把手放下了。
“那...我和大发谢谢姥姥了。”
于昶默看着这一幕,听到媳妇叫自己大发,万念俱灰。
早知道乖乖来,他死也要抗争姥姥的恶趣味啊,扮什么赌神,吃什么巧克力,叫什么倪大发啊...
倪娃娃设宴款待芊默和麻油,在她自己的赌场里。
赌场规模很大,不仅是赌场,还有酒店和赛场,酒店的夜总会拥有顶级音响,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世界级歌星驻唱,酒店有空中花园和室外泳池,来这纸醉金迷绝对会让人流连忘返。
芊默对这个热情好客的姥姥印象深刻,姥姥不仅人美年轻还...能喝。
晚上拉着芊默的小手一杯一杯又一杯,喝到最后芊默这酒量都扛不住,怎么回的酒店都不知道,麻油更是喝了两巡就躺桌子底下了,让人扛回酒店的。
芊默醒来时发现自己泡在一个大得吓人的浴缸里,第一反应是摸自己的肾,恐怖段子看多了,总觉得喝多了在浴缸里醒来会少个肾。
边上伺候她半宿的小黑嘴角抽了抽,她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芊默酒量很好,但也分人,倪娃娃那已经不是喝酒了,那是灌水牛,芊默喝得脑袋嗡嗡的,就觉得眼前蹲着的这个帅哥有点眼熟。
“你怎么那么像我家小黑?”
“我就是。”
“我不信,来,给姐跳个脱衣舞,证明你是我男人。”
小黑无语,她喝多了这么皮吗?
“不跳脱衣舞就不是我男人,我男人对我百依百顺,你不跳我就下楼,姥姥,走啊,看你场子里的猛男秀去!”
喝多的女人什么都敢说。
于昶默掏出手机,悄悄录下。
呵呵,这醉猫,等明天醒了再跟她算总账,喝点酒人就飘了,还想看猛男秀?
好啊,现成的猛男就在这,看他不给她秀个够的!
芊默就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脚不沾地呢。
“我会飞啊~飞得更高呢。”
抱着她的小黑笑地深沉,“嗯,一会让你飞得更高。”
喜欢唱歌是吧?
很好,一会就让她唱个够。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啊~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听着车里音响传来的声音,芊默懊恼地拽着自己两边的头发。
司机于昶默扭头看她一眼,眼里闪着戏谑地光。“你怎么了?是宿醉未散吗?”
今天早晨小黑没有比赛,刚好带着芊默和麻油去医院,看望麻油的父亲麦大聪。
车上于昶默坏心地放起了这首让芊默崩溃的音乐,还一遍遍地循环放呢。
芊默一听到曲子就想到昨晚,她人是喝多了,可胡言乱语的那些清醒后还记得清楚。
她记得自己是怎么嚷嚷要看猛男秀的。
她也记得小黑是怎么“打击报复”的。
她还记得他让她一边唱这首飞得更高一边...!!!
不唱就不给人痛快啊,这无耻的男人在某种特定场合下会兽化,不要脸且心黑。
她再也没有办法正视这首歌了。
于昶默这个混球,得了便宜还卖乖,也不管麻油还在,在车里公然循环播放。
看芊默羞愤欲绝的样子,还贱兮兮道,“唱得不好听。”
麻油也是宿醉头疼,不知道小黑话里有话,还顺着他的话继续说呢。
“这是原唱吧,还行啊。”
“我昨晚听了一版女声的,比原唱好听。”
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小乖乖...嗯,他有录音。
谁让她喝那么多,这就是冲动的惩罚,不让她长点记性,这以后他要是不在身边喝成这样岂不是危险?
“于昶默,你别得寸进尺。”芊默咬牙。
他以为她是酒鬼吗?要不是姥姥一直拽着她喝喝喝,她至于喝成那样吗?
再说,昨晚饭吃到一半他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没人给她挡酒,麻油跟她捆一起都不是姥姥的对手,想想也是憋屈。
小黑看了她一眼,乖乖恼羞成怒了,这才把音乐换了。
麻油的父亲在L市的一所私立医院,于昶默也是艺高人胆大,仗着自己功夫高,连保镖都不带,领着俩姑娘单刀直入。
这一路麻油都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这一路走过来都没人拦着,直到她在普通病房里看到了她父亲。
没人看护陪床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人放在普通病房,一间病房好几个人,连个单间都不是。
麻油一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凄惨状态,眼泪瞬间掉下来了。
不知道麦家人是不是故意的,人都这样了还不给安排个好病房,看着这乱糟糟的环境,麻油心如刀割。
她在国内挥金如土的时候,她父亲被人如此对待。
芊默看了眼小黑,小黑点头,一会他会安排人把麦大聪换个单间。
“爸,我是悠悠啊,我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麻油握着她父亲的手,发现昔日的大胖手瘦得可以看到筋了,戳下胸,以前肉嘟嘟的快上女人了,现在也瘦下去了。
麻油眼泪簌簌往下掉。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麦大小姐吗?”
一个女声从门口传来,芊默等人看过去,只见门口站了俩女人,一个看着能有五十多岁,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从长相上看是母女。
说话的正是那年轻女人,穿着紧身皮衣皮裙,身上波澜起伏,但可不是身材好,是太肥了,肚子上好几层肉壳全都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