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原本是不来的。
因为他喜欢白露,哪怕白露没有明确过愿意跟他过日子的想法,可是他觉得白露洋气、有文化、声音跟百灵鸟一样好听,所以一直心甘情愿帮白露做事,甚至带着保卫科的一群兄弟,明白的表示对谢琳琅这边的事物不上心。
巡逻的时候,恨不得就不往这边走。
可是他最忌讳的是,女人之间的争斗,是因为一个男人,而将另一个男人卷入其中。
沈固跟他说了一件事,并且摆出证据和证人的时候,徐福的怒火中烧,哪里还顾得上之前答应白露,不往这边来。
“都干嘛呢,谁在找事。”徐福面色黑沉的时候,还真有点黑脸包公的气场。
谢琳琅和一众畜牧站员工都指向了白露那边几个人,徐福手一挥,都带去保卫科慢慢说。
沈固扶着谢琳琅也去了。
双方都要争执出谁对谁错,徐福看着一直在对自己使眼色的白露,开口说道:“你们要开供销社,只要经过了领导的同意,货品的来路也正规,我就管不了你们开不开,但是你今天故意来别人的销售点捣乱,本来就是恶棍的行为。”
徐福接着说:“再有,人家一个孕妇,你们一群人忽然出现,还做那打砸抢的行径,根本就不是正确的行为,有矛盾可以沟通,做这些事情不觉得丢脸吗,一群女人,能让你欺负起来很高兴?”
供销社那个管事的脸都黑了,看着白露。
意思是让她来解决。
白露撇开视线,她也心虚呢,不敢看徐福。
这件事最后以管事的赔偿那些菜钱给阿丽,并且跟阿丽道歉这样的结果收场。
管事的自然是不高兴,觉得这个结果是偏袒畜牧站,但是徐福已经开始赶人了。
再不道歉,直接通报批评。
管事的认怂。
“对不住了各位。”
硬邦邦的道歉,得到的也是硬邦邦的回应:“下次别这样了。”
一个不是真心道歉,一个也没打算接受。
都是在有所需求的情况下,也都暂时互相走个过场。
事情结束,谢琳琅被簇拥着慢慢离开,管事的也拂袖离去。
徐福路过白露的身边:“今天我没说,是给你留面子了,有什么话,回头到我那边跟我讲清楚,过时不候。”
徐福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想着趁虚而入。
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公私不分,帮了白露不少忙。
他甚至知道,前段时间白露和供销社那位合作,在私底下用葛翠翠当筏子,不知道说了那谢站长多少坏话。
之前跟车临时遇到要加塞的办公点成员,他也是响应白露,一起提前回来,将谢琳琅等人就那样丢在北华办公点外面,多等了一夜。
可那时候觉得白露高不可攀,是女神仙,值得他做这些。
可沈固平淡的描述中,他却发觉白露也不是什么高贵的女神仙,她甚至不如一些寻常女同志那样单纯。
起码人家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想着第二个人的。
白露一边对他时不时散发好感,却只是利用他,好以后能跟沈固有一段什么。
沈固是说的她针对谢琳琅,是因为自己的出言不逊,可徐福是男人,还是喜欢白露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原因,想一想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用跟之前一样小心翼翼了。
谢琳琅之前说要开供销社,其实并不是无的放矢。
回去之后立刻决定办理起来。
而且好赚的话,她还有个别的主意。
十一月底的补给车,她去了,去检查一下身体,顺便给家里打个电话。
下车之后,沈固小心的搀扶着谢琳琅下车。
这次他也出来了,谢琳琅的肚子越来越大,他不是很放心她一个人出来了。
两人先去医院,大概两个小时候,检查完毕,没什么问题,除了要多补充营养之外,没什么建议。
谢琳琅出来后,打电话给老家,接电话的是谢队长。
“哎,是琳琅啊,你现在怎么样啊,听你妈妈说你有喜了,叔正打算给你寄点东西过去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谢队长今年交年猪和粮食,都得到了上级的多次表扬,还有“同僚”们的夸赞,奖励和奖金也拿到手软。
对于这个功臣,谢队长自然是在乎不已的,今年下半年这些因为饲料和试验点的盈利,他都打算下个月结算一下,给她寄过去的。
“不用不用这里不缺什么,老叔您留着自己吃用吧。”谢琳琅笑眯眯的:“我爹妈在不。”
“噢噢,你打电话肯定是给爹妈的,是我太高兴先讲了。”谢队长一拍脑袋,赶紧说:‘我这就帮你叫人,你等等啊。’
“好。”
大约五分钟的样子,巧娟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
“闺女啊!怎么啦,是不是娃娃要生了啊。”
谢琳琅哭笑不得,妈妈都生了多少孩子了还这么……
“妈,我预产期一月底二月初呢。”
“噢噢,那还有两个多月的样子。”巧娟也是关心则乱,知道闺女不是要生孩子了,就淡定了不少。“你打电话是想妈妈爸爸了?现在孕期后期,会不会特别想吃啥,妈给你做,给你买,
你知道不,今年交猪,咱们家得了一千二,回来的时候我手都不敢离开口袋,生怕掉一张,我心疼死了,你不知道啊,队里现在都说咱们家发达了,我是真怕这个称呼……”
巧娟打开话匣子,好像对电话那端的闺女有说不完的话。
明明每月也在通信的,但是说话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谢琳琅都认真的听着,等巧娟说完家里的琐碎事,才提到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你要让你嫂子过去?”巧娟哑然,闺女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谢琳琅道:“我是这么想的,嫂子本来就是个比较上进的,喜欢挣钱,您寻思一下,自从在家里待着之后,嫂子的情绪是不是比以前低落了,钱挣不到,对于一个喜欢自己挣钱的人是多么难捱的事情,而且哥哥一个月也就能回来一两趟,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