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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灭口,你昨天就可以做。”

程让小心回头看,发现有几台车跟在后面。

他们紧追不舍。

程让回过头,身体下滑,隐在车座下方。

他担心是沈如也的人,语气很是紧张,“他们在跟踪我?这些天跟在我身后的小尾巴多了,难道我没甩掉?”

他很担心。

时不时的往后瞥一眼,又迅速转回来,心神不定。

现在不是和沈如也翻脸的时候。

他的母亲还在沈如也手上!

沈如也这人多疑,自从那次宋徽宜逃脱,他派了更多人暗中监视他。

若是被他发现他在接触周时,接触青帮的人,他的母亲定然会受连累。

“不是,他们半路跟上,找我的。”周时说。

最近他在南城游走,惹上一些人。

周时以前一直在皖城活动,如今跑来南城分一杯羹,很多人不愿意。

周时吩咐司机:“去空旷的地方。”

司机应下。

车子从小巷驶出,往人烟稀少的空旷地方开。

空旷的大路更有利于身后车的追杀。

敌人加快车速,几面包夹,几乎逼近他们的车尾。

周时临危不乱。

他不紧不慢从车座下面拿出一个小巧的东西,饶有兴趣的在手上掂了掂。

“上次沈聿青送了我几个新型手榴弹,我还没尝试过威力,今天便宜你们了。”

周时开了车窗,感受风呼啸而过的温度。

他和司机说,“先减速。我让你提速时,油门踩到底,以最快速度离开。”

司机降了车速。

周时拽着手榴弹上的麻绳,等车贴上车尾的瞬间,手探出车窗用力往后一抛。

随着哒的一声,周时轻飘飘的一句“加速”,车子便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

身后轰的一声。

一瞬间火光四射,红彤彤的火光掀翻了后面的车子。

火光很大,照亮了他们的脸。

他们的车子也受了冲击,车子随着后面的爆炸失控了往旁边偏。

司机训练有素,很快稳住了方向。

短短十几秒,周时头也没回,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的路。

就连他受到冲击往前栽,周时身形也只是轻微的动了一下,看不出幅度。

程让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心生钦佩。

他自诩沉着冷静,比起周时的心性,却差了一大截。

他由衷说:“不愧是九爷,名不虚传!”

又问,“我能看看你刚刚扔的手榴弹吗?”

他只见过木柄手榴弹,这种新式小巧,还带着长长尾巴的手榴弹还是头一次见。

周时没有吝啬,拿了给他看。

他说:“小心点,这玩意没有拉环,碰到坚硬物体,我们都要遭殃。”

程让嗯了声。

他觉得新奇,反复端详看,爱不释手。

二十分钟后,汽车停在宋公馆门口。

周时无需通报可以进出宋公馆,程让是陌生人,门口的侍卫通报过后才放行。

两人进了大厅。

屋内气氛并不冷清,一阵欢声笑语。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沈聿青那独有的爽朗笑声。

“哟!九爷来了!”

沈聿青眼尖的看见了他,一双眼很是犀利,别有意味的笑,“看样子没睡好啊,昨晚宿在哪个女人床上了?”

“去。”

周时走过去,踢了他一脚。

毫不留情回怼他,“你怎么回来了?终于舍得外面的温柔乡了?”

“在我岳父家败坏我的形象呢?”

沈聿青笑道,“徽宜给我发了电报,我想着这事得回来瞧瞧。留不了多久,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

周时和宋家人打招呼。

打过招呼后,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旁边的程让身上。

他们彼此熟稔,程让站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宋沛文先起了身:“你叫程让?”

程让点了点头。

“确实和程老长得很像,特别是眼睛和嘴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程让来之前,宋沛文原本还有些怀疑。

沈如也兜了这么多圈子,一个凌耀坤的身份可以弄这么多人出来,他甚至觉得这个人也是假的。

见到人后,毋庸质疑,这就是程老儿子没错了。

宋沛文眼眶发红,难得有些失态。

程老对他有知遇之恩、再造之恩,这么多年他已经铭记在心,如今见到他的儿子,他心中激动。

宋沛文端详着他,不断点头。

他让程让坐下。

沈聿青先开了口。

他轻啧了声,冷嘲热讽道:“就是你这个小屁孩口出狂言,凭着张嘴就要利用老子的女人?”

程让丝毫不虚。

他知道宋徽宜会帮他。

如今他们一家人愿意坐在这里和他谈,说明在场的所有人,都赞成此。

程让说:“这事我留了七天时间。你们这里有宁城大帅,有青帮帮主,又有斧头帮帮主、民国第一杀手,还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这话多有讥讽之意。

宋徽宜坦然微笑:“你不用激将法,我们不是三岁小孩。”

他讥讽,她也不客气,“我安心呆在我的宋公馆,等沈如也伤好后督军会亲自送他走。我们不愿帮你,不过一句话的事。”

“你当真以为,沈如也只有这一招?”

程让嘲弄一笑,“我就算绑不了你,你又怎么能确定,沈如也伤好那一天督军真的会将他送出去?”

宋徽宜气定神闲。

她微微一笑:“哦?你是说高参谋?”

程让面色一凛。

凉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很是随意,像是轻松无心的调侃:“你又怎么确定,督军不知道此事?”

程让骤然偏头去看沈聿青。

就见他像是软了骨头似的,懒散的瘫在沙发上。双手交叠落在后脑勺处,军靴在地上打出随意的节拍。

所有人表情平和。

他们一早就知道沈如也的意图,提前防范了。

程让面上的微笑转瞬即逝。

他有些僵硬。

没有底牌,他老实了。

宋沛文说:“程老认我为义子,你虽和徽宜一般大,辈分却不能乱,也是我弟弟。”

他说,“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找你母亲,可惜沈如也藏得很深,没有线索。我们可以借由这次机会,找到你母亲。”

“什么辈分?”

沈聿青不耐烦的哼了声,“我坐了两个小时飞机,又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回来,专门来认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