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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凑,陈管家也还没来得及把李坡在外干的好事都给调查清楚,只能是先把自己收集到的这部分,递交给陈家主过目。

再是转过身去对着薛镜道,“薛少东家请放心,关于薛家和五湖酒楼的事,我们陈家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在他看来,等家主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也一定会同意他的看法。

不会再按照李坡的计划进行下去。

果然,下一瞬就听陈家主的声音响起,“陈叔所言在理。”

陈家主紧紧攥着手里的几张纸,却没敢这会儿就展开来看。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在客人面前再度失态。

“还请薛少东家放心,李坡此人必将会受到严惩。”陈家主又跟上一句保证,说话间右手翻转,顺势就把那几张纸放到了身边的桌案上去。

当务之急,还是先招呼薛镜,把五湖酒楼事给解释清楚比较重要。

处置一个家奴事小,挽回陈家的名声事大!

他并不想让薛镜乃至外头的人把李坡做的事,统统都盖在陈家的头上。

“有陈叔这句话,晚辈也就放心了。”薛镜当然不会傻到去质疑。

得了陈家的表态,今天这一趟他也就不算是白来。

“那五湖酒楼的事……”薛镜语气迟疑着看向陈家主。

他想要一句准话,也好回去安一安祖父的心。

“薛少东家且不着急,有今天这一遭,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五湖酒楼自然无事,说不得咱们两家还能合作一二呢?”陈管家笑眯眯的开口。

把薛镜拉着又坐下。

这一次没了李坡在边上打断,双方商议的很是顺利。

“薛少东家小小年纪便要撑起家业,着实是叫我佩服。”越是交谈,陈家主越是惊叹于薛镜的厉害之处。

纵使是言辞之间稍显稚嫩,经验也不足些。

加上他这个年纪作为前提,那也就算是极为难得的了。

“陈叔谬赞了,不过是跟在祖父身后看的多了,耳濡目染下学了些皮毛而已。”薛镜谦虚的回答。

只是他掩在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头。

他可是紧张的不行。

一句回答都要跟谢行郁他们对上好几遍才敢出口,生怕自己哪里说的不对,就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友好往来时刻。

“哈哈哈薛少东家过于自谦了,你这般年纪就能独自到我府上来,还与我说上这些话,就已经是了不起了。”陈家主的笑容里满是真诚。

看向薛镜的眼神里,也多了些欣赏,“今日与薛少东家相谈甚欢,倒是应了陈叔的话,往后可好好来往,多多交流。”

也好让他取取经,将来努力把家里的小子给培养好。

不求能跟薛镜这样,十余岁便独当一面。

至少别跟自己似的,年过而立了还一事无成。

“啊这……”面对陈家主的热情,薛镜就显得有些错愕了。

不断眨巴着的眼睛里,透露出的全是茫然。

“承蒙陈叔不嫌弃。”懵懵然间,还是靠着下意识的反应,答上这句话。

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薛镜也是乐得跟陈家主打好关系的。

陈家主闻言,更是笑得开怀。

领着薛镜就要进屋里去,“叫厨房送些酒菜来,可不能让薛小友空着肚子回家。”

陈家主不再生疏的称呼薛少东家。

而是带着些平辈相交的意思,唤了一声小友。

薛镜:“……!!”

这一声,听得薛镜浑身一个激灵,张嘴就要推辞,“晚辈……”

“诶,你我投缘,一句称呼而已,又有何妨。”陈家主打断了薛镜的话。

自顾自的说道,“我姓陈,单名一个鑫字,表字伯礼,薛小友随意挑个瞧得上的称呼就行,不必太过拘泥。”

他是真心想与薛镜相交的。

“陈……鑫叔。”薛镜见陈鑫脸上神情不似作伪,喉头一哽还是改了称呼。

毕竟……

薛镜用余光向身后的陈管家瞥去。

这两个都是陈叔,好像确实有些不合适。

“晚辈姓薛,单名一个镜字……鑫叔也随意称呼即可。”礼尚往来,薛镜也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只是话说一半时,他下意识顿住,想了想还是隐去了自己的表字。

他如今已是苏州府落云镇上的薛家二少爷了,未及弱冠的少年郎,并没取过什么表字。

薛乐闲这个称呼,终究只能是跟着往事一起藏在他的心底,不适合现于人前了。

“薛镜,镜以自鉴,是个好名字。”陈鑫不吝夸赞着,倒是没察觉身边人的不对劲。

两人一路相携,并未刻意收敛的声音落入陈家一众下人耳朵里。

这威力,丝毫不亚于春日闷雷。

一连串小厮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天色,疑惑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怎么家主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呢?

明明前几日还把自己埋在笔墨书画之间,一副颓丧萎靡的样子,让身边伺候的人都提心吊胆。

结果跟这小娃娃才说了多久的话,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难不成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几个小厮惊疑不定的目光,死死盯着薛镜的背影不放。

“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传话?”还是陈管家压低声音斥了一句,才叫那人回神,一溜烟往厨房的方向跑去。

“劳累您这一回,小的还是先扶您回去歇着吧。”这会儿李坡的事都解决完了,门童担心陈管家又累着,就想先扶他先回去。

却不料陈管家自己不愿意了,“莫急,李坡只是被关进了柴房,后头那位可还好好的呢,还不到我休息的时候。”

他一病休息了这几天,李坡就做下了这许多的事。

这会儿才刚收拾了一半,叫他怎么能放得下心呢。

“我得去看着,今日家主与薛少东家之间,谁都别想来插手。”陈管家也是没法子。

放眼整个陈府,能镇得住场子的,也就是自己了。

他得去守着才行,“咱们家主这性子,很是难得与人相谈甚欢。”

这也是方才那些人都抬头看天,满心不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