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真猜对了!郎君就是要我去参加宫宴!”
木蓉儿得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应惜惜和丫鬟齐齐扭头,就看到木蓉儿双臂抱胸站在门口,趾高气昂像只斗胜的母鸡似的。
“是吗?你连在府中都没个礼貌,进别人屋子都不会敲门。
丞相大人敢带你进宫参加宫宴?他是真不怕你给他丢脸啊?”
应惜惜睨着木蓉儿,即使是坐着,此时她的攻击力也完胜站着的木蓉儿。
木蓉儿一噎,“你!”
“我什么我?外人皆知,丞相大人只有我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院中连通房都没有,更别说妾室了。
而你,你是以什么身份跟着丞相大人去参加宫宴?
你长这么丑,带出去真的挺丢人的。”
应惜惜笑眯眯地说着扎心的话。
木蓉儿快要破防了。
她一跺脚,尖叫一声,“应惜惜!我撕烂你的嘴!”
木蓉儿吼着就朝着应惜惜扑了过来。
这次应惜惜没跑了。
她站起身来,随手拿过一柄折扇,直接抵住了木蓉儿的脑门。
木蓉儿个头很小,估计一米五都没有。
她的手臂长度加上折扇的长度,足以让木蓉儿跟只扑腾的鸡崽似的,拼命抡着胳膊也碰不到她。
应惜惜饶有兴趣地看着扑腾着的木蓉儿。
“你不是要撕烂我的嘴吗?你怎么动都动不了了?”
“应惜惜你在干什么?!”
门口传来赵林见呵斥的声音。
木蓉儿跟见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嚷嚷了起来。
“表哥救我!应氏欺负我!”
赵林见冷着脸怒视着应惜惜。
“你欺负她做什么?!你就是这么当嫂子的?!”
应惜惜闻言乐了。
她没搭赵林见的腔,而是推开了木蓉儿睨着她。
“木蓉儿,你不是一口一个郎君称呼丞相大人的么?
怎么这会儿不这么称呼了?
你口口声声说我欺负你,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木蓉儿一噎,咬紧了后槽牙。
她正欲开口,应惜惜打断了她。
“丞相大人,听木蓉儿说,过几日的宫宴,你要带她参加?”
赵林见闻言,冷厉的眉眼闪过一丝疑惑。
“我没说过。”
应惜惜挑眉,“木蓉儿,你可真是个撒谎精,看来你是真的很没有礼貌。
进别人的屋子不敲门,现在还会撒谎了。”
木蓉儿有些慌乱,扑上去抱着赵林见的胳膊,“不是!表哥,姨母说了让你带我参加宫宴的!
是姨母说的,蓉儿没有撒谎!”
赵林见拧眉拂开木蓉儿,“蓉儿,我母亲老糊涂了,你也老糊涂了?
宫宴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带家眷去的。
即使带家眷,也是带正室去,从来没有带表妹去参加的道理。”
应惜惜在一旁看着热闹插了句嘴,“那能带妾室去么?”
“自然不可。”
应惜惜睨着木蓉儿,“听到了吧?除非你让你家郎君把我休了,你来当这个丞相夫人,那以后别说宫宴了,就算是国宴你都能去参加。”
赵林见闻言,目光复杂地望着应惜惜,“你就这么想被我休弃?”
“当然不想。”
应惜惜的回答让赵林见的脸色好了一点。
但下一瞬。
“我又没做错什么,你没道理休弃我。
我们可以和离。”
应惜惜挑起眉头,兴趣盎然。
赵林见一张脸直接阴沉了下来。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应惜惜环抱着双臂,“人都是会变的,你不也是一样?”
她话中有话,赵林见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脸色更不好了。
“到时的宫宴你跟我进宫参加,好好打扮,别落了本丞相的面子!”
扔下这句话,赵林见一甩袖袍大步离开。
背影看着气势汹汹的。
应惜惜啧了一声,睨着还在气冲冲的木蓉儿。
“看见了吧,你家郎君不愿意跟我和离呢。
你说你,好好找户人家去当正室不香吗?非得在赵府上赶着当妾。”
“你!”
应惜惜不耐烦地摆摆手,“一边玩儿去,我也懒得跟你啰嗦了。”
木蓉儿咬牙切齿,“应惜惜!你别太得意!丞相夫人的位置迟早都是我的!”
“哦,那你动作快点,我还真不想坐这个位置了。”
应惜惜那不甚在意,甚至还有些厌烦的样子让木蓉儿更是心梗了。
她眼巴巴地去抢,以为抢到的是什么宝贝,结果只是别人不要的东西!
木蓉儿跺了跺脚小跑着离开了。
应惜惜不知道木蓉儿在想什么,她倒是希望木蓉儿能给力一点,想点办法让赵林见赶紧跟她和离。
想要脱离赵家,唯有和离这一个办法。
不然即使是赵林见死了,她成了寡妇,她也仍然是赵家的媳妇。
.......
晚上,应惜惜用点石成金点了一个自己放在屋里,以假乱真。
今晚她打算去做点正事。
今天一整天,赵家派出去的人满京城地寻找张叔他们。
她担心再不做点什么,真的会被赵家人找到。
“系统,你掩护着我,帮我盯着点周围。
待会儿事情成了之后,你弄出点动静把赵家的人引过去.......”
应惜惜跟系统商量好,就披上隐身披风出门了。
这会儿正是半夜,街上没几个人。
她去到城门附近的一个巷子里,用五块石头变出了张叔五人。
接着她从空间里拿出来了她提前变出来的那封信交给了他们。
“系统,可以把人引过来了。”
应惜惜跟系统说了一声,就躲了起来。
在系统的操作下,赵家的人跑来这里抓住了‘正要离城’的张叔五人。
应惜惜一边让系统给她实时直播着赵家人要如何审问张叔五人的画面,一边披着隐身披风畅通无阻地往赵府走。
等她回到赵府,她看到的画面里,赵林见出现了。
和原位面的一部分剧情相同,赵林见在拿到那封信后,就命手下把张叔几人杀了。
和原剧情不同的是,这次赵林见没有漏杀,杀的也不是真正的张叔几人。
但应惜惜即使知道真相,在看到被杀死的几个人时,她还是于心不忍,对赵林见的恨意也越发深了!
应惜惜看着赵林见拿着信回到府中后,去找了他父亲。
父子俩在书房里低声议论着。
“父亲,这封信,儿子拿回来了。”
赵老贼接过那封信,展开看了一眼,勉强松了口气。
“拿回来就好,那些人处理掉了?”
赵林见颔首,“是,没留活口。”
“那就好,这事儿也可以告一段落了,应惜惜那里,你是如何想的?”
赵老贼微眯着精明的双眸,“为父知道这门亲事你是不喜的,如今应家的事解决了。
你若是想把她休了也可以,不过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莫要让我们赵家担上不好的名声。”
赵林见嘴唇嗫嚅了一下,“父亲,若是儿子不想休妻.......”
赵老贼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是不行,只是如今的应氏,对我们赵家没有任何助力。
若是到了必须将她休了的时候,为父希望你能将赵家的利益放在首位。”
赵林见听懂了。
无论如何,他是必须要休妻的。
“是,儿子明白了。”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画面到此结束,应惜惜嗤笑。
“老走狗果然是老走狗,真是会算计!”
【宿主,怎么我觉得赵林见......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他居然说不想休妻哎!】
“不是喜欢,只是男人的劣根性罢了。
木蓉儿那儿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我得想点其他办法了。”
应惜惜想了想, “系统,你现在再看看赵老贼还在不在书房里?”
【不在了,他已经回屋休息了。】
应惜惜麻溜坐起身来,“行,那我也该去书房一游了。”
在宫宴之前,她得把对赵家不利的所有证据都拿到手。
有隐身披风和系统的望风,应惜惜顺利地在赵老贼的书房里找到了不少证据。
她甚至还发现了一个密室,在里面看到了一些足以让赵家被满门抄斩的东西!
应惜惜没动密室里的东西。
她把可以拿走的一些信件证据用点石成金道具复制了一份留下来,确定书房里找不到什么证据了,她这才离开。
应惜惜把证据整理了一下,放在了空间里。
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宴会到来了。
两日后的晚上,皇宫御书房。
“陛下恕罪,属下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有找到那位姑娘的踪影!
可以确定的是,那位姑娘三日都没有出门,兴许是待字闺中的姑娘。”
暗卫的禀告让萧邪允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自己去领罚!”
“是。”
萧邪允回想着那日的匆匆一瞥,眼眸里似是窜起了火苗和一抹势在必得。
转眼到了宫宴这日。
应惜惜身为丞相夫人,丫鬟给她好生打扮了一番。
一袭淡蓝色的襦裙衬得她唇白齿红,面若桃花。
既有正室夫人的端庄,又有女子的灵动和甜美。
丫鬟由衷赞叹,“夫人,您真美!”
应惜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弯唇一笑。
原主这副身子的确长了一副好相貌。
不寡淡,但五官长相的攻击性也不是很强,可以说是过目不忘的漂亮。
身材也不错,腰细腿长,肉肉都长到了对的地方。
“夫人,少爷来了。”
院子里的丫鬟进来禀告了一声。
应惜惜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等在院子里的赵林见看到应惜惜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看呆了。
应惜惜走近赵林见,看到了他眼里显而易见的惊艳。
她心里嗤笑。
“丞相大人这是看呆了?我知道我漂亮,但丞相大人还是收敛一下,免得出去被旁人看到了,丢人。”
赵林见闻言,有几分恼羞,“应氏!你矜持一点!”
“矜持?呵呵,也不知是谁这么矜持地盯着我看。”
应惜惜嗤笑,直接越过赵林见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赵林见一噎,着实是没想到如今的应惜惜竟变成这样了!
简直是牙尖嘴利!
阴阳怪气!
两人坐上了马车前往皇宫。
应惜惜离赵林见远远的,掀开窗帘看着外面,懒得跟他单独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
从进入这个世界到现在,她都还没好好逛过街。
等把赵家的事情解决了,她得好好玩几天。
很快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了下来。
在下马车前,赵林见先开了口。
“应氏,皇宫里和府中不同,希望你多为赵家考虑,不要做出影响自己和赵家名声的事。”
应惜惜:“.......”
今晚她要做的事,可不仅仅是影响赵家的名声,而是要将赵家直接灭了!
她没搭赵林见的腔,先下了马车。
赵林见不悦,正欲跟应惜惜说点什么的时候,一旁有同僚过来打招呼,他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进入皇宫后,应惜惜明显觉得里面的气氛低迷了不少,很压抑。
像是从自由的地方进入了大牢中。
她想起原剧情里提过一句,当今皇帝萧邪允在民间素有暴君之名。
百姓对这个暴君很是惧怕,也恨不得他倒台,换一个明君。
但即便萧邪允不被百姓们喜欢,民间也无人敢起义造反。
只因萧邪允的手段极其残忍,没人敢招惹他。
传言萧邪允在皇宫中,只要有人敢让他不悦,他下一瞬就会让对方人头落地!
而且他独断专行,听不进去任何臣子的进言。
完全就是个残忍嗜杀,独断专行,人人厌恶的暴君!
不过原剧情提过的也仅仅是这些,关于萧邪允的其他就没有提及了。
应惜惜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这些,隐约觉得有人盯着她。
那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过露骨,让她有种被眼神就能扒光的恼羞感。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围,并没有找到那道目光的来源。
她倒没觉得自己产生了错觉。
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敢用这样的眼神在暗中盯着她看的人,也唯有那一人。
一行人来到了举办宴会的宫殿里落座。
今晚的宴会不是什么过于正式的宴会,基本上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来参加了。
有家眷的官员带着家眷来参加,没家眷的官员自己一个人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