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其像是发泄似的,不得章法,让应鸢鸢不自觉地蹙紧了眉头。
而同时,应鸢鸢隐隐从付子其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想起这道气息的主人是谁,应鸢鸢棕色的瞳孔里浮现出了一抹暗色。
“子其......不要了。”
应鸢鸢黏糊出声,轻轻推开了付子其。
付子其俯身靠在应鸢鸢的肩膀上微微喘息着,满脑子想的都是一张娇软可爱的容颜。
他以为自己只是像从前一样,想要抢走林淮野的东西罢了。
但现在.....他好像真的对林淮野的女朋友一见钟情了。
应鸢鸢闻着付子其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属于应惜惜的气息。
终于是忍不住地问他。
“子其,你今天......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付子其的晃神被应鸢鸢用这句话暂时地拉了回来。
“奇怪的人?没有。”
可爱漂亮的小姑娘倒是见过了。
付子其在心里补了一句。
“嗯,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奇怪的气味,我还以为你见到了什么奇怪的人了呢。
没有就好,子其,你饿了吗?我刚点了吃的,我们一块吃好不好?”
应鸢鸢挽着付子其的胳膊软着声音撒娇,让付子其暂时打消了想要追问她的想法。
“好。”
付子其昨晚熬了夜,吃饱喝足先和应鸢鸢运动了一番,这才去休息。
应鸢鸢泡好了澡,裹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倒了一杯红酒端着轻轻摇晃着,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俯瞰着京市里用水泥钢筋制造出来的现代化美景。
她抿了一口红酒,棕色瞳孔里的算计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那个气息......她确定就是应惜惜的。
没想到应惜惜居然自己从海边来到了京市,甚至还和付子其见面了。
那应惜惜是不是也知道了她在付子其身边??
还是说,应惜惜就是因为知道她的存在,这才故意接近付子其,想要让她发现她的存在的?
如果应惜惜安分一点,她这个当姐姐的,不介意花钱养着她。
但若是她想要觊觎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应鸢鸢眼底划过一抹狠意,也打定了主意。
应惜惜暂时不知道应鸢鸢究竟想要怎么对付她。
不过无外乎就是原剧情里的那一套。
那她大不了就将计就计喽。
林淮野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就带着应惜惜回去了他在市区里的公寓。
说起来,这处公寓和付子其的公寓就在同一个小区,不同栋。
付子其单方面地把林淮野当成死对头,抢林淮野喜欢的东西不成,就学他。
比如林淮野以前养了一只猫,付子其试过偷猫,但失败了。
干脆就也养了一只和林淮野那只猫一个品种,看起来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猫。
付子其的种种行为,也让他们圈子里的一些人戏称付子其是学人精,是对林淮野有意思才学他的。
当然,这些话付子其不知道。
林淮野也不知道。
对于付子其从小到大的这些行为,林淮野是无所谓的。
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特别执着的人或物。
但现在,在遇到应惜惜之后,显然是不一样了。
林淮野带着应惜惜进了电梯后,还在想着要不要搬家。
至少得先远离付子其。
付子其看着惜惜的眼神.......明显和以前他看他拥有的那些东西是不一样的。
应惜惜进去公寓里,就看到了熟悉的黑白灰的装修调性。
嗯,看来这种装修是霸总标配。
十个霸总有九个霸总都住黑白灰的房子。
“这是你的房间,我已经提前让人过来收拾过了,今天买的东西也都送来了放在这里,你想自己收拾或是让人来收拾都可以。”
林淮野搂着应惜惜来到她的房间门口给她介绍道。
“谢谢你阿野,你对我真好,可我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我送给你小珍珠好不好?
虽然我的小珍珠没这么值钱,但这是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了,你收下好吗?”
应惜惜顺势提起了小珍珠。
不管怎么着,她都一定要想办法让林淮野收下小珍珠。
又一次从小姑娘嘴里听到小珍珠,林淮野终于有些好奇,小姑娘为什么这么执着把小珍珠送给他了。
明明他已经说过不需要她的任何回礼或是道谢了。
看着小姑娘亮晶晶望着自己的充满期待的双眼,林淮野‘坏心眼’地还是没有接受她的小珍珠。
“不要,既然这是你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了,我怎么能收下呢?
我说过,我不用你的任何回礼,任何道谢。
对于我来说,只要你待在我身边你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林淮野垂眸望着应惜惜眼眸里逐渐变暗的眸光,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应惜惜:“......”
又失败了一次。
到底要怎么做,林淮野才愿意接受她的小珍珠??
“可是阿野,没有人会一直陪在谁身边的呀。”
应惜惜像是提前给林淮野打预防针,顺势说了这句话。
但这句话说出口,林淮野周身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他本就漆黑的双眸越发深幽,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扣着应惜惜的后腰。
“你也不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林淮野一字一句地问出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应惜惜。
应惜惜感受到了来自林淮野的危险,有些后悔刚才说这句话了。
可能现在还不适合说这句话。
应惜惜没法回答林淮野的这个问题,也没法给他承诺。
她只能无声的,用泛红的眼眶湿漉漉地望着他。
试图让林淮野自己平息情绪。
应惜惜的沉默,反而像是给了林淮野答案。
他大手掐着应惜惜的下颌,狠狠吻上了她的唇瓣!
猝不及防,狂野又有些粗鲁。
应惜惜根本无法挣脱,只能被迫地接受这个含着爱意怒意还有一丝不知所措的深吻。
不知过了多久。
应惜惜觉得唇瓣已经有些麻木了,甚至她还尝到了铁锈一样的血腥味。
她被林淮野抵在墙上,只能抬手推搡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