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和您相处的这些时日里,我渐渐对您动了感情。
有好几次都是我对您动手的好机会,但我很纠结,舍不得对您动手。
今日我来到这里,从他们口中知道的当年的事情和我记忆里的事情是不一样的。
他们说当年王您压根就没有来过小镇,杀死我父母长姐还有镇上其他百姓的人也不是您,而是山匪。
可我关于当年的事情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我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但我很庆幸,庆幸我没有对您动手,没有因此后悔一辈子。
也庆幸王您并不是我的仇人。
王,我不想去做那什么皇帝,我只想当您的王夫。
我们逃走吧,回到银凤王朝去好不好?”
温穆尘目光灼灼,是说真的。
应惜惜伸手扒拉开了温穆尘抱着自己的手臂,站起身来拉过椅子坐在床榻前,神情严肃地望着他。
“所以你真的骗过本王,也真的想杀本王。
温穆尘,本王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的记忆的确是出现问题的,应该是本王的仇人故意让人给你催眠了。
让你以为你的仇人是本王。
但当年,本王的确没有来过小镇,在小镇上烧杀抢掠的人也的确是山匪。
本王并不是你的仇人,你的仇人是山匪,那些山匪在当年也已经被处决了。”
应惜惜说完,就在仔细想着她的仇人是谁,是谁会这么催眠温穆尘。
下一瞬她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张面容。
一直以来疑惑的问题好像突然就解开了。
“是应朝阳。”
“是应朝阳。”
应惜惜和温穆尘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应惜惜眼底闪过笑意,她和温穆尘真是在一些方面上挺有默契的。
“应朝阳绑架你那晚,跟本王说的,她知道的你的秘密,是不是就是你嫁给本王是为了杀本王,本王是你的仇人的秘密?”
温穆尘点点头,“是,她想用这个秘密来让王您放弃我。
而且她说过她知道当年的事,知道是王亲手杀了我的父母长姐。
还说她亲眼看到过。
但如今已经证实这件事是子虚乌有的,那显然是应朝阳弄的。”
应惜惜嗯了一声,“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何应朝阳明明和你没多少交际,也没见过几面,但她看上你了。
从一开始你就被她算计了,这事儿得请会催眠的人来给你看看才行。
至于你说的继不继承皇位的事,你跟本王说了没用,还是先去京城见见老皇帝吧。”
温穆尘眼巴巴地望着应惜惜,“那王您......”
“本王会陪你去的,这次的战争处处透着诡异。
老皇帝结束了内斗,正是兵力空虚的时候,但他却挑起了和银凤王朝的战争。
本王暂时没发现他有没有和周围其他国家联手,若是他只是凭借一己之力就想打败银凤王朝的话,未免太愚蠢也太自不量力了。
但老皇帝既然能解决内斗,就不至于是这么个愚蠢的人。
本王怀疑这次战争有问题,要想调查清楚,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去京城。
正好出现了你身世的事情,那便一起去京城吧。”
应惜惜语气淡淡地说道。
温穆尘闻言,狭长的眼眸里迸发出了欣喜。
他靴子都没来得及穿上,就直接下床来一把抱住了应惜惜。
应惜惜无奈,这厮最近怎么这么喜欢熊抱她?
“王,可是若是要去京城,少说也要花费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您离开的话,军营里怎么办?”
温穆尘脸埋在应惜惜怀里,瓮声瓮气地问道。
应惜惜摸摸他的头发,“无妨,本王离开前已经交代过大家了,有刘将军在没事的。”
“嗯,王,您别不要我,我想永远待在你身边。”
温穆尘的声音小了几分,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不想因为不想被应惜惜听到而故意用气音说的。
应惜惜的确听得不是太清楚,但她听到了温穆尘心口一致的心声。
不过现在说要不要温穆尘,还过早了。
若是温穆尘注定要成为北通国的下一任皇帝,她也没法把人带回银凤王朝给她当王夫。
但她可以带球跑啊!
应惜惜眼眸亮了起来。
这样温穆尘可以继续待在他的北通国当皇帝,她带着球回去银凤王朝,也算是完成了生子任务了!
到时候如果她成了下任女皇,也算是皇位生子两不误了!
简直完美!
应惜惜在心里美滋滋地这么想着。
温穆尘也没想到应惜惜现在正在琢磨着怎么成功睡了他,再怎么带球跑。
他正想着等到了京城要如何拒绝那个未曾谋面的父皇,和应惜惜顺利离开北通国。
两人各怀心思,但好在是解除了杀父杀母杀姐仇人的这个误会。
翌日。
温穆尘带着他的‘侍从’应惜惜和那两个男人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
本来两个男人是让温穆尘坐马车的,毕竟他可是北通国皇室里唯一的皇子和继承人,不能让他在半路发生什么危险的。
但坐马车花费的时间会更长,温穆尘和应惜惜都想尽快赶往京城,于是两个男人只好把马车换成了两匹马,一人一匹马直接赶路。
四人紧赶慢赶花了差不多七日的时间赶到了京城。
两个男人让应惜惜和温穆尘在客栈洗漱休息了一下,直接将他们带进了皇宫里。
应惜惜现在是温穆尘的侍从,不被允许跟着温穆尘进内殿去听他和老皇帝的对话。
应惜惜只好等在外面。
等温穆尘从内殿出来了,带着应惜惜回到了宫里人给他准备的宫殿,他这才跟应惜惜说起了老皇帝跟他说的话。
“惜惜,皇上快不行了,他说无论如何我都得继承皇位,不然北通国就会被银凤王朝灭了。
我拒绝了,但他完全不听,嘴里叨叨着我一定要继承皇位之类的话。
还有明日皇上会举办一个介绍我身份的宴会,以此向外宣布皇室后继有人,也能让一些蠢蠢欲动的人歇了心思。”
应惜惜闻言倒是不意外,“那你呢?你是如何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