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有事来找应惜惜了。
没办法,他只能自己先前往小镇了。
温穆尘身为应惜惜身边的侍从,他骑马离开的事儿也并没有惊动军队里的人。
北通国和银凤王朝虽然一个是男尊女卑的国家,一个是女尊男卑的国家。
但两个国家的建筑风格没有太明显的区别。
温穆尘看着和几年前没有太大变化的小镇,神情有些恍惚。
恍惚间,他差点以为当年的战争没有发生,这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场噩梦。
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牵着马匹来到了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当年他的父母长姐被杀死后,他们的家也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他以为如今这里要么会是一片废墟,要么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家。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原本一片废墟的他的家居然恢复了原样。
像是当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温穆尘牵着马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房屋,有些懵了。
“哎?你是......温家那小子?”
一旁传来一道声音,温穆尘循声看去,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妇人。
他想起来了,这个大娘当年就住在他家附近,也算是邻居吧。
“大娘,是我。”
温穆尘扯了扯嘴角笑笑。
“真是你!你是来看你父母和姐姐的吧,这么几年过去了,你这几年怎么样了?
对了,你家的房子,还是你的,你可以去镇长那里表明身份领钥匙就可以来开门了。”
大娘想到什么说什么。
温穆尘闻言有些好奇,“大娘,当年我家的房子都成废墟了,怎么现在......又重建了?”
“哦,这个啊,我们小镇不是归银凤王朝了嘛。
当年还被坏人烧杀抢掠的,毁得不成样。
银凤王朝的一个王爷知道后,就提议要重建我们小镇。
还给我们分发了一些物资,好好安顿我们。
不仅是你们家的房屋,其他地方被毁坏的房屋都重建了。
你没发现小镇的一花一木都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吗?
那位王爷有心了!若是她能成为下任皇帝,我们老百姓的日子啊,也会更好过的!”
大娘挺高兴地说着。
温穆尘嘴唇嗫嚅着,心尖咯噔一下,突然有些紧张。
“大娘,你还记得那个王爷,叫什么吗?”
“叫.......什么惜王?惜王吧,好像是这个王爷。”
惜王这个名称让温穆尘一颗心跳得更快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大娘,可我听说,当年那场战争后,是惜王跑来我们小镇上胡乱杀人的。”
大娘闻言,奇怪地望着温穆尘。
“温家小子,你是不是傻了?记忆都混乱了?
当年惜王压根就没有来过小镇上,她怎么可能来杀人?
是战争结束后的第二年,惜王才亲自来的。”
温穆尘耳边嗡嗡嗡的,整个人都懵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缥缈,“那当年,杀死我父母长姐的人又是谁?”
大娘更是奇怪了,“温家小子,看来你记忆是真混乱了,那天晚上跑来我们镇上杀人的是山里的土匪!
是他们杀了你父母姐姐的!不仅是你家,镇上好多人家里的钱财都被土匪洗劫一空,最后土匪杀了人,还放火想要把我们小镇上的人和房屋全都烧了!
是银凤王朝的士兵发现了,跑来救大家的!
当时很混乱,我记得你好像是晕过去了,难不成你是被吓到了?记忆完全错乱了?”
大娘的话让温穆尘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他跟大娘告别后,牵着马匹跑去了他记忆中的朋友家里询问当年的事情。
无论他问了一个人,七个人还是十个人。
他们说的话都跟大娘说的没有太大差别。
大家都很肯定当年杀了镇上的百姓,还放火想烧死大家的是山匪!
温穆尘有些相信大家说的话了。
可在他的记忆中,他看到的凶手分明就是应惜惜!
应惜惜穿着一身银白盔甲,脸上还溅了几滴血,手执利剑在他面前亲手将他的父母和姐姐杀死的!
当时的他浑身都动弹不了,只能被迫地看着那残忍的一幕!
这个画面明明这么真实,记忆也很清楚的。
可为何和大家口中发生的事情不一样呢?!
温穆尘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突然被人拦住了。
他抬眸瞧见了两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拦住了他。
“公子,事关您的身世,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温穆尘蹙起了眉头,“我的身世我清楚,你们让开,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那得罪了。”
两个男人丝毫不意外温穆尘的拒绝,直接上手跟他对打起来。
马匹都被吓得撒蹄子跑了。
本来想翻身上马跑走的温穆尘:“???”
因为马匹而晃了一下神的温穆尘一时不察被男人一个手刀子砍晕了。
等温穆尘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客栈里的床榻上。
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看到了那两个男人正坐在桌前望着他。
“公子你醒了,既然醒了,那我们可以跟你说一下正事了。
还请你不要妄图逃跑,也不要觉得你的身世没问题。
若公子你的身世真的没问题,我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其中一个男人说到这里,正欲继续说,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警惕了起来。
一人去开门,一人藏在门口拔出了利剑。
屋门打开,露出了一身侍从打扮,扮成北通国男子模样的应惜惜。
“两位公子,小的来找我家主子,不知你们可有看到过他?”
应惜惜刚这么问完,就看到了屋里满眼惊喜还夹杂着复杂情绪望着她的温穆尘。
她惊喜地睁大了眼眸,瞬间就冲进了屋里,一把抱住了坐在床榻上的温穆尘。
“主子!小的终于找到你了!小的找你找得好苦啊!”
两个男人关上屋门走过来,惊疑不定地望着温穆尘。
“公子,这是你的侍从?”
抱着温穆尘的应惜惜捏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温穆尘眼角抽了抽,“是,是我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