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包。”凌城没管自己身上的伤口。
虽然看上去相当吓人,但不致命。
他开始为伤者紧急处理伤口。
有几个,虽然没有江尚坤那么吓人,但如果要等到救援到来。
一条命只怕是要丢半条命。
“我们来吧。”
凌城刚刚处理完两个。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出来。
凌城手上动作不停,扭头。
“是你?!”
只见龙望带着三四个医疗兵,跟后面。
他的人压着浑身是血的付清。
其他人开始打扫战场。
医疗兵开始为伤员处理伤口。
凌城松了口气。
医疗兵,再如何说,也要比他的紧急处理要强。
他的紧急处理最多最大可能的保命。
医疗兵保命的同时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伤者未来的生活质量。
“这就是你的任务?”
龙望解除了自己的武器,走近凌城。
“抱歉。
任务是临时给的。”
凌城当然是懂得。
但他皱眉道,“你们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
龙望摇了摇头,“没人可以未卜先知。
我们不过是保险而已。”
“如果某些人什么都不做。
付清的押送会非常顺利。
但很可惜。
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凌城懂了。
“是那位的计划,对吗?”
龙望陡然沉默。
“这,应该只是开始,对吗?”
龙望仍然沉默。
这样的龙望,无非是证明了一个问题。
凌城猜对了。
——
夏国,边境。
一队不下四十人,荷枪实弹的雇佣兵正在驻扎休息。
“ 白羊殿下。
冕下那边传来消息,计划成功了。
夏国财政司司长付元被杀了。
我们想要的东西拿到了。
包括我们这一次离开路线相关的资料。
待会冕下就会传来消息。”一个高瘦的白人向一个矮瘦的男人汇报。
这个男人玩着手上的游戏机,嘴里吃着棒棒糖。
耳朵听着白人的汇报。
“行,我知道了,通知下去。
准备走了。”
“是,白羊殿下。”
——
公海,某座不知名岛屿上。
室女座伊德修斯刚刚回来。
“方南为什么是你?”一向衣冠一尘不染的伊德修斯此时多少有些狼狈。
他盯着来接应他的人。
也难怪伊德修斯如此厌烦。
来人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
是个标准的夏国人。
前不久,他才被夏国人整,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想想他都觉得难受。
现在冕下竟然还派一个夏国人前来。
方南摊了摊手,“室女先生,我也不想这样的。
但无奈,冕下对你多少已经有点失望了。
没想到只是把战争女神雅典娜带回来这样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
其实按道理来说。
若是你成功了。
冕下或许会来亲自见你,但现实是你没完成。
而且,跟你一起出去的双子座,有一位丢掉了一只胳膊。”
伊德修斯眼神里的阴沉几乎是肉眼可见。
“真是两个废物。”
伊德修斯越过方南,没走几步,背对着沉声道,“方南。
你不要以为我这一次失败了。
你就有机会上位。
我承认你非常厉害。
但你也应该清楚,冕下是非常讨厌夏国人的。
除非我死了。
否则,你这辈子都无法进入十二宫的。”
方南笑了,“以室女先生在冕下心中的地位,我当然是相信的。
但几百人,足以称霸小型国家的武装军团,现在却只回来了你们两个人。
对方却不过是两个人,,”
伊德修斯绷不住了,怒气横生。
但随即笑了笑,“果然,夏国人就是喜欢幸灾乐祸。
如果你下次同时遇到血狼和雅典娜,希望你也可以这么轻松的在这里幸灾乐祸。
我等着你。”
伊德修斯走了。
方南却沉默了。
“伊德修斯刚刚说的是谁?”方南问身边的小弟。
“伊德修斯先生刚刚说的应该是血腥神殿蜘蛛,血腥之王。
还有战争神殿之主,战争女神雅典娜。”
方南犹豫的点了点头。
“你先去忙吧。”然后他独自一个人走向了海边。
“凌城,没想到你还活着。”
,,
小岛的正中心,一座神殿中。
某处富丽堂皇的小房间内。
一个中年人一边喝茶,一边看书。
旁边香炉还在升起寥寥的青烟。
“白羊他们到哪了?”他放下了茶杯,把看到的地方折叠了一下,询问身边人。
是一个全身职业套裙,体态修长的黑丝女人。
气质成熟,尤其是眼角,有着一颗十分细小的黑痣。
平添一份魅惑。
“回冕下,根据最新消息。
他们已经带着东西快要接近夏国边境,准备跨境。”
中年人点了点头。
他继续道,“袁小姐,你最近有去看过你的丈夫吗?”
秘书娇躯一颤,面对中年男人,咬着红唇,“多谢冕下的关心。
我丈夫已经好很多了。
还要多谢冕下为我丈夫配备这么好的医疗设施和医生。”
中年男人拍了拍旁边的沙发。
意思已经是相当明显。
女秘书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了男人旁边。
无他。
因为这个男人,是这个小岛权力最大,地位最高的绝对独裁者。
黑王,普拉斯。
小岛上每个人的生死,都是他说了算。
包括她的丈夫,包括她自己,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十二宫。
她将一双洁白如玉的小手十分谨慎的放在膝盖上。
不敢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普拉斯低下头,缓缓贴近袁成雪,鼻翼微微耸动。
“袁小姐,不知道你丈夫有没有和你说过。
你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定的,沁人心脾的香味。
似乎并不是任何的洗发露,沐浴露,或者是香水。”
普拉斯有些沉醉,“每每看到你,闻到你身上的香味。
我都在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感叹,像你这样的女人,应该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而应该属于世界。”
袁成雪牵强的扬起嘴角,娇躯的颤抖从刚刚坐下就没有停止过。
手心,以及身体的一些角落,开始不断的分泌体液。
“冕下说笑了。”
普拉斯摇了摇头,一只大手轻轻拍了拍袁成雪的肩膀,从肩膀一路滑向脖颈。
袁成雪的脖颈已经呈现出微微的粉红色。
让人沉醉。
“而我黑暗之门将来要做的,就是统治整个黑暗世界。
我,普拉斯,将拥有这个世界。
袁小姐,属于这个世界。
换句话来说,也属于我,不是吗?”
袁成雪贝齿紧咬。
她已经开始害怕了。
然下一秒,,
嘭
普拉斯的手顺势一把掐住了袁成雪嫩白的脖颈,重重的压在沙发的靠背上。
他转身把自己的头埋进了袁成雪浓密的秀发之中。
袁成雪可以摄取的氧气瞬间锐减百分之九十。
她开始有了窒息的感觉。
她奋力挣扎。
“冕,冕下,,不,不要,,”
普拉斯贴近袁成雪的耳朵,轻声细语道,“你,不应该私下去看你的丈夫的。
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杀了他的。”
普拉斯用十分平淡的话语,强暴的手法,说着让人惊恐的事实。
袁成雪挣扎道,“不,不要,,”
她抓着普拉斯粗壮手臂的手放了下来,不再挣扎。
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但她全身,开始生理性的,无法克制的痉挛,一道晶莹的口水丝线从嘴角流下。
是窒息的前期症状。
普拉斯当然不会杀了袁成雪。
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可是上帝赐给他,最好的礼物。
他放了手。
但袁成雪几近丧失的意识没有那么快回归。
娇躯向着一边倒去。
普勒斯抱住了意识模糊的袁成雪,靠在自己肩膀上。
满是胡茬的嘴不断的亲吻着袁成雪的额头以及娇嫩的脸蛋。
“对不起,对不起。
好好睡一觉。
明天就好了。
明天,又会是崭新的一天。
相信我。”
说着,他把袁成雪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开始继续喝茶,看书。
或许袁成雪永远不知道的是。
他的丈夫,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而罪魁祸首,正是普拉斯。
如果知道,她或许最后悔的事情就是,,
在那一天,选择乘坐飞机,去看她的丈夫。
而那趟航班,她的邻座,就是普拉斯。
世间的一切,或许都是巧合。
但或许也都不是巧合。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些巧合,是不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