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吧!”胡太君说。
“是。”
“我也出去?”诺拉抬头看了凌城一眼。
“嗯。”
诺拉也出去了,偌大的祠堂剩下了一老一少。
“靠近点!”胡太君勉力伸了伸手。
凌城蹲下身子。
“呼!”似乎是说得多了,有点累了,老人沉重的出了口气。
“得到了结果,是不是很失望?”
“我当初万般阻止你,虽然有我的私心,但还是不希望你去触碰自己不能触碰的领域,很危险。”
“为什么?”凌城不清楚老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胡太君说出了尘封已久的秘密。
“我跟你父亲是旧识!”
两人说了很多,直到,,
夜幕彻底吞噬了最后一抹阳光。
凌城深吸一口气,注视着眼前沉沉睡去的老人,脸上的疲累夹杂着暮气,浓郁到化不开。
良久。
“再见!”
——
走出了祠堂,跟随了老人几十年的仆人从里面关上了门。
站在外面的人多了一位。
胡琛。
没有人说话。
“在这里住一晚吧!”胡涂打破了沉默。
“好!”
跟着胡涂给两人安排了一个房间。
夜深。
凌城沉默无语的给诺拉擦拭着身子。
“凌,你很伤心,对吗?”忍了很长时间,诺拉犹豫了片刻,问。
“我没有。”
“不,你有!”诺拉抓住了他的手。
哗!
她主动的拉过了凌城,抱住了他。
“凌,你知道我在第二次遇到你之前,对你是什么印象嘛?”
“我的印象里,你就像是一只野兽,嗜血的野兽,没有感情,没有情绪,但却能给人带来很多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跟爸爸的不一样。”
“后来再次见面,有些奇奇怪怪,我发现,你好像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不对,是更喜欢了。
因为你至少不会让我感觉这么遥远了,,不过当时的你,不会有太多的负面情绪。”
“直到,前不久来了夏国。
见到了秦雪,见到了娜迦,,见到了,,少清,又见到了这位老人。
尤其是现在,你像是一只舔舐着陈旧伤痕的野兽。”
“森林里的野兽是不会把自己的弱点轻易示人的,如果会,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值得他信任的。
所以,我又有点开心。”
“现在的你,对我来说,才是完整的。”
“我希望,以后的这种时候,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
凌城伸出手,紧紧的抱住诺拉。
将脑袋深深埋进诺拉的长发之中,嗅着香气,
诺拉浅笑着把手放在了凌城的头上,摸了摸,仿佛在摸一只大猫,小心翼翼,但又十分大胆。
——
午夜。
两人相拥而睡,凌城陡然睁开眼。
小心的拿下了诺拉的手臂。
诺拉可爱稚嫩的小脸近在咫尺,凌城愣了一下。
啪嗒!
轻轻在丫头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吧唧吧唧嘴,轻轻扬起了嘴角。
“真可爱呀!”
下了床,又回头看了眼诺拉,才谨慎的开门,生怕打扰到丫头的休息。
“你不陪嫂子?”祠堂门口,凌城尽量轻声的走了过去。
黑灯瞎火的,一个影子已经在了。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没睡,在这扮鬼呢?”
“卧槽,血狼,你怎么来了?”
凌城耸了耸鼻翼:“你还在这里喝酒?不怕老太君打死你?”
这影子自然是胡琛。
胡家是有宵禁的,更别说是现在,随便乱跑,被抓住了,是要挨揍的。
“切!”胡琛扔了个什么东西,扔向了凌城,“我宁愿奶奶打死我,,”
啪!
“你呢,这个时候不陪着嫂子,不怕嫂子打死你?!”
凌城撇嘴:“我会怕她,,嗯,,她睡着了。”
“??”
两人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胡琛突然问起:“晚上我奶奶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这让我感觉我这个奶奶最喜欢的孙子被冷落了,,不行,我再喝一口,,”
“她说太弱鸡了,让我带带你,,”
“??”一口酒喝到一半,胡琛险些呛到,“我太弱?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我不信。”
接着他看到了凌城的一双眼睛。
“好吧,我信,跟你比我实在是太弱。”
“所以呢?”
“所以,我有必要教你点什么,,”
胡琛有点晕乎的脑袋清醒了些:“真的?”
“是不是我打你一顿,你才算相信?”
“得,凌哥您上手,,”
凌城无语了,这个小子怎么这么贱呢?
“我很快就会离开夏国,如果你想,我会带你走。
但有些事情我跟你说明白,,”他沉默了一下,“会死的!”
“嘿,合着您老带我去找死?”
“去不去?”
“我去!”
“??”
“你不再想想,是不是有点儿太草率了?”
胡琛放下了啤酒瓶,又开了两瓶,一瓶留给自己,一瓶递给了凌城。
“是有些草率。
但我现在多少算是个成功人士,正常人谁会去冒险?
不过我那是因为我老爸是成功人士,我要是只当个富二代,多孬呀,是不是?”
“其实,我对钱没有兴趣,对女人也没兴趣,,额,对女人还是有点兴趣的,只是家规太严,,”
“不过,这都不重要,,”
“,,”胡琛猛灌了一口,“甭管凌哥是不是骗我,既然是我奶奶说的,就算是死,咱也不是不可以去做一做的,对吧?”
“听说西方,有什么王啊,神呀,咱混不到那种程度,也至少混个场面不是?”
“至少不会别人提到胡琛,是个什么安保公司老总,搞得好像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不好,不好,,”
“所以,你决定了?”
“干!!”
两人的酒瓶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谁在外面?”老仆人的声音骤然出现。
凌城和胡琛吓了一跳。
赶紧润了。
吱呀!
门开,来人往远处看了眼,低头,看到了一地酒瓶。
仿佛是猜到了什么,嘴里努哝,也没说什么。
“是他们两个吧?”祠堂里传出声音。
“是,夫人!”
“这次就放了吧,胡家,需要些变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