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黑金卡,高飞可是有所耳闻。
能得到这张卡的人,无一不是跺跺脚就能让政界震动的顶级权贵。
这种卡的数量极为稀少,每一张都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特权。
持有者来餐厅用餐,不仅一切费用全免,而且无需像其他客人那样排队等候。
拥有它,就如同拥有了一张通往特权阶层的通行证,其背后所蕴含的诚意,不可谓不足。
但是,高飞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主导者不是自己,而是儿子高圣。
他看向高圣,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慈爱,轻声道:
“小圣,你来决定。”
高圣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一脸微笑的李成业。
在李成业那看似真诚的笑容背后,高圣却敏锐地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屑。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高傲,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即便他努力地想要隐藏,却还是如同水中的浮木一般,不经意间就浮现了出来。
高圣能感觉到,他对父亲高飞虽然也是恭敬有加,但和对杨无敌的态度相比,所有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其中的不同。
在李成业眼中,杨无敌是威震一方的猛虎,而高飞不过是那只借着老虎威风的狐狸罢了。
高圣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那火焰在他的胸膛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冷冷地说道:
“你的餐厅,我永远不会再来,不需要你的免费卡。”
他的声音不大,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十分坚定。
“额!”
李成业脸上那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一僵,就像被冰霜击中的花朵,尴尬地凝固在脸上。
他顿时感觉到了棘手,眉头微微皱起。
事情发生以后,他便迅速地查出了高飞父子的身份。
在他看来,以他们的身份地位,绝无可能跟杨无敌这样的大人物产生交集。
然而现在,杨无敌对他们的态度却明显不同,那眼神中的关切和维护绝非假装。
这其中必有缘故,只是他现在还没弄清楚。
不过,现在显然也不是寻根究底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化解眼前的危机。
他本以为,一张珍贵无比的黑金卡足以让高飞父子满意,毕竟这张卡所代表的不仅仅是金钱和特权,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可他万万没想到,高飞竟然将决定权交给了高圣。
而高圣毕竟是个年少气盛的孩子,自尊心极强,在遭受了这样的屈辱后,选择拒绝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沉吟了一瞬,眼睛微微一转,便又重新堆起笑容,试图挽回局面:
“这次的事,是我们管理不周,要如何才能让你们原谅我们这次的过失呢?”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期待,希望能找到一个突破口。
高圣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表明自己什么都不需要,也不想再和这家餐厅有任何瓜葛。
李成业见状,眉头一皱,给了旁边的一个手下一个眼色。
顿时,两个身材魁梧、肌肉贲张的大汉,押着刚才那趾高气昂的餐厅经理走了过来。
此时的餐厅经理早已没了刚才那不可一世的架势,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
他的头发凌乱,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身体瑟瑟发抖。
他一见到高飞父子,立马 “扑通” 一声跪倒在他们面前。
拼命地磕头认错,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 “砰砰” 的声响,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
他还不停地扇着自己的嘴巴子,那力量十足的巴掌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自己的脸上。
不一会儿,他的嘴角就渗出了鲜血,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片殷红。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恨,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求得高飞父子的原谅。
高飞父子没说话,他就一直没有停。
高圣有些不忍,毕竟陈宇才是指使者,而这个经理只是狗眼看人低而已。
他沉声道:
“够了,我原谅你们,但这卡我还是不会收。”
这么说,并不完全是少年意气。
餐厅道歉,完全都是看在杨无敌的面子上,才是如此处理。
这让他感觉到憋屈,他要靠自己的努力,成为餐厅巴结的对象。
他发誓,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
李成业笑了,拍了拍手掌,两名手下,押送两个人来到高圣的面前。
“这两位我替你找过来了,怎么处理随意。”
说完,他恭敬的对杨无敌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高圣看着一脸惶恐的陈宇,还有旁边的中年人,顿时明白,这应该是陈宇的父亲。
不得不说,李成业处理的很是周全。
不但将餐厅经理做了惩罚,还将罪魁祸首连同他的父亲都带了过来。
即便是高飞,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这就是六大家中的李家。
看到李成业,就让高峰想起了李哲。
毕竟是李哲的后人,没有大错,他也不想计较。
在这个时代,个人武力大于政权,必定会产生特权阶级。
这是时代的特性,无法改变。
高峰只是不希望看到一个修炼者高高在上,视世人为蝼蚁,肆意杀戮的世界。
现在这样,有联盟管理,高阶修炼者不敢随意杀戮,说明杨无敌还是用了心的。
但估计他也很难,毕竟他也是刚刚突破元婴而已,并没有一人盖一球的绝对实力。
陈宇的父亲此时已经是浑身颤栗。
当他接到陈宇的电话时,便知道完了。
杨无敌的客人,被陈宇得罪了。
不但如此,还让餐厅赶他们出去,把李家也牵扯进来。
就算杨无敌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李家也绝不会放过他。
但陈宇是他唯一的儿子,不可能放弃。
他第一时间就来到了餐厅,去李家请罪。
现在,他们一家的性命,都掌握在眼前这个少年的手中。
刚才餐厅经理的做法,他看在了眼里,现在也想效仿。
他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开始磕头。
但他磕的明显没有刚才那位经理用心,除了声音大,并没有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