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生回想着这些年来羽墨的经历。
从一位青涩的新任族长，发展奥术，收服附属种族，击溃气运之子，扶持起源祖神教，外征异教，直至如今登临不朽。
难以想象，曾经的一位普通的羽人，居然可以走到不朽境，哪怕是一些世家大族的嫡传人，恐怕都做不到吧。
“我有办法让他完全忠诚于我。”
李道生终于还是下了决定。
“哦？那实力呢，一尊不朽虽然很强，可是在一方大界面前，还是有些弱了。”
“圣境恐怕都有些不足。”
白梦晴歪着头，心中闪过一丝惊奇，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实力的话，我觉得可能并不是太重要。”
“我们并不是去强攻的，单论实力我们仙武大陆所有的大帝加起来可能都比不上人家。”
“我们换一条路。”
李道生解释道。
“瀚天神界诸神林立，每一位神只手下都拥有无数眷族、建立军团，发展文明。”
“这羽墨去了，或许可以在神界的附属空间中培养羽人后裔。这些羽人个体表面上被神只招募为眷族，背地里倒是可以帮助我们在神界打下一个个‘钉子’。”
他虚手一挥，召来一方星海。
“你看，这最大的恒星，就是神界主位面，诸神林立，无数神只在此感悟法则，建立信仰神国。”
虚影中的恒星无比璀璨伟大，光芒万丈，将周围的万千星辰照耀的熠熠生辉。
“这恒星自然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的目标在这里。”
恒星的光芒稍微被遮掩而下，转而无数小星辰上闪过一个个光点。
“这些附属位面看似渺小，但如果都能为我所用，也是一个不小的力量。”
白梦晴算是看明白了，这些星辰上的每一个光点，都代表着一个羽人族文明，同时也代表着李道生的势力扎根于瀚天神界的一角。
“经过我‘转化’后的羽墨，本质绝不会低于圣境，甚至有大帝潜力，自然可以作为羽人族的某位‘先知’，在无数羽人族部落中传播我起源祖神的名号，甚至可以将奥术网络延伸而去。”
“设想，若是有一千个，一万个羽人族部落同时参悟我的奥术大道，我们的奥术网络该能成长到何等地步！”
对于李道生的乐观，白梦晴却心有疑虑。
“可是...这样也会有暴露风险吧，在一些强大神只面前，这些羽人族很容易暴露。”
瀚天神界的真神就是大帝，而一尊大帝的目光足以看透世间万法，罕有可以遮掩之物。
“怎么会有强大神只会关注这些‘普通’的羽人部落呢？梦晴，你说你现在会关注一些人阶下品、中品的功法吗？”
白梦晴摇摇头，“自然不会，我主修的还是白家的核心功法。”
“一样的道理。”
李道生哈哈一笑，“眷族对于神只，就像是功法对于我们仙武修士，强大神只都有自己家族特有的眷族，血脉提纯培养了不知道多少代，哪还需要去野外抓羽人族作为自己的个体呢？”
“我们的目光从来不是寄托在那些神界天骄上，而是一位位普通的神界试炼者。”
“这样...”
白梦晴眉头微微皱起，“有道理。”
“或许有些出身低微的神只试炼者有爬到高层的机会，但以来那样需要耗费的时间何止百年千年，等那时候，我们仙武位面可能都把邪魔灾难给解决了。”
“而且就算是他们真的一飞冲天又如何，我可没有把宝押在一个羽人族部落之上，而是一千个、一万个，其中就是有几十个、上百个部落出了问题，我也可以直接断掉联系，对于大局影响并不大。”
白梦晴忽然觉得，如今的李道生，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位少年天骄，而是一位经历了无数岁月的老怪物，以位面为棋局，以亿万众生为棋子，布局天下。
“如此，那我没有问题了。”
...
起源祖神殿，神殿中央。
“羽墨！”
“主上请指示！”
羽墨单膝跪地，虽然不知道李道生将它叫来是为何事，但心中的虔诚之色溢于言表。
“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嫡系眷族，此后一切身家性命灵魂神识皆属于我。”
李道生严肃的问道。
“羽墨愿意！”
没有丝毫迟疑，羽墨五体叩地，羽翼披落，眼神中满是庄严和狂热。
“好！”
李道生满意的点点头，唤出系统，消耗一点嫡系眷族的权限，将羽墨包围在中央。
“从此，汝之嫡系，可称为‘炽天使’一族，汝就是炽天使一族的第一始祖，炽羽墨。”
在李道生的规划中，远征位面，炽羽墨带领的炽天使一族负责攻伐血战，雪羽带领的“灵天使”则负责后续信仰传播与信徒发展。
这样，作战与后勤，就补齐了。
整整一天之后，炽羽墨的改造才结束，一位浑身布满炽金色羽翼的个体站了起来，后背的一双羽翼无比璀璨，挥动之间无数七彩色的光点在空中飞舞。
“主，感谢您给予炽羽墨新生。”
蜕变之后的炽羽墨如同一尊从天界降下来的完美生命，每一根羽毛都散发着一种强烈的神圣之意。
“为吾征战，为吾传播圣音，为汝等同族带来神启！”
李道生最后赠予炽羽墨一道光球，其中封印着沈卿寒的一道大帝神念，足以让它开启空间权柄，穿梭万千空间，降临一个个羽人族部落。
“您的旨意，吾最崇高的目标。”
炽羽墨恭敬的叩首在地，良久，才回到了羽人族位面，穿梭空间裂缝而去。
“神界，这可是比那苍茫大界还要恐怖的位面，大帝何止十尊。”
李道生感慨道，这多元宇宙，还是太大了。
也不知道那方世界，是否会诞生超越红色等级的气运之子，或许就是系统曾经显示的“？？？”那个等级。
那样的存在，最终又会走到什么地步，不朽，不朽之上？
收回心思，李道生再度开启自身的修行，无数起源道则环绕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