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家就在兴宁街二巷中段,距码头约二里,兴宁街靠近码头,水路非常便利,在兴宁街一巷,二巷,三巷这一片,住的都是非富即贵,使得这条街非常的繁华。
大姑家在二巷中段有五间绸缎铺面,后院还有五间正房和十间偏房,几间马厩。大姑一家就居住在后院正房,偏房由下人和雇工居住,杨刚一行来后,就安排在正房的客房中。
晚膳的时候,大姑一家三人(大表兄赵启龙去京城进货未回),杨家母子女三人和丫鬟小佩共聚一桌,两位武师自备一桌。大姑知道这侄子爱吃,频频的给杨刚夹菜,杨刚也来者不拒,一面埋头吃饭,一面说谢谢大姑。小秀祯却是小口小口的慢慢吃着,显出大家小姐的矜持, 还不时的将多余的菜夹给弟弟。
大姑丈笑得像个弥陀佛,说道:\"侄子真是个男子汉,大块吃肉,就差大碗喝酒了。\"
说着夹了个大鸡腿给杨刚。表兄赵启仕知道表弟出生时异象不凡,说道:\"表弟将来定是大有出息之人,我们都会跟着有福气,往后表弟可得拉表兄一把啊。\"
杨刚像个小大人一样,道:\"那是一定的,我的亲人我都会守护的。\"
说得大家心里都暖暖的。晚膳后,因为明天还要乘船去省城,众人都早早歇息了。
第二天早上,众人告别了大姑一家,继续乘船北上,,从南宁州府到省城也是逆水行舟,两地相距有二百多里,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到达。
这段水路并不平静,因为乘船要经过一处叫做大龙滩的地方,大龙滩并没有滩,水面也很平静,只是在此处时常发生客船翻覆事件,已造成多次客船翻覆,船客死于非命。省城刺史衙门和南宁州府衙门曾派出水鬼查看,都一无所获,每年照样有客船翻覆事件发生。
现在距上次翻覆事故已有大半年,也不知何时又会沉船。当杨刚他们这条船行进到这段江面时,船公也紧张了起来,两位武师也都警惕的看着江面。杨刚感到奇怪,这江面很平静啊,大家都紧张什么呢?照行就是了,要是有什么妖魔鬼怪作妖,有自己在,都只有逃避的份,杨刚潜意识里就是这么认为的。见母亲紧张的抱着自己,一手拉着姐姐,姐姐也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一切。
\"娘,发生什么事了?\"小秀祯问道。
\"别乱动!\"母亲说道。
\"娘,不用怕,没事的。\"杨刚说道。
正在这时,前面与杨刚这条船相向而行,相距几十丈的另一条客船,突然激烈的震动起来,乘客们惊恐的大喊大叫,很快船就沉了下去,乘客和船只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各种物品和用品漂浮在江面上。
这边的船公吓得面色巨变,拼命的叫手下赶快摇桨,不一会船就远离了这段水域。大家都惊魂未定,庆幸灾难没有落到自己头上。船公对手下喊道:\"兄弟们!再加把劲,远离这里才安全!\"
船公行走这条水路多了,知道这种事会时有发生,官府都没办法。这条水路非常赚钱,不开船也很可惜,所谓富贵险中求,只有赌运气了。杨刚却知道,这个地方一定有怪兽在作怪,等自己有实力了,一定来除掉它,为民除害。
这时武师程洋走进船舱说道:\"少夫人,没事了。\"
杨夫人这才松了口气。
\"娘,我想出去看看。\"小秀祯道。
\"有什么好看的。\"
\"我要去嘛。\"小秀祯恳求道。
\"好,可不要乱爬船。\"
\"知道了!\"
拉着弟弟就跑了出去。此时船已经远离出事水域,又是逆行,漂浮物都向下游飘走了,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小秀祯问傅师父:\"叔叔,刚才听见外面乱喊乱叫的,发生什么事啊?\"
\"没有什么事的,是船公叫水手开船快点,什么事都没有。\"
小秀祯眨眨眼,又和弟弟玩了起来。
过了这个河段后,一路无事,在第三天时,杨刚一行终于到了南竹省城。
在省城码头,父亲杨绵健,叔叔杨绵民,堂哥杨长思,杨长勇,堂姐杨秀玲都来到码头迎接杨刚一行。船停稳后,傅师父交了船费,和程洋护送杨刚几人下了船。小秀祯第一个跑向父亲:\"爹爹!爹爹!\"
父亲拉着女儿的手走向夫人,道:\"夫人一路辛苦了!\"
又对两位师父道:\"两位师父辛苦了!\"
\"少爷好!不辛苦的。\"两位师父躬身道。
杨绵健抱起杨刚,问道:\"刚儿,这一路来感觉怎样?累吗?\"
\"爹爹,刚儿觉得还好。\"
\"祯儿呢?觉得累吗?\"
\"爹爹,祯儿不累,祯儿和弟弟可高兴了,一路风景都看不够呢。\"
\"嗯,那就好,那就好。\"
招呼大家上马车,一起回省城府学。
这次夫人,儿子,女儿一起来,杨绵健已安排好了住处。自己在学府内就有一套院落,两间正房,五间偏房。这座院落是府学分给自己的福利房,住多久都没问题。两位武师一起住不方便,就安排在府学附近的客栈居住,自己已经住第一间正房,第二间是弟弟杨绵民住的。那么左边偏房呵以安排刚儿住,右边偏房安排女儿和小佩住。
安排好后,傅,程两位师父将行装送到少爷的住处,杨绵健拿出两贯钱交给他们,道:\"两位师父就在府学附近的客栈住下,有事我再去找你们。\"
两人领命。两位师父离开后,杨刚他们也安顿了下来,晚膳的时候,杨绵健让人到酒楼订了一桌菜送到家里。杨绵健兄弟俩并没有请厨娘,平时两个人都是在府学食堂用膳。这次杨刚他们来了,去府学食堂不方便,就在酒楼订餐了。
酒菜送来后,一家人围在一起用了晚膳,因众人一路劳顿,早早歇息了,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