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IcU，隔着窗户看了一眼里面躺着的王慧心，秦风来到秦国成旁边坐下。
“老秦，小风，你们先回去吧，医院有我和你阿姨就行了，别耽误了小风的工作。”
“说啥呢，小风今天刚好休息，没事，我们再等等看。”看着王万里憔悴的样子，秦国成开口道。
来都来了，这个时候走也没意思，还不如多待几个小时。
“就是，王叔，你放心吧，我今天刚好休息。要不你和刘姨去附近找个酒店先住下，我先在这里看着？”
“那……行，我和你刘姨先去附近找家酒店住下。”
“嗯，你们去吧，对了王叔，最好找那种连锁酒店，房价不会乱开，卫生也有保证。”秦风提醒道。
“好，我知道的。”
两口子一步三回头的先离开了。
一个小时不到，王万里回来了，将一张房卡递给秦风：“小风，我们给你开了一间房，你去休息一下，晚点你要开车回去，一定要休息好。”
面对王万里递过来的房卡，秦风也没有推辞，询问了老爸的意见，两人决定去休息几个小时。
毕竟昨晚到现在一直没睡，秦风还好，秦国成有些扛不住了。
休息了四个多小时，两父子吃了个午饭才去的医院，王万里一直在这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打瞌睡。
“老王，老王！”
“啊，是不是慧心醒了？”王万里一惊，醒过来就问。
“不是，要不你去酒店睡一觉？我和小风守着。”一边说，秦国成一边将打包的饭菜递过去。
“谢了老秦。”
接过饭菜，王万里一边打开饭盒，一边摇头道：“没事，我和老伴儿商量好了，等她休息好了过来，我再回去睡会儿。”
“对了，你们吃过了么？”
“吃过了，你吃吧。”
点点头，王万里没再客气。这份情他记在心里，嘴上不用说太多。
下午四点左右，刘姨过来了。
大家轮番都休息过了，秦风也将案子的情况作了说明，然后便一个人开车回京城去了。
至于秦国成，则留下再帮两天忙，换个班看护也好。
……
王慧心劫后余生，醒过来了，没有成为植物人。
主治医生做了检查，说恢复的不错，再第五天的时候，转进普通病房继续治疗。
又过了三天，得到主治允许之后，王慧心被转到了京城的医院。
这些都是好消息。
坏消息则是石城警方的调查陷入僵局，且又出现一名被害人。
同样的死状，脖子上的带血刺青，以及死者体内出现的，属于那位健身工作室老板兼教练的体液。
嫌疑人还在羁押病房，是不可能作案的，但接下来两名死者的体内都检查出了属于此人的精液。
显然，凶手是故意留下体液，用来扰乱警方调查方向的。
倪涛的嫌疑没了，被警方释放，同时公开登报道歉恢复名誉，并主动做了赔偿。
警方的态度让倪涛很满意，没有进行投诉，默默接受赔偿之后，重新上班经营工作室。
三名死者，之前以为的嫌疑人并不是，案子陷入僵局，上报省厅。
接手之后，省厅并没有耽误时间，而是直接甩手通报了部委，希望能够从部委派出精英，和省厅、市局成立专案组。
经过研究，部委决定将三起奸杀案并案调查，并以第一次发现死者的时间，命名为12.13连环奸杀案。
没错，这三个案子，三名被害人，完全符合连环杀人案的特征。
接到命令后，秦风直接带着手下再次到了石城。
1213案的主角自然是秦风，省市两级加入专案组，配合工作。
市局殓房，按照秦风的要求，宋展博带着助手对三名受害人的尸体重新进行了尸检，重点检查下阴部位。
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肉，宋展博戴着眼镜一言不发，认真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旁边，秦风穿着防护服，戴着护目镜认真的看着。
“等等，老宋！”
宋展博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秦风。
秦风走过去，随手拿起旁边的放大镜，对准死者下阴内壁尽头观察。
不一会儿，才放下放大镜，道：“继续，先剖开另外两具尸体的下阴处。”
旁边的宋展博刚刚也在看，心里有底，点头答应后，沉默不语，继续做事。
很快，另外两名死者的下阴也被剖开了，秦风拿着放大镜依次看过去。
看完之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又发现了，老宋你继续，我先走了。”
“好的，头儿。”
带着明月和李卫国出了殓房，进入专案组。
啪啪啪，秦风拍拍手，道：“所有人到会议室开会。”
“是！”
在家的专案组刑警全都集中进入会议室，秦风最后走进去。
“我们重新对尸体进行了解剖，在三具尸体的下阴内壁不同部位，都发现了细小的损伤。”
听到秦风开门见上的话，石城刑侦支队进入专案组的刑警们面面相觑，特别是乌明峰和欧小伟两人，对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讶神色。
这一点，石城市局的法医并没有发现。
目光扫过乌、欧两人，秦风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批评，继续说道：“根据死者下阴内壁的细小损伤，可以确定，三名死者被奸杀存疑，怀疑凶手更大的可能，是用类似阳具的物体，插入死者体内。”
“更可能是假玩意。”
“不过能够造成损伤的假玩意，质量应该不会很好。”
说到这里，秦风看向沈熥，问道：“沈熥，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
“头儿，经过我们得交叉对比，三名死者之间是存在联系的。他们都有朋友，或者自己本身就在宁涛的健身工作室办过卡。”
“同时，三名死者的通讯记录里，都有长时间的通话，且并没有备注姓名。”
“信息已经调取出来了，至于这些人和死者之前的关系，还需要进一步排查。”
“做得好！”沈熥的回答让秦风很满意。
他之前提醒过欧小伟，但石城警方调查之后，并没有在三名死者的关系中发现这一点。或许是发现了，但却没有在意。
毕竟在健身工作室办卡的，只有第一名死者，后面两名死者并没有办卡，也没有在工作室的消费记录，被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
另外通话记录方面只是没有备注姓名的手机号，而且并不是在案发前后的通话，再次被忽略了。
这两个忽略的点，以及死者阴道内极其细小的伤痕也没有引起足够重视，案件调查陷入僵局时必然的。
而现在这些新的发现，也为案件的调查提供了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