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吴大嘴想打的是易中海后背,易中海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于是铁棍落在易中海胳膊肘位置,然后就听到「嘎巴」一声脆响,那是骨头爆裂的声音。
“啊啊啊!”
剧痛袭来,易中海顿时在地上疼的直抽搐,太痛是会屎尿失禁的,尤其是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易中海没把持住,当时就滋了一裤兜老黄尿。
“饶命啊!”
“不要打了,痛死我了。”
易中海苦苦哀嚎,他的左手已经失去知觉,像个湿透了的布条查拉着,看到自己的手废了,易中海更加绝望。
能进保卫科这个地方,呆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人,他是没有人性的。即便易中海断了手,即便他是个老头,吴大嘴他们也不会生出半点怜悯之心。
棍子如雨点般落下,三个身强力壮的小年轻,各自拎着根铁棍围着易中海一顿狂抽。
“啊呀!”
“哦~饶命啊!”
“我的膝盖,啊啊啊!我的膝盖骨碎了,不要打了……”
易中海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滚了,滚到哪儿都有棍子抽下来,开始他还一个劲的哀嚎,求饶。
到了后边,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遍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左手和两条腿已经废了,让吴大嘴他们打断了。
整个人一大半身子全部失去知觉创。
这还只是第一天啊!
才刚刚开始。
易中海榨干体内最后一点力气,朝一旁的墙根下爬去,或许在那里可以尽量避开一些攻击。
然后就在他爬去墙底下的过程中,吴大嘴手里的铁棍,一不小心落在了易中海后脑勺上。
易中海顿时两眼发白,四肢剧烈的抽搐,口吐白沫。
吴前进他们看到这一幕才停下手里动作,“别打了卧槽!”
吴前进也赶忙阻止,“怎么搞得,别把人打死了。”
“赵年说了,得留他一口气。”.
“不小心打到脑子了。”吴大嘴说道。
众人围一圈没动手,易中海抽了几分钟,白沫子吐了一地,最后两眼一抹黑,晕过去了。
吴前进走上前,两根手指放在易中海鼻子下面,有感觉到呼吸,于是松了一口气,“还活着。”
“老东西,真不耐打,这才刚开始就装死。”
“今天先这样,让他缓口气,晚上接着打。”
临走前,吴前进扔下一句话,“记住,我再说最后一遍,手脚打断了没关系,别打头,别把人打死了。”
赵年明确提出要求,得让易中海活着。
“行,知道了。”
审讯室里不知天日,没开灯的时候,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也不知道了过多久,易中海活过来了。
醒来后的身体各处立马传来一阵阵撕裂感,疼的易中海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额头青筋暴起。
很快他整个人就疼的虚脱无力了。
比起疼痛,更让他恐惧不安的是手脚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就好像……那不是
他的手臂,不是他的脚,而是一坨挂在他身上的肉,一坨即将腐朽的臭肉。
易中海用一只手撑着地,艰难的爬起来靠着墙壁,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几乎就快要了他的老命。
而这,还只是他刚进来的第一天,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承受多少次这样的虐待。
“呜呜~~”
易中海很害怕,蜷缩在角落里,像一条即将死去的老狗,呜咽悲鸣。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易中海想不明白,本来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秦淮茹失去工作后,生活没有了奔头,易中海提出让她给自己生孩子,秦淮茹答应了,并且与之苟且了一次。
易中海本来满怀希望,料想将来有一天,自己会有一个大胖小子,追着他屁股后面叫他爸爸。
即使天不遂人愿,易中海还做了二手准备,他借保卫科将赵年踩进尘埃,然后再花点钱把他捞出来,让赵年以后乖乖服侍自己,给自己养老。
万万没想到……
“哐!”
门开了,吴前进走了进来,黑暗中,他说了句:“开灯,看看老东西死了没,没死拖过来接着打。”
“易中海这个老王八蛋,还没给我钱就进去了。”秦淮茹恨得直咬牙,白让易中海爽了,亏的自己那么尽心尽力的伺候他。
“还好自己留了一手,上了环,这要是怀孕了,我不得跳河?”
“可恶!”
亲眼看到易中海进去,秦淮茹好几天都没消气,说好的五十块钱,五十块啊!
她当初在轧钢厂,也要上足足两个月的班才能赚到这笔钱。
最可恨的还不是这个,最可恨的是秦京茹鸠占鹊巢,这会儿就住在赵年家里,“这两个狗男女!”
秦淮茹恨得直咬牙。
那本该属于她的房子,她的炕,还有她的男人。
见秦淮茹一直瞅着对门,贾张氏递给棒梗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偷偷下桌,悄无声息的去了里屋,拉开一个抽屉,在衣服下面找到了秦淮茹藏着的九十多块钱。
棒梗一毛钱没给秦淮茹留下,全部卷入自己口袋。
奶奶说了,秦淮茹是外人,没准儿哪天就卷钱跑了,必须把钱攥在自己手里菜安心。另外,奶奶还说过年的时候,会给他很多钱买炮仗。
所以……
回到自己的桌位,棒梗递给贾张氏一个搞定的眼神。
贾张氏立刻从桌子底下伸手,向棒梗要钱。
棒梗留了个心眼,偷偷给自己留了五块,余下的交给了贾张氏。
贾张氏数了一下,竟然有九十多块钱,之前被老鼠啃烂了的那堆钱,她跟秦淮茹一块数过的,还能用的只有六十二块
钱。
贾张氏心下腹诽道:“好你个秦淮茹,还骗我说一分钱都没有,这多出来的三十
几块钱,哪儿来的?”
“该死的骗子!”
“明明有钱,却故意不煮饭,害我饿了大半天。”
明显,秦淮茹欺骗了自己。
打今儿起,贾张氏再也不会相信秦淮茹。
必须防着她,而且,必须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否则,没准儿哪天这死比娘们儿就跟别人跑
了。
贾张氏暗下决心。
“浪蹄子,这都几点了,还不做饭,在那看什么呢?”
“要不你干脆搬过去住好了,省的在这碍眼。”兜里揣着九十来块钱,贾张氏重复往日的光辉伟岸形象,张嘴就是各种喷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