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给傻柱整懵逼了。
“嘿你个孙子,有事说事啊,你骂人做什么?”
马华一字一句,道:“何雨柱,我次奥你祖宗!”
马华狂喷傻柱时,赵年就在边上光秃秃的树下,简单的吃了个早餐,一个海胆蒸蛋,做法也很简单,鸡蛋加入等量的水,打散后,放入蒸锅,蒸煮到六七成熟,差不多刚凝固。
然后铺上海胆黄,改大火蒸个五分钟左右,海胆黄变色变硬,这就可以了。海胆黄本身就有微微的鲜咸味,不用加任何调料,保持纯天然的味道,吃起来会更加好吃。
海胆外壳是载体,乍一看,像一个长满了倒刺的小鸟窝,里面盛着一团糯糯的,像果冻一样金黄蛋黄。
拿勺子一舀,送进嘴里,吃起来,那叫一个享受。
主菜是蒜蓉粉丝蒸扇贝。
食材的准备不多,取扇贝十几个,粉丝一把,蒜蓉四五瓣,几根小
葱,一点姜。
扇贝里外洗刷干净,壳肉分离,把粉丝烫熟,变软之后马上捞出来,然后将粉丝剪断,加上油盐搅拌均匀,再摊开晾干水分,这样蒸出来的粉丝不
会沱。
然后把粉丝铺在扇贝贝壳上,大火蒸上个六七分钟就行,另外将姜蒜末将葱,辣椒,酱油,糖调成碗汁,等扇贝蒸好了之后,再浇上碗汁,最后撒上点葱花。
简单的两个菜,就是赵年的早餐,不用筷子,直接上手拿着扇贝贝壳,把里面盛着的铺满蒜蓉的粉丝往嘴里一送,调好的碗汁味道在味蕾绽开,一扫疲倦,整个人都感觉清爽了许多。
赵年漫不经心吃着早餐的样子,就跟磕着瓜子似的,不疾不徐,不咸不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出好戏。
“天天吃的那么好,也不知道接济我们家,真不是个东西。”
你看,赵年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厨师,但每回做饭,他都能收获贾张氏一如既往的好评。
同时,还收获棒梗,小当,槐花几个粉丝,自始至终,一直贯彻到底的、死都挪不开眼的虔诚观众。
连傻柱这个大厨,这些天来都无数次的吞咽口水,可见赵年做饭的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
知道赵年在盯着呢,当着他的面,傻柱本来还想嘚瑟一下子,我何雨柱,有活儿干了。
盼着我饿死啊!
你就瞪大眼睛盼着吧!
没曾想,稀里糊涂的让自己徒弟给臭骂了一顿,累祖宗遭殃。
傻柱面子上挂不住,满脸凶狠的指着马华,“你给我放客气点,信不信我抽
你。”
知道这孙子是个混不吝,真动起手来,自己落不着好,于是马华不骂何雨柱了,疯狂的拿拳头砸自个儿脑袋,悔恨当初没有坚持,信了傻柱的邪。
“你…你神经病啊你?”
“干嘛呢?”
“你倒是说话呀?”
傻柱都懵了,还是头一回见着自己疯狂揍自己的。
马华抬头,斜眼阴恻恻的盯着傻柱,“车间郭大撇子,跟贾东旭一个车间的,十几天前,他爸死了,满世界找厨师的时候,我们厂里马师傅向他举荐你。”“你知道郭大撇子怎么说的吗?”
“人家就是不做白事,也不会聘请你当厨师,说你手脚不干净,怕他爸身上少两块肉,让你给带回院里蒸了。”
马华离开工厂前,特地跟厨房马师傅,刘岚,还有他熟悉的工人都交代了一遍,让他们家里以后有红白喜事,直管叫他们就行。
尤其厨房马师傅刘岚他们,马华特地给他们让了一份利,只要是他们举荐来的主家,回头做完事拿到钱,多少给他们一点。
傻柱瞄了赵年一眼,见他吃的那么香,心里贼不痛快。傻柱笑了笑,笑得很牵强,“擦,多大点事,至于嘛!”
“他郭大撇子不找我,那就不找呗!”
“哦,就他郭大撇子有爹,别人没爹啊?”
“本来,我就跟郭大撇子不对付,他不找我也属正常”
说着,傻柱走上前拍了拍马华,安慰道:“放心吧,啊!要不了几天,肯定还有人会死爹死妈的。”
“只要他们死爹死妈,咱们不就有活了嘛!”
就快要冬至了,“撑过这段时间,到了年关,有好日子的时候,会有很多人结婚,那个时候你就等着吧,到时候我保证你忙的脚跟不沾地。”
马华一巴掌拍开傻柱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你可拉倒吧,你以为只有郭大撇子不
想用你啊?”
“这十几天,厂里工人,还有工人的亲戚,红白喜事已经有七八起了。”
“没有一个人愿意用你。”
“一提到你傻柱,人家就说你手脚不干净,心也脏。”
“白事,人家怕你割尸体的肉往家带。”
“红事,人家怕你惦记别人的媳妇。”
一个手脚不干净,还跟寡妇搞破鞋的厨师……
“傻柱,你彻底完了。”
“四九城,再无你的立足之地了。”
“不只是我们轧钢厂,连外边集体食堂都传遍了,现在知道为什么你离开轧钢厂
后,到哪儿都炸不到事做吗?”
“你傻柱的名声,已经臭遍了整个四九城,累及我跟着你遭罪。”
说着,马华站了起来,眼里透着决绝,“傻柱,打今儿起,你我恩断义绝,我马华跟你再无半点师徒情分。”“再说了,你也没教我什么,何来师徒名分可言。”
撂下一句话,马华走了。
傻柱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紧接着一个赳趄,瘫坐在地上。
那张奔六的脸,充满了绝望。
“秦淮茹,你以后躲着点那人。”
“一个男人,赚不来钱,跟废物有什么区别?”
贾张氏的声音从脑后飘来.
贾张氏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傻柱垮台,对他们贾家而言,会是一场难以预估的灾难,她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在那极尽嘲讽之辞。
“妈,别说了,一会儿让人听见了。”
“你不还惦记人家房子呢嘛?”
秦淮茹真服了贾张氏的这张嘴,当着人面,说人坏话,偏还想着傻柱把房子借给他家棒梗住。
贾张氏两眼一瞪,把多日来的不顺,统统发泄到秦淮茹头上。
“要你说,你这么能耐,成天死家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出去找份事做,我看你是纯心想饿死我,然后好扔下我们家棒梗,出去跟别的野男人飞奔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