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悻悻然退走,一晚上饿的翻来滚去的睡不着觉,心里更堵得慌。
回想以前,他下班提溜着个网兜,装一饭盒,哪回秦淮茹不是笑脸相迎。
这工作才丢没两天,秦淮茹,贾张氏一家子的态度,傻柱就算再愚钝也感觉到她们的冷漠。
“没关系,等两天我接了私活,多带点饭盒回来,到时候再好好逗逗她。”
傻柱心态很好,“赶明儿先找一大爷借两钱,买点家伙事,再叫马华去厂里那边张罗张罗。”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就爬起来了,赶在易中海上班前,去找他借俩钱。刚出门,迎面就撞上早起去公共厕所撒第一泡尿的贾张氏。
贾张氏叫傻柱给气的,也是一宿没睡好觉,肥头胖脸顶着一黑眼圈。撞见傻柱,贾张氏眼一斜,冲傻柱前边,吐出一口千年老浓痰。
“哈~呸!”
“大早上的,真晦气!”
“问我们家要白面…亏得他开得了口,我们家什么条件不知道啊?”
两人擦肩而过,贾张氏骂骂咧咧的走开,傻柱顿住脚步,回首瞅着贾张氏背影,心里挺不吃味儿。
这边刚回院里,贾张氏又撞见做早饭的赵年。
贾张氏又忍不住啐了一口唾沫,“呸!”
你知道,有钱人都特别注重养生。早餐那是一定要吃的特别丰富且有营养。赵年熬了一锅鲍鱼粥,味道那叫一个鲜。
此外,又煎了十几个鸟蛋,放上少许爆米花,煎成一张大饼。
口感相当不错,鸟蛋是什么鸟生的不知道,反正岛上遍地都是,尤其林子里边,密密麻麻的,那都没法下脚。
有很多坏了的,赵年随便挑了两窝蛋壳锃光瓦亮有光泽的,一看就是新鲜出
炉的。
这刚一起锅,猪油往里头一放,院里人就甭想睡踏实了。
棒梗闻着味儿就爬起来了,赔钱货槐花坐在炕上饿的大哭。
秦京茹也睁开眼,“好香啊!”
老人觉浅,易中海老早就起来了,吃过早饭后披了件衣服,刚准备出门上班,傻柱来了。
“喱!真早啊一大爷,差点没赶上趟。”
“您给我拿点钱呗!你也知道,我这些年存的那点钱,全叫棒梗他奶奶拿走了,兜里实在是没有了。”
“家里也没点吃的,昨晚饿了一宿,我寻思找你借点钱吃饭,然后再买点做饭的
家伙事。”
“过两天接到活儿了,有了钱我马上拿给你,您看……”
易中海深深凝视着傻柱,心中五味杂陈,还指着以后傻柱给自个儿养老呢!
现在好了,还没开始给自己养老,先要起钱来了。
何大清倒是按月打了些钱过来,这几年存了不少,易中海没跟傻柱说。没办法,这膝下无子,兜里再没两个钱,晚年会很凄凉的。所以啊,这钱进了自个儿兜里,哪有往外吐的道理。
易中海想过了,等以后年纪再大一点,再告诉傻柱自己手里有一笔钱,何大清打的款。
那会儿少说也能赞个千八百的,加上自己存的,自然是一笔天文数字。有了这钱,易中海就能牵着傻柱鼻子,叫他给自己尽儿子的本分,给自己养老送终!
甭说儿子了,这么多钱,当孙子都有人抢着干。
所以…
这钱,他肯定不能给傻柱掏,这次拿了,下次呢?
总不能傻柱还没给他养老,他就给傻柱养小吧?
易中海没有正面回答傻柱,没说借不借,借多少,而是问傻柱,“我听说,你叫马华辞职了,你俩准备一块接私活了?”
傻柱点头,易中海又问,“回头挣的钱,你俩打算怎么分?”
“这我还真没想。”傻柱抬眼望天,琢磨了回儿,说道:“具体各人拿多少钱,到时候再说,反正我肯定是拿大头。”
“我是师傅,我掌勺是吧!”
“徒弟跟师傅拿的一般多,回头人家背后会说我这师傅不值钱。”“大概嘛,十块钱的话,我拿七块,他拿三块钱。”给他马华三块钱,那都算我傻柱特仗义了。
易中海不答应,“你不能这么对人家,人家马华在你最落魄的时候,主动辞的职,铁饭碗都不要了,出来跟着你。”
“十块钱,你起码得给人家四块钱,外边人知道了,提起你傻柱,都会竖起大拇指,道一声仗义!”
没等易中海把话说完呢,傻柱张嘴就骂,“他主动个屁,老子骂他一上午,他实在扭不过我,这才辞的职。”
“什么玩意儿,老子好心带他挣钱,他还不乐意了。”
傻柱自我感觉良好,昨晚做梦都在想,只要自己放出话,那都不用说,必然是成千上百人排队等着请他。
到时候他马华跟着自个儿,那得沾多大光?
“行行行,知道你傻柱能耐。”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你跟马华就按四六分,但有两条件,作为徒弟,马华每个月必须得孝敬孝敬你这个师傅。”
“这叫什么,尊师重道!”
“再一个,你买家伙事的前期资金,包括这段时间你的开销花费,也得让马华投
资。”
“他不但得掏钱养你,你还不能亏了自己。”
“这样一来,你既拿了大头,还赚了个好名声,名利双收,明白了吗?”
“你徒弟他也一样,既挣了钱,也落了个尊师重道的美名。”
“这叫什么?”
“这就叫双赢。”
说完,易中海拍了拍傻柱肩膀,道:“你好好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我先去上班了。”
傻柱听的两眼放光,瞅着易中海背影,满脸钦佩崇拜!“还得是一大爷,这道行…够我学半辈子的了。”
知道赵年起床了,秦京茹哪儿还能合得了眼,利利索索的爬起来,把自个儿收拾齐整了,挨着水池,一个劲的偷瞄赵年。
一边偷看,一边傻乐。
“嘻嘻!”
“嘿嘿!”
笑的跟村里二愣子似的。
过后就盯着赵年手里的鸡蛋爆米花饼,跟鲍鱼粥直吞口水。
赵年哭笑不得,“你要不要来一碗?”
真鲜啊!
秦京茹从来没吃过这么浓稠鲜甜的小米粥,这小日子过得,让她进宫当娘娘她
都不稀得干。
“赵年哥,京茹虽然贪吃,但绝不是馋你吃的。”
“真的!”
人家是馋你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