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检查了一下,这棺材还很完整,那就意味着那个人还没走,说不定正在某处看着我。
我赶紧跳到坑里,准备赶紧把棺材砸开,取了东西赶紧走人。可就在这时,旁边那台条几柜传来一阵响动,我赶紧用手电去照那柜子,就发现柜子原门被打开了个缝。
这柜子一进来我就搜查过,当时里面是空的,难道有人刚藏了进去?
我伸手就去开那柜子,可手刚摸到那门把手,有人忽然从身后捂住我嘴,同时一把带着血腥味的匕首架在了我脖子上。
那篮子里血淋淋的蛇头瞬间出现在我脑子里,心说:
“完蛋,我脑袋也要搬家啦!”
这么死的不明不白,我可不甘心,于是顺手去抓他的衣服。
“就算脖子割断,我也要用锤子把你脑袋砸烂。反正这儿这么封闭,你也逃不出去。”
手一抓竟抓到对方大腿上。
我完全看不到那人面目,就这人的大腿的浑圆紧致,穿的裤子十分紧绷光滑,根本抓不住。
我当时就认识到对方是个女的。因为这人穿的裤子是那种最近几年流行的脚蹬裤,这种专门为女性设计的,大都是尼龙材质,具有是竖条纹,又紧身又光滑,所以我才没抓住。
这人被我一抓,立刻就怒了,说:
“老实点,别浪!我是毛牛。”
我听到她说是毛牛,脑子里顿时浮想联翩,。
五年前那个那个往巷子里扔食物的奇怪女孩儿,那个两个月前在广东一个湖面的小船上如鬼魅般忽然现身又忽然消失的神秘女子,这形象全化身为这位手持利刃的歹徒。这种转化那么的快,让人不由得怀疑,冥冥之中我们命运的已被捆绑,让人感叹造化弄人。
她的手就慢慢松开,我转过身见她真的是毛牛。
她总是这么的来去匆匆,我心里有好多疑问要问她,可现在她又出现在跟前,反而感觉有点无从谈起,索性就不说话。她灯光下这张脸依旧如过去那么年轻,几乎没什么改变,。瘦削的而脸和清纯的短发,身上还穿着件军绿色的夹克,既青春,又带着历经风雨后洗尽铅华的沉静和朴素。
“我怎么就没见她这么好看呀。”我心说。
她就像我年轻时的快乐时光,一看见她,不由得沉浸在故人重逢的喜悦里。可我性格里面就有一种不善言辞且缺乏理性的毛病,竟对她如此倾慕。
我心真对她说你这次不要再来去匆匆了,但没好意思,就说:
“原来是你在捣鬼呀!那条蛇也是你弄的吧!”
“别废话!”毛牛说,“我哪儿有本事去搞来这么大的蛇。我也是在这儿寻找了很久,最后直到这条蛇出现,才跟着找到这儿的棺材的。”
“你找这棺材干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她感叹说。
她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开始给我讲起了这棺材的来历。
她说这棺材曾经是山西王阎锡山在他的地盘上挖出来的,后来解放战争后期国民党败走台湾之际,阎锡山就派飞机把它运到南京,准备到南京后再由长江货轮出海运至台湾。可人算不如天算,太原虽位于北方,南京位于南方,可实际上太原城解放比南京还晚了一天。当飞机从太原起飞时,却不知道南京已解放,等飞机到了南京无法降落,最后只能带着这口棺材一头扎进这孤村。从此那口棺材就此不知所踪。
但自此以后绿头山这儿时常会有一条大蛇出没,而每当这大蛇出来,村子里就会发生怪事儿,其中最严重的一次是二十年前,有天晚然抱头河的河水就涌入了村子,天亮时又从村子涌出,整个村子就像是在地狱里面走了一遭,惨目忍睹。据说那大蛇其实是一条龙,村民们就在绿头山坡的那个石洞上修建起个龙王庙,一来是为了祭拜,二来也希望用那座庙把洞口堵住,让龙好好待着,不要再出来害人。
那条白蛇果然就没再出现过,绿头村从此也就过了几十年的安稳日子,人们早已把过去可怕的灾难给忘记的一干二净。她这几年却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他觉得那条蛇和那口棺材以及那场灾难有某种联系。按照她的理解,那个棺材是个机器,这条蛇就是启动器,进入这棺材就会让机器启动,从而引发一场灾难。
前些日子她去广东调查此事遇见了我,便认定我和此事有联系,就邀请我来帮她完成。
最后她说:
“绿头村即将进行的拆迁对她来说是个机会。这条大蛇一定会出来找那口棺材,于是窝就在庙那儿守着,结果还真让我逮了个正着,我已知道棺材在这屋子里,顺手把这条蛇给宰了。”
我听她讲半天,越听越迷糊。
“你做了这么多,可是这为什么呢?这些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的目光忽然变得忧伤起来。我忽然感觉有点失礼,心想她定有难言之隐,便没再追问。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突然问:
“学校的那个巷子你去过了吧!”
她这问题一下子点醒了我,因为这才是问题的起点,也许她找的这棺材和那个炼丹炉有关,立刻说:
“我刚刚从去过图书馆和实训楼下面后来,你信上说那是个饿死鬼的胃,但我看着像是是个炼丹炉,又是水又是火的。我费好大劲才逃出来。不知道你是怎么进到那里面去的,也不知道你在那里面经历过什么!我只是在那里找到了你的学生证。虽然这东西已没什么用,但还是还给你吧。”
她接过卡片装进到口袋,然后手一摆,说:
“算啦,这件事儿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先来处理下这口棺材吧!”
我们就把所有注意力放到那口棺材上。听完她刚才的话,我也不敢贸然去砸这棺材。身处在人家的屋子里面,活动范围和装备实在是有限,加上天已快亮,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实在不知该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把它搞清楚。最后我就对毛牛说:
“你说这玩意儿十分危险,咱们干脆直接把他毁掉得了。”
毛牛听后摇了摇头说:
“不行,要是这儿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怎么办。你还记得在广东时那口棺材吧!那家伙用火一烧就会变成黑气,后来据我研究那是一种煞气,当初要是被咱们吸进鼻子里面,那咱俩就的变成鬼。”
“那怎么办?”我问。
“北边的屋子里面有一床被子,南边的屋子里面有一缸水。你去把那床棉被用水浸湿后拿过来留作备用。”她说。
我就把浸湿的被子拿了过来,为防止被子里面的水不够,我还特地又提了一桶水。
毛牛见准备差不多了,就说:
“待会我就用棍子去捅这棺材上的孔先试试,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你就把这湿被子盖着,咱们也好趁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