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不获难以自抑的咬上江辞的侧颈,辗转间,留下一个又一个鲜艳欲滴的吻痕。
“放松点。”
嗯?
江辞迷离的眼睛中有疑惑闪过,什么放松?
但很快,他就顾不上了。
随着季不获的啃噬,脖颈间有轻微的刺痛出现,虽然不觉得难受,但是却让江辞体内那股无名火越发旺盛、炽烈。
他主动昂起头颅配合男人的动作,喉间发出难耐的轻吟。
季不获轻笑一声,在江辞失神的时刻涉足禁地。
他在江辞有所感的时候,抬头轻轻啄吻江辞的下巴,而后是湿润的唇角,艳红微肿的双唇。
温柔中又带有专横,是情人之间的黏糊温存,也是雄性之间的侵占本能。
江辞被吻的迷迷糊糊,失神忘乎。
等他从意乱情迷中找回些许理智时,已经被攻城掠地侵占了一切。
两人都出了许多汗,额头、脖颈、后背,整个人都带着潮意,蒸腾的热气里橙橘味和铁锈味混为一体,彼此交缠不休相互纠缠。
不仅仅是江辞意乱情迷,季不获的理智也已经摇摇欲坠。
橙橘香味清幽飘荡,在不大的室内沉浮收散,却始终被铁锈味牢牢缠绕穿梭,逃离不了半分。
江辞的大脑里好似有炽烈的光团炸开,嘭的一声好似烟花炸开后的细小光线飞射散落,将精神海的每一个昏暗角落照亮,让他感到眩晕又刺眼。
他抱着季不获的手无意识的扣紧,半长的指甲在季不获健硕的后背留下三道血痕。
这太刺激了,他想。
心脏几乎是下意识的缩成一团,跳动的频率比平时更为激烈。
他甚至有种心脏胀瑟酸痛、马上又要病发的错觉。
“季、季不、不获——”破碎的呻吟声响起,季不获背上再添几道抓痕。
江辞的眼角被逼出了泪意,清冷的嗓音有种欲说还休的媚意,他轻声骂了一句:“混、混蛋——”
声音轻且断续,绵软无力的嗓子里夹杂着轻喘,与其说是骂人,不如说是撒娇。
尚未经过欢爱的江辞并不知道,某些时候的骂声也好、求饶也好,只会起到反作用。
季不获眼睛泛红,一张俊脸埋在江辞颈侧贪婪的呼吸,,“是,我混蛋——”
并且还会更混蛋。
话落,两人齐齐摔进柔软的被褥里,帐篷里很快响起接连不断的呻吟声,似痛苦又似欢愉。
江辞像极了一条被放到晒网的上的鱼,被人翻来覆去两面晾晒。
天色熹微时,云收雨歇,江辞浑身无力的趴在季不获胸膛上,整个人汗涔涔的。
他面色绯红气若游丝,两眼沉重又累又困,活像被女鬼吸干了精气的小书生。
季不获的大手在他身上作乱,抚过那些暧昧的红印。
江辞勉力撑起眼皮,虚弱的反手捉住某人落在他侧腰的大手手腕,语气虚弱无力:“季不获,不行了。”
再继续下去,他真的要寄了!
季不获闷笑一声,大手按在他的后腰处力道适中的揉捏。
“好,不来了。有没有伤到?痛不痛?要上药吗?”
江辞脸上开始发烫,烦躁又有些羞恼的把脸埋在男人宽厚的怀里,闷声闷气的回答:“没有,不要。”
他的声音有些哑,季不获不太放心的端了一杯温水放到他唇边。
一边小心翼翼的喂给他,一边温声问他,“喝完了水,我带你去洗洗好不好。”
江辞面色涨红的轻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