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技能有点像是精神控制一类的,张哥明明已经对她起疑,都要查她的户口证明和粮本了,她只说了一句话,张哥他们就转身离开了。”
“另外,她还有一个能让人隐身的道具,那个抢军卡的玩家带着人站在墙角里,她把道具朝他们丢过去,那些玩家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但是还是能看见墙角。”
就很神奇。
江辞沉吟片刻,首先夸了一句严小绝的细致观察。
“做的很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王奕的这个技有点意思,以后你自己一人遇到她,一定要远远的躲开。”
以那疯女人对他们的敌意,他毫不怀疑严小绝若是被控制住,会有多么的凄惨。
“明天带我去他们的住处看看。”江辞隐隐觉得王奕的技能对他构不成威胁。
但他还是决定亲身去验证一番。
在现实里,他对危险的感应很敏锐,在游戏里应该也不会差。
尤其是他手里有【改头换面】这个道具,王奕荣冕这对表兄妹都是疑心重的人,但他们对彼此的防备肯定没那么重……
道具这东西,江辞没办法估算,如果硬攻,被他们逃脱的可能性不小,相比起来投毒倒是要快捷不少。
不过,这也有一个问题,这两个傻逼肯定有高级的药物,如果要投毒,就必须得先消耗一波他们的药物。
他得想个办法。
江辞蹲在半成品的地窖边上陷入沉思。
半晌之后,他才想起江小辞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没告诉他,“你今天在那伙玩家中发现被你打劫的玩家了吗?”
知道严小绝也是玩家的,也就三个而已,一个是被坑了【改头换面】的中年男玩家,但是已经嘎掉了。
其它的只会以为严小绝是高级Npc。
“没有啊,我观察的可仔细可仔细了,根本就没有看见半个熟悉的人影。”
“那这几天里我们可以先安排好退路。”
关于怎么搞掉这兄妹两个,江辞已经有了一点点想法。
天彻底黑下来后,他们已经将古董藏好了。
至于食物的地窖,这个工程量大,还得买材料,暂时不用开工。
在两人准备睡觉的时候,小院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惊慌失措的打砸声。
严小绝顿时来了精神,长腿一跨就从窗户翻了出去,都不用开门,良好的弹跳力让他能轻易的跳到墙头上看热闹。
一群手臂上绑着红布的激进小年轻,暴力的破开了他们不远处的一户人家的大门,丝毫道理都不讲的冲进去就是一阵打砸。
江辞站在围墙下,只听着外面传来的微弱声音,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他并不关心这个,但这群人可以为他所用。
严小绝看够热闹就从墙上下来,心有余悸的道,“幸好咱们没生在这个时代,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活。条条框框的太多,穿个衣服都要打补丁。”
江辞认同的点头,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时代也有这个时代的伟大。
游戏第四天午后,严绝带着江辞来到了王奕一伙的落脚之处。
严绝带着他上了房顶,居高临下的观察着王奕他们的小院。
院子里的树荫下,有一个玩家正在打瞌睡,他的面前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铃铛。
江辞认得这个铃铛,是一个道具,叫做【警示铃】。
他的道具道具栏里也有一个,只不过这轮游戏不能用而已。
一旦他们靠近这个铃铛十米的范围内,它就会响。
这是一个比较实用的道具,明明是中级道具,但使用时间却长达两个小时。
他拍拍严绝的手,严绝会意的背着他跳下屋顶。
“怎么样?”严绝满怀希望的望着他。
江辞轻哼一声,“就这个鬼样子我能看出什么?看出他们过得舒心,还有功夫养花养鱼?”
还真是别说,这小院可比他们住的上档次多了。
就连门窗都是用的上好的檀木做的。
“回头时间合适我再来试试。”
本来是准备今天上午来的,结果他上午睡过去了。
“走吧,咱们去买装水的东西。”储存生活用水刻不容缓。
但是两人注定了要失望而归。
江辞理想的储水工具是陶制的大水缸,但是这种缸子属于稀缺物品,不但要票据,还得要提前排着队等货。
他又想着,要不干脆自己砌个水池算了,结果水泥砖块需要特批的条子,而且也是供不应求的,排队等着的人比水缸那边都多。
江辞:……
没能买到装水器材的两人蔫嗒嗒的回家。
“看来还是得要去乡下一趟。”
木桶石缸也能装水,就是性能没有那么好,要么容易漏,要么太笨重。而且,马上就能有一个新住处,新住处里也得囤好物资,以防万一。
严小绝立即表示,“那我下午上班就去申请去追查军卡。咱们骑自行车去呀,我带你。”
江辞想起那坎坷颠簸的黄泥路,果断拒绝,“不,我下午要午睡。”
严小绝投来怀疑的目光,“江小辞你该不是怕路太颠吧。”
江辞:……
所以,真不怪他烦这货不合时宜的敏锐。
“哼,半路我要睡着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严绝无所谓,“那没事啊,我可以带根绳子把你绑车上,或者带个背篓,到时候你缩在背篓里也可以。”
江辞:!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下午,江辞背着一个挎包坐上了自行车后座,还好严小绝很有良心的给后座包了厚厚的垫子,不然保管江辞屁股被颠成四瓣。
他们一出镇子就朝着信阳镇最偏僻的一个公社,胜利公社而去。
根据消息,胜利公社的村民曾多次在晚间听到汽车的引擎声,警局怀疑玩家把军卡藏在了这边。
胜利公社面积不小,严绝被分派到了王屋村一带。
这边山多坡陡,道路格外崎岖。
虽然车后座包了厚厚的棉花,但是该颠簸还是得颠簸。
江辞有点遭不住,没忍住跟严小绝吐槽,“早知道还不如去监视王奕那一伙人。”
严绝不客气的嘲笑他,“我就说你是怕颠簸吧,你还不承认。不打自招知道吗,你这就是。”
江辞磨牙,正要反击某人时,他的精神力发出强烈的预警,脑中那根不存在的筋就像蹦迪一样毫无预兆的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