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笑道:“攻城倒是不必停止,在下建议,将我军分成多个部分,每日不停的攻城,让袁军无法休息,当然,绝大多数时候,咱们只是擂鼓,而并不进攻,一定要日夜不停,让袁军无法休息,袁军若是不当回事,咱们便趁势攻城,如此一来,袁军必然疲惫。”
杨凌眼前一亮,随即点点头!
他立刻将幽州军的大将们召集起来,按照郭嘉的建议。
让赵云、黄忠、黄叙、张辽、高顺、太史慈、徐晃、许褚、典韦、田豫、于禁、甄俨十二人,没人统率两千人。
日夜不停去邺城之外擂鼓进攻,并且,每天安排两支兵马,真正攻城,其余人马只是擂鼓。
十二个时辰,不断轮换,完全不给袁军休息的时间。
安排好一切,幽州军开始行动起来!
“咚咚咚…”
邺城城墙之上,张合正准备休息,忽然听到城外响起鼓声。
张合一惊,立刻睡意全无,他猛的从地上弹起,大喝道:“敌人来了,准备守城。”
城楼上的士兵,一阵鸡飞狗跳,开始准备守城物资!
只是,鼓声不断,敌人却没有任何动作!
张合一愣,探出脑袋,观察了一下,便明白了幽州军的打算。
副将韩莒子看了看幽州军,对张合说道:“张将军,敌人不过是虚张声势,让我军无法休息罢了,不用理会。”
张合心说,吾还用你说?
他眼睛一瞪,问道:“若你毫无准备,而幽州军真的进攻呢?”
“这…”韩莒一愣,不知该如何反驳。
张合想了想,说道:“让一半士兵休息,其余士兵戒严。”
“诺!”韩莒子应了一声,便开始安排。
虽然,有一半士兵可以休息,可是,幽州军鼓声不断,导致城墙上的袁军根本无法高高休息。
别说城墙上的袁军了,即便是城内校场的袁军,也都被幽州军的鼓声惊醒。
袁绍刚刚睡下,同样被鼓声惊醒!
“怎么回事?派人去看看,杨凌是不是又在派人攻城了?”袁绍心中恼怒不已,这杨凌,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诺!”
很快,袁绍派出去的人便回来了!
“主公,幽州军派人在城外不断擂鼓,暂时没有进攻的意思,张合将军不敢怠慢,将士兵分成两批,一批戒严,一批休息,只是,敌人鼓声不断,我军将士也无法入睡。”
袁绍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便是大怒,这杨凌也太卑鄙了,知道无法攻破城池,因此,用这样的办法,疲惫自己的大军。
最重要的是,邺城虽然是冀州大城,可是,古代的大城能有多大?
幽州军的战鼓声,几乎让大半个邺城都无法休息好。
要知道,为了便于支援城楼上的士兵,城内的袁军驻地,其实距离城门并不远,这样一来,一旦城墙局势紧张,袁军也可以快速支援。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袁绍头都大了,因为,城外的战鼓之声,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让他完全无法入睡。
接下来的三天,袁绍彻底抓狂了,幽州军根本没有停过,轮流在城外擂鼓,时不时的攻击一下城池,稍微受挫,就立刻退走。
攻城并无任何效果,可是,城内的袁军却是很苦,他们已经三天没有休息好了!
“该死的杨凌,卑鄙无耻之徒,居然想出这种办法。”袁绍顶着熊猫眼,坐在主位之上,破口大骂。
这几天有也没有休息好,在场的袁绍麾下,也都差不多,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
“主公,杨凌很明显,就是要疲惫我军,以在下看来,他不会大规模攻城,我军只需要派出三千兵马,守在城墙上即可,其余士兵,先尽量休息,若是幽州军发起攻击,我军只需要快速支援即可,如此一来,虽然依旧难免被影响,可是,总归能休息片刻。”沮授说道。
他的很无奈,幽州军这种流氓做法,让他没有任何办法,出兵攻打?沮授怕被埋伏。
不理会?
若是幽州军真的攻城呢?
城池岂不是破了?
如今这种情况,除了死守城池,沮授完全没有办法。
袁绍眉头紧皱,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觉得如何?”
逢纪等人,内斗都是好手,让他们想办法?
根本不可能。
审配出列道:“公与先生说得不错,现在,咱们也只能暂时这样。”
其余人纷纷点头!
袁绍无奈道:“既然如此,先就这么办吧,咱们以守城为主,只要拖到鲜卑人出兵,杨凌必退。”
于是,袁绍就在煎熬之中,度过了五天!
张合双眼通红,这些天,他吃住都在城头,根本没有怎么休息。
“将军,在这么下去,你会吃不消的,不如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城池交给末将。”韩莒子建议道。
冀州的四庭一柱,只剩下一个张合,袁绍根本不放心别人,张合也只能硬顶着了。
张合摇摇头,说道:“不,幽州军这么做,必然有所图谋,若是仅仅如此,他们根本无法破城,这几日以来,他们都是虚张声势,一定有什么阴谋!”
韩莒子笑道:“张将军,你多虑了,邺城稳如泰山,莫非,幽州军还能打个洞钻进来不成?”
这本来只是韩莒子随意一句话,张合却是浑身一震,嘴里喃喃低语道:“打个洞?打个洞?不好!”
“张将军,你这是?”韩莒子有些懵逼,心说,张合是不是被幽州军给折磨得有些精神不正常了?
张合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吩咐道:“你守好城池,我要立刻去见主公。”
说完,根本不等韩莒子回答,便匆匆下了城墙。
袁绍正在州牧府中,享受着侍女的按摩,这段时间,他也被折磨得不轻,因此,只能找来侍女,为其按摩,放松身心。
张合匆匆而来!
“主公,末将有重要事情禀报。”张合直接抱拳说道。
袁绍疲惫的看了张合一眼,见他顶着一对熊猫眼,也没有责备,而是问道:“是隽义啊?你有何事禀报?莫非,幽州军又要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