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辽东,四周都是异族,杨凌自然准备打造强大的骑兵,只是,蒙古马只适合轻骑兵,因此,杨凌必须想办法,弄到一批体型高大的战马。
在华夏,无疑只有凉州地区有这样的战马,先秦时期,凉州马跟蒙古马其实差不多,不过,随着汉武帝打开西域,引进了不少中亚马种,将凉州马改良之后,逐渐变得高大起来。
甄姜的眉头皱起,杨凌需要体型高大的战马,那只能去凉州甚至西域弄,距离这么远,可不好弄。
即便是弄到了,想要安全运回辽东,也将非常困难。
“甄小姐,可有什么难处?你放心,只要你们能弄来,本公子绝不亏待甄家,也不会让你们白忙。”见甄姜不说话,杨凌开口道。
甄姜想了想,笑道:“既然大人这么说,我甄家一定会尽力,只是,能弄到多少,民女也不敢保证。”
杨凌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好,吾等着你的好消息。”
另一边
洛阳
一个月前
汉灵帝刘宏躺在床上
脸色苍白如纸,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董太后坐在床前,脸上无声的哭泣着,何皇后静静的现在一边,张让这死太监则翻着死鱼眼,侍立在董太后身后。
“儿啊,我的儿,你为何不听母后之言?你若是去了,留下我跟协儿这孤儿寡母的,该怎么活啊?”董太后一边哭泣,一边说道。
何皇后听到她的话,眼皮翻了翻,没有说话。
二人的婆媳关系非常差,基本上都是恨不得对方去死。
刘宏听到自己母亲话,艰难的睁开眼睛,眼中有着一丝后悔。
“母后,孩儿悔不听母后之言,如今,孩儿就要死了,今后,母后还需要保重,还有…还有,替朕照顾好协儿。”刘宏艰难的说道。
刘协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只是,大将军何进权势滔天,刘宏知道,若是自己立刘协为太子,反而会让其被何进所害。
刘宏也想过限制何进的权势,西园八校尉就是因此而设立,只是,刘宏手下没有人手,只有一个太监蹇硕,成了上军校尉,控制着三万西园新军中的一半。
可是,其余七校尉尽皆是世家之人,而何进便是世家推出的代表,西园新军有一半掌握在了何进手中。
加上北军五校的五万兵马(此处有乱大,实际上东汉首位皇城的兵马相当少,总共也就一万多人而已),洛阳绝大部分兵马都在何进的控制之下。
董太后闻言,哭得更加大声,开口道:“儿啊,你若不幸离去,我跟协儿怎么办啊?协儿聪颖,能够继承你的帝位,请皇帝下旨,将帝位传给协儿吧。”
刘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心动,不过,他很快便发现不远处的何皇后那怨毒的目光!
刘宏艰难的摇头,对张让说道:“阿父,拟旨!”
“诺!”张让连忙拿出纸笔,等着刘宏开口。
“皇子辩性格敦厚,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继承大统,即皇帝位……”
张让手中不停的写着圣旨,心里已经是慌得一批,何进跟他们十常侍是死敌,刘辩可是何进的外甥。
若是真让刘辩继承了帝位,他张让还想有好日子过?
“皇儿,你…”董太后也急了,就想说话!
只是此时的刘宏好像异常英明,他看了一眼何皇后,说道:“皇后,你先出去吧,朕想与母后道别。”
何皇后闻言,没有任何动作,现在是关键时候,她可不敢放松。
刘宏心里大怒,不过,他已经时日无多了,此时也不能把何皇后如何,只能无奈道:“阿父,将诏书交给皇后带走。”
张让闻言,眼珠子转了转,将诏书交给了何皇后。
于是,何皇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刘宏的寝宫!
“皇儿啊,协儿聪颖,才是帝位最好的继承人啊,你怎可如此糊涂?那毒妇蛇蝎心肠,若是让她的儿子继位,母后和协儿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啊!”董太后见何皇后离开,大声哭泣起来。
刘宏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有气无力道:“母后所言,孩儿如何不知?只是,大将军何进,权势滔天,若是立协儿为帝,恐为其所害,孩儿这是在保护母亲和协儿啊!”
董太后闻言,哭声更大,一是为自己的儿子而伤心,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彷徨。
“扑通…”
忽然,一个声音在床边响起,是张让这老太监直接跪了下去。
“陛下啊,事到如今,有些话,老奴也不得不说了!”张让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脸上尽是悲伤之色。
刘宏看了一眼这个陪了自己十多年的老太监一眼,勉强笑道:“阿父,这里没有外人,朕知你之忠心,有话尽管说来。”
张让点点头,开口道:“陛下,大皇子木纳,若是由他继承大位,朝廷大权尽入何进之手,陛下难道忘了昔日之窦武了吗?”
刘宏闻言,无奈道:“何进势大,如之奈何!”
窦武,刘宏岂能忘记,昔日便是这家伙迎立的刘宏!
不过,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忠臣,迎立刘宏之后,一直独霸超纲,刘宏刚开始也不过是窦武的傀儡罢了!
就连自己的母亲,也不能当太后,直到窦武被扳倒,刘宏这才亲政,于是,开始放飞自我,成为继桓帝之后的又一个昏君。
“陛下,蹇硕手下有一万五千西园新军,只要让蹇硕入宫,诛杀何皇后以及…”张让劝道。
刘宏一愣,张让这厮胆子也太大了吧?
这是让他连刘辩都一起杀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刘宏如何下得去这个决心?
“皇儿啊,难道你要为了一个木纳儿子,断送大汉江山吗?你要看着母亲被那毒妇害死吗?呜呜呜…”董太后连忙在一旁开启助攻模式。
刘宏犹豫不定!
由于他已经病入膏肓,现在,又出现这么难以抉择的问题,于是刘宏直接晕了过去…
董太后见状,无奈的擦干眼泪,看了张让一眼,便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