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零二十七分钟能干什么?
正确的答案是:可以脱光两个人的衣服,在床上翻云覆雨两次,中间还能抽一支香烟。
我当然不能对周红艳这样说,只是故作生气地捶了一下方向盘。
“我错了,当初根本就不该让柳梦如来公司,她现在就像一块狗皮膏药贴在我身上……,”
而周红艳只是说,如果昨天晚上我晚三分钟出来,罗芳芳就要冲进去。
我倒吸一口凉气,所以说动作快也不见得是坏事,有时候还可以救你一命。
其实我跟柳梦如的第二次时间也不短,估计也有二十来分钟吧,应该超过了百分之八十的同龄人。
我们的汽车只能开到二龙山山顶,从山顶到那处茅屋还有半个来小时的路程。
老和尚说,我走之后,也有人经常去看望张春梅,应该是伍胖子和花狗,或者是他们的婆娘。
周红艳这回要陪我一起到茅屋去,考虑到她脚上穿的是带跟的皮鞋,我让她还是在山上等我。
她偏不倚,非要去,走到一半的路程就感觉很吃力。
“红艳,要不算了吧,你返回去。”
“我一个人害怕……,”
“那怎么办?要不你在这里等我?”
“不要,我也害怕……,”
女人真是麻烦。
我只好蹲下来,“我背你……,”
她还真不客气,趴到我背上搂紧我的脖子。
下山时还相对容易,我在考虑待会儿上山怎么办。
山路上有很多枯叶,非常难走,加上潮湿路滑,所以我也不得不小心翼翼背着她前行。
上一次被我背在背上的人好像是张春梅吧,那一次我俩一起回伍家村。
周红艳只有一百来斤,我的小身板承受得住她的体重。
她现在倒是舒服了,竞在我背上哼起了小曲。
而我一个不留神,带着她摔了一跤,我们两人直接滚到了十米开外的杂草丛里。
“红艳,你有没有事?”
她摇摇头,双手还是紧紧搂着我的脖子。
幸好这一处地势相对平坦,也没有荆棘。
但我的手上还是有一些小擦伤,是在翻滚的过程中为了保护她造成的。
“对不起啊,都怪我……,”
我想扶她起来,她却用脚勾住了我的身体,眼睛里闪烁着某种欲望之光。
“红艳,不……不好吧……,这里……,”
她不等我说完,就吻上了我的嘴,同时也翻身把我压在下面。
“艳……,不……不要……,”
她的吻让人窒息,在这种环境中,我也心生恐惧,生怕冒出来一个砍柴人。
终于等到她停止了。
“红艳,算了吧,在这里,我……,”
“你该不是没子弹了吧……?” 她用手检查了一下,“没问题呀,老公,我喜欢这种刺激。”
她坐在我身上,开始脱衣服。
“还是不要了吧?”
“那我问你一道选择题,你是情愿我摔伤了?还是情愿在这里给我一次?”
“我不想你受伤……,”
“那就对了嘛,我也没受伤,所以你应该庆幸才对。”
……
地为床,天为被。
这种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感觉,使人心境开阔、思绪纷飞。
“红艳,我……我再也没力气背你了……,”
“那我背你好不好?”
“我自己走……,”
张春梅坐在茅屋前,手里拿了一本佛经。
她说她预感我今天要来,所以早早沏了两碗茶。
我感觉她现在像个出家人。
“梅儿,你身体有没有事?要不今天还是跟我回去吧……,”
她不同意,还想在山上住些日子。
见我跟周红艳身上很脏,便问是不是摔跤了。
周红艳道:“就是摔了一跤……,”
“你,比我大,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姐……,” 张春梅对周红艳这样说。
“其实……,也不了多少……,”
“姐姐,你恨我吗?” 张春梅问,她的声音显得非常平和。
“我……,”
周红艳看了我一眼,显然对这个问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要说恨,张春梅也应该恨周红艳。
“我错了,当初不该让你和爱国离婚,这样也不会委屈孩子……,”
“春……春梅,我没恨过你……,”
“姐姐,这些天我想了很多,这辈子能为爱国穿一次婚纱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张春梅说到这里,从竹凳上站起来,走到外面的水塘边。
“梅儿,你……怎么啦?”
我生怕她纵身一跃跳下去。
“爱国,我们离婚吧,我不该缠着你。” 张春梅微笑着说道。
“梅儿……,” 我抓住她的肩膀,“你是在怪我这段时间没有陪着你是不是?从今天开始,我……,”
“爱国,你听我说,我做过你的妻子,此生已然无悔,可你的人生路还长,姐姐还在等着你,回到她身边吧。”
“梅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是不会再离开你的……,”
张春梅摇摇头,把手里的佛经举到我面前,“医生说我只有两年的生命,但书上说,只要抛弃烦恼和欲望,就会得到解脱。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我整个身体感到一阵麻木,也不太明白张春梅话里的意思。
难道她已经看破了生死?放下了七情六欲?想在这里清修?
可她还有儿子呀?
我想了想,不能让她在留在这里了,否则精神都要出问题。
什么狗屁佛经?全都是骗人的东西。
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仰的东西只有钱。
可张春梅不愿意离开茅屋,我就掏出打火机威胁她,要把这里烧成灰烬。
“那你就连我一块烧死吧……,”
“梅儿,你怎么要做这种愚蠢的决定?”
张春梅告诉我,她已经把要跟我离婚的事情告诉了伍胖子,到时候会有律师找我办相关手续。
至于儿子陈映辉,张春梅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伍胖子这个狗东西,根本就没有告诉过我离婚的事。
周红艳也在假惺惺的劝张春梅不要冲动,怕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看来她今天跟我一起来二龙山收获不小啊。
不但得到了生理上的需求,又看到了成为‘陈太太’的希望。
我又怎么能这样来猜测周红艳呢?当初和我离婚时她二话没说,就是为了成全张春梅。
“姐姐,你跟爱国回去吧,我在这里过得非常好,要是有时间的话,你们来看我一眼就是了……,”
看来张春梅心意已决,我跟她多说也无益。
“那好吧,梅儿,你自己多保重……,”
上山的时候我走得飞快,把周红艳远远抛在了身后。
我要去问老和尚,张春梅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变成了神经病?
应该是有精神病才对。
“老公,等等我……,” 周红艳在后面喊。
怕她滚到山脚下去,我还是只能等她。
“走这么快干嘛?是不是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排骨精?”
“周老四,你这个时候提她干嘛?”
“谁是周老四?陈爱国,我不许你这么叫我……,”
周红艳一生气就不走了。
“好好好,不叫不叫,来,我背你……,”
把她背到山上,累得我汗流浃背,浑身也像散了架似的。
“你……,把老和尚给我找来,快点……,”
老和尚来了,向我做了一个揖。
“师父,我妻子看破红尘了,是受到了佛经的蛊惑,你说该怎么办?”
“陈老板,你这话就说错了,佛从来不会蛊惑人,张女士肯放下杂念在茅屋静修,我敢保证,她的生命绝对不止两年。”
我跳到他面前,“你说什么?”
“我说,张女士的生命绝对不止两年,我会在这两年之内,去除她身上的病魔。”
老和尚是在跟我吹牛逼吧?
难道他比大医院的聂主任还厉害?
周红艳对他说,“师父,她得的可是癌症,而且还做了切胃手术。”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什么意思?我和周红艳听得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