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阳城的清晨,太阳半挂在云端并偷偷露出笑脸,天空透着一些泛红的霞光,鸟儿已经在枝头开始叽叽喳喳叫了。
顾府大院
“娘,您给舅舅们准备的这些东西够了吗?”
此时出门的自然是安然和母亲顾氏,顾氏看着有点患得患失。
自昨晚说要去彭城后,顾氏就有点彻夜难眠,实在是最近听了彭城的各种消息,心里惧怕不已。
人左右有点矛盾的,又不想安然跟着去,但又想去回看娘家的亲人。
“娘,您不必担忧,万事有儿子呢!”转头看向诗诗与圆圆,“你二人在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好好与小白看顾家里。”
“是,公子!”
“呐,这些都是我最近炼制的,你们放心大胆的使用。”
想到孩子们学习的问题,继续又叮嘱道:“身上功夫不要落下,都好好监督着弟妹,一定要跟他们说,要是敢把功课落下了,等哥哥我回来时带的礼物可就没他们的份儿了哦!”安然笑笑摸摸二人的脑袋。
“是!公子!”二女再次躬身行礼,诗诗接过药包,眼神里带着浓浓的不舍。
“不必担忧,一会儿应该县令大人支援的厨娘,婆子就到了!如有事情,及时求助县令大人,如若还胆敢有强闯者,毒药伺候。”
“是,公子~”
身边还站着两位昨晚连夜让县令帮忙找的车夫,又交代了几声注意,便回到了自己车上。
这两车夫自然是有来历,因知县听闻,今日安然要去彭城,心里早已惊惧不已,但是一想安然的本事,便也没多作计较。
本来知县大人第二天要跟安然碰头,说说知州府的情况,只听的神医所言,自己只是个区区草民,实在不便打听庙堂的事物便推却了。
知县为此实在是扼腕叹息良久,别人或许王县令会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对方都有点不识抬举,但是这位却不敢,不说他是京城那位重视的结拜兄弟,就单单说他本人实力那也是深不可测。
不过过后又听说神医有些人手不足,需要两名赶车车夫时,便想着这也是跟神医进一步打好关系的机会,便迫不及待给安排了两名家族好手。
因为安然是男丁,人多自然要分开,张把式跟着,顺带去看看能否将他的妻女救出来,小白则被留到了家里看家护院,想起小白撅起的小嘴,安然也是很无奈,实在是家里人员太缺,没办法。
毕竟家里还有好多幼小,而且此次出行还有个意外的人相随,自然是宋立安-宋夫子。
不久后便从顾府后门慢慢驶出两辆古朴马车,泾阳城的道路宛转悠长,因为是清晨,道上还有些寂静,当驶过街巷,只听的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一阵沙土。
“诶,我说,宋立安,你这是趁虚而入啊!”
“一郎啊,落子不悔啊!”宋立安神色温润,但是下手却不留情面的落下一子。
此时两人身边正在摆放着一盘棋盘,而棋盘上此刻黑白分明,你来我往真是杀的昏天暗地,如果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技法竟与寻常的不一样。
这,自然是安然教的,名曰五子棋,因安然不会围棋,便想了这么一个方法,将上世五子棋给搬出来了。
昨晚做的饺子,孩子们吃的很是尽兴,宋立安也吃的很开心,那味道真是终身难忘,令人叹为观止。
日常严谨的宋夫子,因此胃口大开,跟安然边吃还边喝酒,边喝酒还边聊,结果发现越聊越投机,真是大对胃口,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所以趁着酒劲儿,安然就又稀里糊涂的拜了一个大哥。
宋立安大安然5岁,非要安然叫声哥哥,可是安然不愿意,这个无赖泼皮竟然想做自己的大哥?
“你,你真是~哼~”安然有点赌气,不想理他,但是想征服对方的心情又让安然欲罢不能。
“公子,我们到城门口了!”车在传来张把式的声音。
“嗯!”
“车上坐的是谁呢?这大清早的……”车外的人卖着张口,不耐烦的打开名碟。
“啊?顾神医,这,这,这,您请,您请……”这城门口的守卫前后两副面孔的,马上点头哈腰的将安然送出门。
同班的同僚看着,不禁奇怪,“老马,是谁呢?为何如此殷勤?”
“刚刚出去的是顾神医!”
“什么顾神医?”几个城门守卫面面相觑,主要这个车他也太低调了!
“哎,刚才尽不得见一眼神颜,甚为遗憾啊!”那名守卫一副颇为遗憾的神情。
“就是那个将我们县令女儿治好的神人吗?”旁边一行人不明神色的看似随意问了一句。
“自然是那位!真是能文能武啊!”
“可不是,一人就能将一帮土匪给吓尿的狠人啊!”旁边路人得意的说道,显然知道神医令他引以为傲。
“是啊,从前总是担心土匪随时下山,可是现在咱们可是不怕了,哈哈,他们都自顾不暇。”路人也纷纷加入进来。
“想当年,我们那知县女儿,可是踏遍十三州都无人能医治!”人们听着都不觉扼腕。
“是啊,当时可是都被认定那是被诅咒的怪病,而如今被神医手到病除了!”
“是啊,神医的手段鬼神莫测!”
“现在很多达官贵族都在求得见一眼神医,可是总是不得要领,没想今日,今日……”
所有人都在议论着,城门口的围着的普通老百姓听说神医外出,是去往彭城的方向时。
传言跟一阵风似得,没一上午的功夫已经是人尽皆知。
所有人都在为彭城方向开始默哀,众所周知,顾神医是土匪克星,而老百姓也是喜闻乐见,
古代人喜欢造神,当出现一些无法理解但是又能给人带来美好的陌生事物时,普遍都会被神化。
如果安然在的话,就会发现这个现象有点熟悉,跟现代版的造神运动如出一辙,真是恐怖如斯,果然舆论总是最恐怖的,不分古今。
显然安然是不清楚自己有多出名,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她是人虽不在江湖,但江湖已有她传说的猛人。
待出了城门后,安然便率先跳下车,对着那两名县令派的好手说道,“宋夫子是我府的贵客,你二人一定要好好照顾,一直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