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手一伸就摸到了佩剑,他倒要看看等这群小女子看到自己的剑时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可是侍卫怕是给忘了,刚才他就没能拔出剑,这次依然会重复上次的经历。果然,当侍卫的手再次摸到佩剑时又被一只纤瘦的手按住了。
这时,侍卫才想起刚才也是因为自己想拔剑,被那位姑娘给按住了。不过上次误会很快就解除了,所以侍卫没觉得这个姑娘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这次不同,侍卫试图加大手上的劲道拔除佩剑。可是不管侍卫如何使劲,他的手就那么水灵灵的被一只纤纤细手按在了他自己的佩剑上了。
直到这时,侍卫才意识到眼前的姑娘功夫不知比自己高了多少,结果自己刚才还大言不惭的以为只要自己拔出剑,就能把这个穿着奇怪的县主吓的麻溜跟自己走。
看到侍卫居然敢拔刀对着自己,清妍怒了。侍卫刚才的那点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清妍岂有不知这家伙只是想吓唬自己的。平日清妍可以完全不在乎这样的小事,但这段时间以来清妍心中压抑了很多不顺心的事,此时侍卫的行为正好点燃了清妍的爆点。
清妍对莲心道:“莲心,把这个家伙绑了交回给太子殿下,告诉太子殿下我不可不是他的专用大夫。”
莲心二话不说,立刻就把人给绑了个结实,推着人就去找太子了。
太子此刻正在知府衙门焦急的等着清妍的到来。小安子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之前虽然不能动,但至少人还是清醒的,可是现在小安子已经开始迷糊了。看着小安子这个样子,太子害怕极了。如果小安子当真没了,太子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还有谁能陪伴自己。
太子不敢让小安子睡过去,他怕小安子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所以太子一路上想尽办法不让小安子睡过去。
太子焦急的看着知府衙门的大门,希望能早一刻看到那抹他生命里的光出现知府衙门的大门处。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见一个人把清妍带回来。如果不是施知府不能确定此刻清妍现在到底在哪里,太子都想亲自带着小安子去找清妍。
终于,知府衙门的大门处有了动静,太子兴奋的跑了出去,他希望能第一时间看到那抹亮光。
可是等他出去一看,来的人根本不是他心中的那抹光。只看一个包裹严实的人拿着一把剑抵在他派出去的侍卫脖子上向着他走了过来。
莲心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太子,抵着侍卫脖子的剑向下压了压,加快了脚步朝着太子而去。
太子停下脚步,就那样看着走向自己的两人。
莲心押着侍卫来到天子跟前,把侍卫往太子脚边一推道:“太子殿下,我是莲心,我家小姐让我把人给你送回来了。我家小姐还让我告诉您,我家小姐不是您的府医,做不到随叫随到。现在病患那么多。我家小姐很忙,请太子殿下自己玩好。好了,我家小姐的话都带到了,莲心这就告辞了。”
说完,莲心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太子一脸懵的看着地上的侍卫问道:“怎么回事,欣荣县主为何要这样说?”
侍卫不敢把自己仗着身份想吓唬欣荣县主的事告诉太子,跪在地上道:“回太子,小的见到了欣荣县主,不过县主不愿意跟小的来,说是她不愿意救安公公。”
听到清妍不愿意帮自己救小安子,太子心中一阵难过。没想到那样善良的人居然不愿意帮自己救人,看来她还是因为母后记恨上自己了。太子暗自神伤的低下头,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楚骞宸此刻也走了出来,一出来就听到侍卫如此污蔑清妍。楚骞宸问都不问,上去就对侍卫一脚踹过去:“该死的的奴才,居然敢当着太子的面就说谎话。”
侍卫没想到楚将军会识破自己的谎言,被踹倒后立刻又爬起来规规矩矩的重新跪到地上继续狡辩:“楚将军息怒,太子殿下息怒,小的所说句句属实,不信二位可以去查一查。”
楚骞宸听到侍卫还在狡辩,更是怒火中烧,看到人又起来了,楚骞宸毫不客气的又补了一脚:“狗奴才,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攀诬皇上亲封的县主。”
这一脚比上一脚力道更大,踹的侍卫摔出去了老大一段距离。
侍卫不知道楚将军是如何识破自己的谎言,不敢继续狡辩,只能装着受伤倒在地上不敢动弹。
太子看到楚骞宸极力维护清妍,有点迷惑的问:“楚将军这是为何?”
楚骞宸指着地上的侍卫道:“太子殿下,这个狗东西居然攀诬欣荣县主,难道不该罚吗?”
太子情绪有点低落:“楚将军如何知道断定他说的不是真的,刚才莲心姑娘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我知道县主是因为母后上次的事生了怨怪,所以我不怪她。都是因为我她才不愿意救小安子,一切都是我的错。”
楚骞宸不赞同太子的话:“太子殿下,欣荣县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想必太子殿下也清楚。就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视而不见。莲心姑娘之所以这样,太子殿下不烦好好审审这个狗奴才,问问他到底做了什么让欣荣县主发那么大的火?”
侍卫没想到楚将军居然能猜到是自己得罪了欣荣县主。可是侍卫也觉得冤枉,自己只不过一时情急想要拔剑吓唬吓唬人,并没有真的要伤害欣荣县主。
看到太子探寻的目光,侍卫不敢隐瞒,把事情的经过嗫嚅的说了一遍。
听完侍卫的陈述,楚骞宸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根本问题。可是太子的想法却与侍卫一般,也觉得侍卫的行为也只是稍稍过了点而已,不至于让清妍发那么大的火。说到底,太子认为清妍还是记恨他的母后,所以才故意找侍卫的茬。
太子难过的道:“楚将军你听到了吗?欣荣县主还是因为记恨母后,不然她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与一个侍卫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