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文,你还是让人把顾怀薇和苏秀接回来吧。”毕彦君语重心长道,“现在四九城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她,长期住在娄氏公馆也不像话。”
“我下午派人去接。”
林绍文含笑点点头,举起酒杯道,“这次灾情大家辛苦了,各位为国为民……我敬大家一杯。”
“还是你有前车之鉴。”
解云朝打趣道,“我们华兴储备了大半年的物资,这次在灾区可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尤其是你从扶桑大量采购的方便面和塑料厂做的纯净水,可是让不少人吃了一口热的。”
“都是大家信任我。”
林绍文轻笑道,“这次我因为有事没有去灾区,都是大家冒着危险在奔走……感谢各位的付出。”
“走一个。”
众人皆是举起了酒杯,不过都没有再谈公事。
现在灾区还在重建,所以大家也没喝多少就纷纷起身告辞了。
林绍文把他们送到西厢院子门口后,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着?现在当红还不好?”娄晓娥轻笑道。
“就是因为你,开了个坏头。”林绍文没好气道。
“这话怎么说?”
秦京茹不满道,“晓蛾是林思的亲生母亲,难不成她还不能给他的婚事做主?”
“他气的不是这个。”
娄晓娥悠悠道,“他气的是如果不是林思开了这个头,那些人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上门谈结亲的事。”
“爸……”
林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和你没关系。”
林绍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有人结亲是肯定的,但最少要往后推几年……可你妈这么一闹,以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
娄晓娥撇嘴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是怎么?林思他一回来……身边就不知道有多少女同学围着,不是爷爷是部长,就是那个爹是高级干部。”
“我如果不提前打好预防针,林思他早就被人给吃了。”
“还有这事呢?”
秦淮茹等人皆是满脸惊讶。
“不然你们以为?”
娄晓娥伸手替林绍文整理了一下衣领,“这年头,总有人知道一些内幕消息……放眼四九城,不知道多少人想和我家结亲呢。”
“你们自己可小心点,尤其是有儿子的,可别到时候人家肚子大了找上门来,你们还怎么不知道。”
“嗯?”
秦京茹微微一怔,随即脸色凝重了起来。
这事可得防着点,别到时候娶个祸害进门,闹得家宅不宁可就完了。
“其实你们知道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林绍文轻笑道。
“什么?”
不止是娄晓娥等人,连霍安心都好奇的看着他。
虽然才来京城两天,但她已经见识到了这位未来公公的能耐,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站在金字塔塔尖的人物。
“生一个闺女,然后把她宠坏,再嫁给你仇人的儿子,这样一来,你就等于害了他全家……最少三代。”林绍文悠悠道。
扑哧!
众人皆是大笑了起来。
可笑着笑着,她们的脸色又郑重了起来。
林绍文这话虽然是笑话,可她们却不能当笑话听,谁还没个儿子呢?
“安心不错。”
林绍文伸手拍了拍了娄晓娥的肩膀后,看向了秦京茹,“你不要只顾着升官发财,也看着点你儿子……不然你多少家产都不够他败的。”
“欸,我会盯着他的。”
秦京茹急忙应了一声,内心发狠。
如果让她抓到林铮胡来,她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行了,没事我回去躺会。”
林绍文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走,却被娄晓娥给拉住了。
“别走呀,陪我说说话呗,我晚上的飞机,要回香江了。”
“唔,这么急?”
林绍文微微一愣。
“霍家的私人飞机回去,我跟着一起去。”娄晓娥苦着脸道,“于莉虽然不错,但在那边还不能独当一面……我还是得去盯着。”
“愚蠢了不是?”
林绍文笑骂道,“你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于莉身上,还不如认真把你儿媳妇培养起来……这样才是接班人,于莉可不比你小几岁。”
“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啊,娄晓娥要退休了,那于莉难不成还能管几年?
“生意交给媳妇来做?”
娄晓娥皱起了眉头。
霍安心却紧张的鼻头冒汗,毕竟林绍文一句话,就能决定以后她在“林家”的地位。
“怎么着?怕她夺权还是怕她贪钱?”林绍文不以为然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你在香江的资产,都留给林思也不要紧。”
“绍文……”
秦京茹等人皆是喊了一声。
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林氏是靠着林绍文的药方起家的,其他的不说,就那些药方,一个几乎就能养活三代人了。
“不要急,我说了林氏人人都有份,那自然人人都有份。”娄晓娥慢条斯理道,“只是我现在还没想清楚,到底该怎么分配……正好你们都在这里,要不让家里的爷们出个主意怎么样?”
“欸,这个好这个好。”
秦淮茹等人欢欣鼓舞。
毕竟这当老子的来分配,总比当“姨娘”的来分要好吧?
“很简单啊。”
林绍文摊摊手道,“林氏股权,所有人都不能动……从今天开始,孩子们按月拿钱,采取五年一届,十年接班的轮换制度,五十岁退休。”
“什么意思?”
娄晓娥微微皱眉。
“意思就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也好,其他孩子也好,都是拿一样的钱,但是,身为年纪最大的得去林氏接班。”
林绍文轻描淡写道,“孩子们不允许创业,如果你想做出一番事业,那就去林氏任职,但你拿到的钱,还是只有这么多。”
“这……这不公平吧?”
娄晓娥诧异道,“干活的人,和不干活的人,拿的一样多?”
“对。”
林绍文摊摊手道,“但是,如果谁在任职期间,集团业绩明显下滑……那就份额减半,就是拿到手的钱减一半。”
“除非他们那一房,再出个人才,把自己老子或者爷爷的亏的钱给挣回来,不然这一房拿到的钱就一直是这么多。”
“推恩令?”
娄晓娥看着他,大惊失色。